不知飛了多久,久到我吊在空中的雙腿都有點麻了,才感覺到速度慢了下來,然後就降了下來。
雙腳一着地的時候,我真的整個人都麻了。
如今這種情況,我就算是想跑也跑掉。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裡,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小島,四面都是水。
扭頭一看,地魂祖小姐不知是累的還是怎麼的,反正人沒精神。她如毒蛇般的眼睛突然盯上我,快速的朝我走來,臉上猙獰一片。
她好凶!
她朝我走來……然後就在我面前再一次的碎了……化成了水……
我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嚇死了嚇死了,每一次看到祖小姐在我面前就這樣砰的一聲化成水,真的是很心驚的。以找嗎血。
我不能每一次都受到這樣的驚嚇卻無動於衷。
她化成了水,我立馬就開始策劃逃跑的路線,可是不管我走往哪裡,這裡四面都是水,沒有一條路可以出去。
路沒找到,卻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口剛好可以讓一個人通過,但洞裡的巨大卻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裡居然這麼的大。
洞裡差不多有一個球場那麼大,而在洞的中間有一個祭臺,祭臺上擺放着一張石牀,石牀上還繞着幾條鐵鏈,上面早已是鐵繡斑斑。
而在洞的其他地方,則堆放着一些亂七八糟我不認識的東西,不知道要做什麼用?
我在洞裡四處轉了轉。還是隻有我一個人,就連只野鬼也沒有。
我又到處轉,可是還是沒人沒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待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昔仇正坐在一旁靜悄悄的看着我。
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可他手裡卻捏着那隻靈魂瓶,那隻靈魂瓶裡裝的就是要昔仇爲地魂祖小姐收集的靈魂。
我猛的坐起,朝昔仇撲去,伸手就去搶他手中握着的瓶子,可是昔仇就這麼任由着我去搶而不動。
我緊緊的捏着他的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把靈魂瓶給搶過來,可是他的手就如鐵一般的緊,死死的握住靈魂瓶不放。
“鬆開,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又要救我又要殺我,到底是爲何?”我大怒道。
猛的,昔仇擡起頭。腥紅的眼睛直射向於我,雙眼中有着掙扎,有着無奈,還有着同情。
“她馬上就要回來了是嗎?”
我四處尋看卻沒有找到祖小姐,纔開口問道,昔仇來了,地魂祖小姐也離回來不遠。
“對!”昔仇艱難的應了一個字。
“那我就會死,是不是?”我緊緊的抓着昔仇的手輕聲問道。
“是!”又是一個重重的字應着。
“只要你把靈魂給了她,我就會消失掉嗎?”我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放開了那個裝着靈魂的瓶子。
“是!”昔仇輕輕的應了。
我沉默了,我知道我再說什麼也不能讓昔仇站到我的身邊,也不能讓他背叛地魂祖小姐,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地魂祖小姐,我不但會感激於他。相反,我還會看不起他,痛恨他。
但心中這樣想着的時候。我心裡又何嘗不是想要他救下於我呢?
“其實,主子只是想要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我會幫你收了去,到時再幫你找個好的身體,這對於你對於主子都是好事,何樂不爲!”
昔仇突然冷冷的開口道,手中的瓶子對着我晃了晃。
“哈哈哈……她爲什麼一定要我的身體,竟然可以搶我的身體?她爲什麼不去搶別人的身體?我竟然可以再選擇一具身體,她爲什麼不可以?”
我指着我自已的身體問道,我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不一樣。她只能用你的身體,其他人不行,但你卻可以。”昔仇淡淡的說道。
呵呵呵……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打算把我的靈魂放進什麼身體內,一定不會放進人的身體,對不對?”要是讓我再幻身成人,這和用這具身體有什麼不一樣。
“這隻狸貓是我給你準備的。”
這時我纔看到在角落裡有一隻狸貓,全身烏黑的只有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盯着我,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猛的,一片衣角落入了我的眼簾內,看着那再熟悉不過的衣角,我的身和我心都在打寒顫,想跑。但剛動,那片衣角就已經現在了我眼前。
地魂祖小姐已到了我面前,冷漠的臉上一片陰狠毒辣,嘴角泛着冰冷的微笑,緩緩朝我而來。
我驚的朝後退,卻發現自已動也不能動一下,身後的昔仇走到我身前來,把我抱到了祭臺上的石牀上,用鐵鏈把我的四肢都鎖了起來。
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臉色深沉,一點也沒有和我呆在一起時的輕鬆樣。
“昔仇!”
我怒喊,可是昔仇卻只是做着這一切黑着臉不說話,待到他把我綁好了以後,我才能,我掙扎着,卻只是把鎖鏈拉的嘩嘩的響而不能掙開。
突然,我發現地魂祖小姐飛在了我的頭頂上方,獰笑着朝我伸出了她的雙手,雙手半透明的發着詭異的綠光,綠光直襲我,把我全身包圍了起來,我在綠光中掙扎,卻如在一個泡泡中掙扎,怎麼也掙扎不出去。
可是突然,我發現我自已居然慢慢的掙扎了出去,這讓我滿心歡喜,回頭看看泡泡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
我居然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躺在石牀上,而且她的衣服也和我身上穿的一樣。
我懵了!
看着朝我伸手的地魂祖小姐,再看着站在一旁扭過頭不看我的昔仇。
我明白了一切。
地魂祖小姐一開始讓在我泡泡中掙扎不出來,當我能從泡泡綠光掙扎出來的時候,就會努力的鑽出來。
可是卻不知,我此時只是靈魂,我的靈魂正從我的身體內自行的掙扎出來。待到我的靈魂與身體分開之時,就是地魂祖小姐奪我身體之時。
地魂祖小姐好狠毒的心。
想要讓我的靈魂從中退出,我偏不,這是我的靈魂,這是我的身體,我爲什麼要退出,我爲什麼要把我的身體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