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張木板牀上,漆黑的光線使他辨認不出這是白天還是夜晚。搖了搖還有點暈的腦袋,後腦上的疼痛讓他的手好奇的摸了上去。“哎喲,我艹,是誰?是誰稱我喝醉敲我悶棍。”此時他的後腦上不知何時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
“對面的兄弟,你不會是喝醉後被抓進來的吧?不知你是強姦了哪位美女被送進來的啊?要不給大夥講講你的光輝事蹟?”
"老龍說的對,我們大夥都瞭解了彼此的過去,就你是新來的...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了,這裡是監獄。
這時,監獄的門被打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姜江一看,嘿,還是熟人。他一下想到肯定是陸遙把自己關進來的,隨即開口道:"周哥,華哥,你們是來放我出去的嗎?我跟你說你們那個陸警官就是在公報私仇,我又沒犯什麼事,她是不是來親戚了...
“姜哥,現在有人告你強姦和...殺人,你還是和我們走一趟吧。”
...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一臉冰塊臉的陸遙,就知道她此時的心裡有多恨自己了。
陸遙;"姓名'
姜江:“姜江”
“性別,當問到這的時候,陸遙突然道;“等會,把你身份證拿出來,我要覈實下。"
坐在他對面的姜江不急不慢的道:“我沒有身份證。”
"你說什麼?你沒有...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治不了你了。”
“我說我不是地球的,你信嗎?”姜江的回答更是刺激了此時正在氣頭上的陸遙,她氣氛的拔出了腰上的槍,指着姜江的腦袋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站在一旁入口供的周彬發嚇得急忙起身攔住了陸遙,勸道:"陸隊,我想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大家有事好商量好嗎?我看姜哥也是受了委屈,不然也不會...
“他還委屈,他是殺人犯知道嗎?看看現在幾點,凌晨三點多,吳家已經發話了,明天就要上法庭。”被訓斥的周彬發識趣的不再開口,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至少陸遙已經收起了槍。
“吳小姐她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聽到姜江的話,陸遙嘲諷道:“怎麼,想好要招待了?她現在在停屍間。”
當三人走進停屍間的時候,陣陣寒氣侵襲着此時只穿了一件短袖的姜江,他急忙運轉功法抵禦了寒氣
,不然事後他非大病一場不可。比他姜江,走在他旁邊的陸遙和周彬發就好了了,身上穿的都挺多的,雖然也感覺有點冷。
“姜哥,我這衣服給您吧,我再去拿一件。”也不等姜江開口,周彬發已經把衣服扔了過來,而他自己已經跑出了停屍間。
看到自己和姜江在一室,身邊又沒有人,陸遙馬上反應了過來,腰上的槍又重新被她拿到了手上,身子也戒備的朝後面退了幾步。
姜江看到陸遙的舉動後,只是微微笑了笑,也不介意,他勁直走向了吳小七的牀前。雖然停屍間有將近二十具屍體,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吳小七,就算身上都遮着白布,但這又怎麼可能難得住姜江呢?
伸手掀開白布,此時吳小七的樣子還是嚇了他一跳。白天那完美無暇的臉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白的有點嚇人的臉,我想應該用鬼臉來形容更恰當。本來水靈的大眼,現在也已經失去了靈性,是個地球人看到都會認爲吳小七已經死了,還是死不瞑目那種。只有姜江知道,她還活着。
來不急解釋什麼,姜江就要扛起吳小七。
“別動。”冰冷的槍頭指在了剛彎下腰,要動手的姜江的腦門上。
陸遙冰冷的聲音又傳進了姜江的耳朵:“舉起雙手。”
...
陸遙驚恐的看着扛着吳小七的姜江,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此時的陸遙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全身只剩一雙眼睛還能自由活動。剛纔的一幕,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離奇的一見事,她的腦海裡想到了爺爺曾提到過的兩個字:“古武!”
再說姜江,剛走出停屍間就迎面碰見了朝這邊趕來的周彬發,“姜哥,您這...”
“兄弟,你既然叫我大哥,那你相信我嗎?”
...
此時姜江正坐在警車裡,開車的正是周彬發。從一開始周彬發就認爲姜江是個奇人,在他的心裡是不相信姜江會做這種畜生的事情的。
“小周,現在幾點了?能不能再開快點,我怕時間來不及。”
“知道了,哥,那您坐穩了。”
在這個黎明前的黑夜,一輛警車一路呼嘯着,闖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
...
一下車,姜江就扛着吳小七跑向了那塊大石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對下車的周彬發喊道:“你在車上不要下來,注意多穿點衣服,呆會實在不行你就離這裡遠點。”
如果不是陸遙她們把吳小七從這塊石頭上擡下來,姜江敢保證現在的吳小七早已經活蹦亂跳了。放下肩上的吳小七,看着她靜靜的躺在冰涼的石頭上。白天石頭上的溫度都讓姜江受不了,就更不要說現在是夜晚了,還好他是站着的,比起上次坐着要好很多,現在給他的感覺也就比石頭外面稍微冷一點。
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姜江知道光靠石頭上那點陰氣是來不及了。
"這邊是東,那這邊就是西。”此時姜江正圍着大石頭在轉:”西北,就是這了。”坐好記號,他就跑進了房子。
不一會,就見他從房子裡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而此時在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面古樸的鏡子。肉眼看去此鏡只有人的手掌心那麼大,也不知道是用材質製作而成,只見它在月光的照射下,正發出微微的綠光。
來到先前做好記號的地方,姜江端下身子親了口手裡有點裂痕的鏡子,嘆了口氣:“兄弟,這次又要靠你了。”就好似它能聽懂一樣,猶豫了下,他便一臉鄭重的把鏡子放在了大石頭的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