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宿歌皺起了好看的鼻子,有些不滿地瞪着許銘晨,似乎怪他沒讓自己捏到小娃娃。
“我妹妹還小,你還是先去醫治旁的人吧!”許銘晨保持着應有的公子風度,但是眼神堅決,並不許宿歌再靠近許滿滿。
“你們認識?”林舒然眼神好奇地在宿歌和自家老大之間轉了兩圈問道。
許銘野明顯對宿歌的醫術表示懷疑,他在一旁說道:“她差點兒把我大哥給治死,醫術不精,怎可爲小妹治病!”
“晨哥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許銘晨和那名叫宿歌的小姑娘身上,星蘇子也是不解地看了宿歌一眼,宿歌心虛地吐吐舌頭,她當時是故意的好不好!再說這人不是還被她給救活了,只是吃點苦頭而已。
“緣由之後再問,這小姑娘一路上已經醫治了不少風毒之症,還是讓她先出手救人吧!”五叔東方極認爲救人才是當務之急,這宿歌的醫術他是親眼見證過的,別看她年紀小,當今世上醫術能高過她的人並不多。
林舒然和許鈞澤見五叔和星蘇子都十分信任這宿歌的醫術,夫妻兩個對視一眼,然後還是答應讓宿歌給家裡的孩子治病,許銘野還要出聲阻止,許銘晨這時卻拉住了他,這小姑娘雖然頑皮,醫治人的手法也特別,但最後總歸是她曾救了自己一命,醫術還是可以相信的。
於是,宿歌就開始給許滿滿還有許家其他生病的人醫治,還別說經過她一捏一紮,又塗抹了一層冰冰涼涼的藥膏,這風毒之病很快就見好了。
“看吧,我就說自己能治好他們的,你們還不信,哼!”宿歌朝着一直盯着她的許銘晨、許銘野兩兄弟翻了個白眼,他們還真小看人。
“對不起,是我們兄弟誤會了你,還請宿姑娘大人大量不要介意!”許銘晨見弟弟妹妹的身體大好,很真誠地同宿歌道歉。
許銘野卻沒吭聲,宿歌的惡性子他可是見識過的,大哥可以不計前嫌,他卻做不到笑臉相迎。
宿歌卻根本不介意許銘野的態度,而是眼睛亮晶晶地轉向許銘晨,見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小哥哥性子好極了,無論自己怎麼折磨他,他都還是好脾氣,而且那麼疼那麼痛他都能忍過來,真的非常厲害。
此時林舒然和許鈞澤他們也知道了許銘晨兄弟是如何與宿歌相識的了,原來他們之前去素州尋找老五許銘元的下落時,曾遇到不少的危險,有幾次還差點兒丟掉性命,不過爲了不想讓林舒然跟着擔心,他們兄弟一直沒對她說過這些。
有一次,兩人進了河邊山林尋找許銘元,結果許銘晨中了蛇毒,而咬他的正是宿歌養的藥蛇,這蛇的毒性一般人解不了,當時兩兄弟把那條蛇給殺了,而宿歌匆忙趕到之後是又氣又急,雖然最後出手救了許銘晨的性命,但卻讓他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
得知這些之後,林舒然認爲這算是一場誤會,星蘇子卻笑着說道:“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性子跳脫又難管些,你們莫要介意。”
“阿爹,我哪裡難管了!”宿歌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星蘇子的話,嘟着嘴氣呼呼地說道。
“她是師兄的女兒?怎麼之前從未聽師兄說起過?”許鈞澤覺得不解,他雖然不常去天門山,但是天門山有什麼大事,他也是知曉的,什麼時候他師兄星蘇子有了個女兒?而且還是個異人?
星蘇子略有些尷尬地笑笑,這女兒是主動找上門的,而他卻又不能不認,只好默而不語。
許鈞澤沒有追問,這是星蘇子的私事,他既不願明說便算了,只是天門山和異人扯上了關係,江湖上想必又會多些風波。
“我阿爹以前不知道有我在,是我阿孃死之前讓我來找阿爹的,你是阿爹的師弟,那就是我的阿叔,這位漂亮姐姐就是我阿嬸了,哇,我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家人,真是太好了!”宿歌一臉天真可愛的模樣,卻聽得林舒然一陣心疼,這孩子得多渴望親人呀。
“她自幼跟着她母親一人生活,天門山規矩也多,這孩子喜歡熱鬧人多,五叔說你這大將軍府熱鬧,我們就跟着來了,我想讓這孩子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不知是否麻煩?”星蘇子很少下山,這一次出山也是爲了要辦幾件重要的事情,而頭一件就是把宿歌託付給許鈞澤夫婦照顧。
許鈞澤點頭回道:“不麻煩,讓她留下就是,師兄的女兒便是我的女兒,這裡以後就是她的家!”
星蘇子突然出山門本就透着不尋常,雖然星蘇子沒有對自己說明是什麼事情,但許鈞澤知道若不是有大事發生,他不會親自跑這一趟,而這也足可見這個叫宿歌的小姑娘對於他很重要。
林舒然也表示同意,她很喜歡宿歌這個小姑娘,古靈精怪的模樣,一見人就笑眯眯的,非常喜人可愛,大將軍府男孩子多,有了女孩子的感覺還真不一樣。
對於要留在大將軍府,宿歌也非常喜歡,林舒然把她的院子安排在自己隔壁,這樣小姑娘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及時找她。
而星蘇子和五叔東方極都沒有在大將軍府逗留太長時間,宿歌醫治風毒的方子他們已經給了許鈞澤,再由他交給朝廷,風毒之禍很快可解。
對於家裡突然出現一個女孩子,而且還很得林舒然的喜歡,許家兄弟原本還覺得沒什麼,但是很快發現他們安靜而又美好的生活似乎有些改變了,這小姐姐比他們這些男孩子還要野,尤其是去了田莊,逮着什麼禍敗什麼。
“大哥,不好了,宿歌姐姐把娘小花圃裡的花都給摘禿了!”這天,林舒然帶着許家孩子和宿歌來了南郊田莊,說是要在這裡住兩天,而來到田莊之後,林舒然有事先外出了,他們這些孩子就在莊子裡撒歡,可一個沒看住,第一次來田莊的宿歌就把林舒然小花圃的花都給摘禿了,而那些花都是林舒然精心培育的稀罕花束,十分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