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帶着樑燕語來到樓上,只見高護病房區已經被重重保護起來。除了一般的護衛保鏢以外,還有樑家的兩名三代子弟,樑百行的兒子樑千峰和女兒樑燕緹。
樑燕語走到病房門口,樑燕緹已經潑婦罵街似的嚷嚷起來:“你這喪門星,掃把星,你還來幹嘛?我們不早說過,不准你再踏入這裡半步了?你要再往前一步,我找人打斷你的腿。”
樑燕緹自視甚高,一直覺得自己該嫁個高門貴族。沒想到這次跟何家聯姻,並不是她這種嫡系的血親,然而是樑燕語這種庶出的“孽種”。這下可把樑燕緹給氣得,幾乎幾天吃不下飯。乾脆,連家族這盛大的訂婚宴也不曾來參加了。
此刻看到樑燕語低眉順眼的,那種惡氣還不一口出來?
樑燕語不敢有太多的爭辯,而是更加低聲地說:“緹姐,你行行好吧,讓我進去看一眼爺爺,好嗎?就一次!”
“滾,是你害死爺爺的,你竟然還有臉來看他?如果是他在天之靈見到你,還不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你快滾出去,要不然,我拿掃帚來拍死你。”樑燕緹乾脆大聲咆哮起來。
平心而論,其實樑燕緹樣子還是長得可以的,不過這麼一咆哮,尤其是那塗得通紅的口脣印,加上畫得異常誇張的眼影,整個顯得兇殘的怪獸一般,特別的面目猙獰。
樑燕語秉性善良,性格中固然有堅毅的一面,可面對這種親情反噬,尤其是對方還以祖父的名義如此惡毒地地詛咒她,一時非常的傷心,眼淚頓時泫然欲滴。
舒羽已經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上前,冷冷地道:“你還算是人家的姐姐?有你這樣說話的麼?讓開,讓我們進去。”
要說是在婚宴上見過舒羽的,對這個髮型三流,外貌一流,搏鬥超一流的傢伙應該有着很深刻印象的。可偏偏樑燕緹因爲妒忌,根本沒參加這次訂婚宴,而樑千峰身爲她的胞兄,爲了表示對她的支持,也乾脆不去了。這樣一來,舒羽的“光輝形象”沒有真正的深入人心,這兩人也就
不大把他放在眼裡了。
樑燕緹第一時間幹吼起來:“你是什麼人?是這個賤貨養得小白臉是吧?嘖嘖,還真是沒眼光啊,竟然連這種小白臉都看得上?”
舒羽頓時一臉懵比,他被人罵過混蛋、醜八怪,甚至魔鬼或者是妖孽,可偏偏就沒有人罵過他“小白臉”,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對着樑燕語說:“哎,我的臉,真有那麼白麼?”
經歷了西非的酷熱,還有穿越沙漠的魔鬼歷練,他的皮膚早就成了古銅色,哪裡還稱得上白呢?
本來已經非常傷心的樑燕語,看到他一臉愕然的樣子,不禁破涕爲笑,沒好氣地說:“她亂講你還真信啊?你哪裡白啊?半點都不白。”
“原來是說謊啊,說謊的女人還真不是好女人。”舒羽有些惱怒了,“走開,再不走開,我給你一個耳括子。”
“打啊,你夠膽就打,最好往這裡狠狠地打!”樑燕緹把頭一昂,肆無忌憚地嚷了起來。
“啪”的一聲,異常響亮的一掌,把樑燕緹打得犬牙交錯,整個臉迅速地腫了起來,像發酵饅頭似的。舒羽笑眯眯地說:“還有人喜歡給人打啊,這種嗜好,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樑燕緹被打得暈頭轉向,愣了好久才醒悟這個“死小白臉”竟然真的敢動手打自己。於是不禁又哭又鬧,撒潑起來:“你這混蛋,臭小白臉,沒想到你真的敢打……”這麼說着,衝過來想對舒羽動手了。
可舒羽哪裡會讓她近身,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順便還踹了一腳,“呸”的一聲:“我本來不打女人的,不過既然你喜歡,只好滿足你了。”
旁邊的樑千峰見勢不妙,馬上喊起來:“打人了,打人了,快來幫我收拾他!”他在招呼那些保鏢們上來,可奇怪的是,那些保鏢像沒有聽到似的,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動。
開什麼玩笑,一個人可以衝向槍林彈雨,殺個來回,而且是毫髮無損的人,你讓我們去跟他對打?這不是送死是什麼?這些保鏢們全都在宴會現場目睹過這個“奇蹟”,更加
不敢造次了。
樑千峰吼了半聲,但偏偏一個人都沒動。舒羽也就不理他,帶着樑燕語直接闖進了病房之中。
這是個很大的VIP病房,不過,舒羽進去後,卻感覺稍爲擁擠,再認真看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樑家的二代、三代來了不少人,還有些外人。這種情況下,怎麼能不感覺擁擠呢?
就圍在病牀邊不遠,一羣人正在爭吵起來。
老大梁百知怒氣勃發,衝着一個律師模樣的人吼道:“老頭子生前立下了那麼多份遺囑,憑什麼你就拿這一份出來?我不服!”
律師腦門滿是汗,不斷地在拭擦着,他也不知該怎麼向這個法律白癡來解釋這個問題。
老三樑百行陰陽怪調地說:“遺囑當然是以最後一份爲準了,這一份簽訂了,前面的就都作廢了,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不懂,你就知道吃喝拉撒,尋歡作樂,嘿嘿!”
一直以來,樑百知在家人心目中,就是廢物的代名詞,這個人只會尋歡作樂,夜夜笙歌,老頭子生前,對這個嫡長子,大家多少還有些顧忌,不會當面嘲諷什麼的,可現在老頭子不在了,樑百行哪裡還會顧忌這個?甚至,連下人可能都看不起這位大少了。
樑百知怒道:“老三,你說什麼?你當然覺得這份遺囑好了,你佔了全家遺產的三分之二,我剩下多少?只有一點點錢,還要分給老二?不公,我堅決反對!”
根據樑十力之前立下的遺囑,樑家主要的實業,包括金融、娛樂、地產、石油等各大企業,幾乎都囊括在樑百行名下,樑百知得到的,只是一些別墅、樓房等實物,以及部分金飾珠寶和資金,相比起樑百行的所得,甚至連五分之一都不到。
另外一些,特別是一個雄厚的基金會,卻被用於資助老二樑百難的科學研究。這裡面的固定資金,甚至不輸於樑百知的所有固定資產。
至於樑百易,作爲庶子的他,在立這份遺囑的時候,根本沒被考慮在內,只有位於南濱的幾家小公司,被指定轉給他。這已經算得上是“仁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