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疑團就像迷霧般縈繞在林尋心頭,讓他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見廣播電視局就在前方,林尋也就沒有再想七想八的,而是根據桃桃糖在電話裡的描述,鎖定了正站在大門左側那個穿着蘇格蘭連衣短裙,還留着馬尾辮的妙齡女孩就是桃桃糖。
桃桃糖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揹着單肩包,還畫着淡淡的妝,再加上她那雙高跟涼鞋,林尋猜出她應該已經在工作,並非學生。
林尋還沒走到桃桃糖面前,對陌生人向來戒備的桃桃糖就往後退了兩步。
亮出名片,林尋微笑道:“我就是論壇上的那個日後再說,不過你還是直接叫我小林吧。”
“我是桃桃糖。”頓了頓,桃桃糖道,“如果你不是鋒林醫藥老闆,我是不會將我知道的事和你們說的。這邊說話不方便,你們跟我來。”
和桃桃糖走進一條巷子,桃桃糖就從包裡拿出一包魚乾,並將魚乾一股腦兒地倒在了地上,隨後那些或站或趴的貓咪全部都溜了過來,完全沒有戒備地趴在地上吃着魚乾。
蹲地,摸着一頭全身黑色的貓咪,桃桃糖問道:“她是你秘書?”
林尋還沒回答,怕林尋真的在桃桃糖身上實踐日上一千遍的若霓立馬搶話道:“我是他老婆。”
“既然你們是夫妻,那我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掃視他們兩個一眼,桃桃糖道,“我就住在高分貝的對門,我們兩家的外陽臺之間就隔着三米,幾乎每天我都會在外陽臺看到高分貝。”
“誰的高分貝?”
笑了笑,桃桃糖道:“這是我對那個女人的稱呼,城市人其實比鄉下人可悲,鄉下人可以夜不閉戶,可以幾個鄰居坐在一塊閒聊,可城市人很難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我也一樣,所以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她的嗓門有點兒大,所以我我和男友都是私下叫她高分貝的。不過她老公倒是很安靜,我們就習慣性叫他低分貝。”
“說重點吧。”
“如果我說了,你們會不會報警?”
“不瞞你說,下午警察有找過我,說死者和我的藥沒有關係,所以叫我回廈門,還叫我別再插手這事,可已經有人在網絡上說是我公司生產的藥害死人,我作爲公司的法人代表,我怎麼可能不管?”
“行,那我就說。”抱起貓咪,桃桃糖道,“我男朋友昨天早上七點要坐飛機到深圳,所以沒到六點就起來打點行李,到外陽臺收拾衣服時,他聽到隔壁那高分貝又在叫,就是被男人那個時的叫聲,很大聲。不過我們是早就聽習慣了,所以我男朋友也沒怎麼在意。只是他將衣服收回來後,他聽到了那女人在打電話,不過都是日語,所以他也沒聽懂。再後來我就送男朋友去上班,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她男人暴斃了。”
“就這些?”
“我從來沒有聽她說過日語,所以我覺得她那時候說日語就很有問題。”
“那能不能帶我們去你家。”見桃桃糖柳眉皺了下,林尋就道,“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搞清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因爲這件事不盡快解決,肯定會影響到我公司的業績。”
“好吧,不過別把我扯進去。”
三人一塊走出小巷子時,林尋就注意到那兩輛車就停在附近,這讓林尋很不爽,所以他就走了過去,可林尋還沒有接近,兩輛車就開始往後倒,和林尋維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
“他們是誰?”桃桃糖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