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突然突然被我輕輕的推了一下,沈休言感到有些困惑。
我卻沒有迴應他,而是在努力的確定路燈下的那隻貓是否是黑貓。
於是,她也順着我的視線,看向了路燈底下的那隻黑貓。
“一隻流浪貓?”
“那不是流浪貓!”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聽“貓”這個詞,姐姐頓時就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抱着我的脖頸,趴在我的背上,努力的伸着腦袋,
“我看看我看看,是黑貓嗎?”
“是隻黑貓,它看上去的確不像流浪貓,看起來它比流浪貓乾淨多了,而且還更有精神。”
沈休言一本正經的回答着姐姐的問題,到現在爲止,她都是將它當作一隻普通黑貓的。
“黑貓!”
姐姐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分貝,湊到我的耳邊,吃驚的問道,
“弟弟,是黑貓嗎?她也來這邊了?”
“嗯!”我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已經確認了,她就是黑貓,因爲她此時正踩着悠閒的步伐,慢慢的向我們走來,不過我之前給她買的蘋果呢?她之前不是一直都掛在脖子上的嗎?
“真的是黑貓誒,她是怎麼過來的?”姐姐使勁的推了推我的後背,“你快點下車,讓我出去!”
我本來就要下車,只是被姐姐那捉急的模樣搞得有些好笑。
下車後,姐姐就迎着黑貓跑了過去,然後就在我和沈休言的注視下,蹲下身子,一把將黑貓抱進了懷裡。
看着不提拉着黑貓爪子逗弄的姐姐,沈休言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困惑了,
“這隻黑貓是小叔你們家養的嗎?”
“嗯”
我想了想,黑貓一般都是稱呼我爲主人的,不過我好像並沒有養過她,不過要說是我們家的貓,也沒有錯。
於是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算是吧!”
算是?這是什麼回答!沈休言更加的迷惑了。
不過她卻也沒有再繼續詢問,我也沒有主動的跟她解釋什麼。
沈休言並沒有感知意識世界的能力,因此,關於物質世界和意識之間的問題,她還是不知道爲好。
這時,姐姐已經抱着黑貓跑回來了。
她輕輕撫摸着黑貓的腦袋,原本黑貓立着的三角耳朵也被她的手掌壓了下去,這讓黑貓感到非常委屈。
“嗚嗚主人”
黑貓舉着前爪,不停的對我舞動着。
姐姐絲毫沒有察覺到黑貓的情緒,依舊自顧自的開心着,
“弟弟,真的是黑貓誒!”
我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被姐姐胳膊橫腰夾着的黑貓,忍不住伸手去託了託她吊着的雙腳,
“姐,你這樣子抱會讓黑貓很難受。”
“啊?”
姐姐反應過來,趕緊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黑貓的腦袋正抵在自己的胸口之間,身子掛在她的胳膊上,整個一副像是被吊起來的樣子。
“呀!抱歉抱歉!”
姐姐一邊道着歉,一邊換了個能讓黑貓感覺更舒服姿勢。
“沒事兒,她不會怪你的!”我手指頭輕輕的撓着黑貓的耳朵。
站在一旁的沈休言此時心情十分的複雜,沈安讓她今晚帶我和姐姐來地下拳場走一趟,結果到了地下拳場的門口,我和姐姐卻將她丟在一邊逗貓去了。
沈安的任務是必須要完成的,所以她主動的走上前來,站在我和姐姐的身邊,突然輕輕一咳,
“咳咳,那個,小叔、小姑,我們進去吧!”
我和姐姐同時扭頭看着她,隨後視線越過她的身影,投向了那間小旅館的門口,兩個光頭的兇惡大漢正站在門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算”
“主人,我要進去!”
“啊?”
本來我是想說算了的,可是黑貓突然跟我說她想要進去,當然了黑貓的話聽在姐姐和沈休言的耳朵裡,就只是軟萌軟萌的貓叫聲。
我轉頭看着被姐姐抱在懷裡的黑貓。
“我的手機在那裡面!”
黑貓舉着爪子指着旅館的方向,不停的喵喵叫着,
“我今天就是過來找手機的。”
額這還真是讓人無語的巧合啊!
沈家花了這麼大的力氣都沒找到黑貓,結果沈安突然“腦抽”的安排了沈休言帶我們來這個地下拳場,就遇上了丟了手機的黑貓。
“好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叮囑黑貓一定要照顧好姐姐,黑貓揮了揮爪子表示包在她身上。
對於黑貓的能力,我還是非常信任的。
我跟着沈休言,而姐姐抱着黑貓稍稍落後我半步。
走到旅館的門前,兩個身上紋着紋身的光頭壯漢擡手擋住了我的去路,並將視線肆無忌憚落在了沈休言和我姐身上。
沈休言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塊繫着黑色變編花龍繩的金色硬幣,在兩個壯漢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
“對不起!”
兩個一米九將近兩米的壯漢頓時滿臉惶恐的退開,垂着頭,脖子都折成了九十度。
相比較於生活在陽光下的普通人,他們這種生活在陰暗世界的人對於權勢更加的敬畏。
手眼再如何通天的社會大佬也不能說輕易的讓一個普通人消失,因爲普通人有法律的保護。
可是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陰暗世界”裡的人,是否能夠存活於這個世間,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句話。
他們在背棄了法律的同時,法律也放棄了他們。
沈休言很想對他們說一句,“心懷敬畏才能活得更久!”不過考慮到跟在旁邊的我和姐姐,她還是選擇了什麼不都說。
形象這個東西還是有必要保持的,至少現在我和姐姐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活潑開朗的漂亮少女,可能還要加有點叛逆。
進入後,便有一個衣着暴露,身材健碩,模樣俊朗的金頭髮藍眼睛青年主動走了上來,
“嘿,有什麼能爲你服務的?”
“滾!”
沈休言捏着金幣的黑色繩子,一邊掄着圈,一邊目不斜視,語氣冰冷的說道。
對於沈休言的態度,這個疑似底下賭場用來取悅一些富婆的青年感覺受到了“侮辱”,於是強硬的攔在了沈休言的面前,
“你必須給我道歉!”
沈休言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盯着攔路的青年,
“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