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來!”
夏小滿還想繼續拉住我,可惜卻慢了一步,我已經衝了上去,一把揪住一個打了耳釘、頭髮也染成了淡藍色青年的後領,提着用力往後一甩,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自己朋友被突如其來的‘見義勇爲’的人打了,剩下兩個打人的青年也停下了動作,想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
當他們看到我時,我明顯從他們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兇戾。
“你特麼誰呀,超級英雄?”
其中一個略胖,兩邊臉頰鼓掉着的青年語氣十分不滿,同時還伸手打算推我胸口,結果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扯,同時伸出腳絆住他的腳踝。
微胖的青年人一個趔趄,我適時鬆手,他就直接一下帥趴在了地上,疼得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草泥馬!”
最初被我扔出去摔在地上的耳釘青年已經爬了起來,他二話不說的就向我撲來,臉上表情還帶着幾分陰狠。
同時第三個身穿破洞牛仔無袖外套的青年也一拳向我打來。
對於這樣的雙重夾擊,我完全可以直接退到意識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夾縫中輕鬆躲開,但因爲有夏小滿在,我不能暴露,所以只能靠自己的反應已經肌肉的爆發力來應對了。
好在這些人雖然開起來兇橫,其實也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即沒學過武術,有沒練過散打,對付他們還是比較輕鬆的。
擡手格擋了牛仔外套青年的一拳,同時擡腿一腳揣在了耳釘青年的胃上,注意,是胃不是肚子,揣肚子可能只是疼,而踹胃卻是能一腳止戈。
耳釘青年毫無意外的再次飛了出去,這次他直接趴在地上,嘴裡胃酸直往外吐,整個人也蜷縮在地上,一時間竟然爬都爬不起來。
那個微胖的傢伙此時已經爬起來了,不過當他看見我一腳踹飛了耳釘青年時,頓時面帶猶豫,不敢再直接衝上來。
接下來就是那個穿牛仔服的。
我轉頭看向他,突然發現我對他竟然有幾分面熟,以前應該見過,只是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你是沈顏的弟弟?”
到時那傢伙,他一眼就認出了我,不過他沒有說出我的名字,而是說出了我姐的名字!
在聽到他的話後,我頓時眉頭一擰,這傢伙是誰?竟然認識我姐?
“怎麼,想用我姐威脅我?”
“哼!”牛仔服青年冷哼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已經觸碰了我的逆鱗邊緣。
我是講道理的,在絕大多數情況,但那也僅僅只是限於絕大多數情況,任何威脅到我家人和親友的,我絕不會介意採取非常規手段,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後果自負?”
“呵!是嗎?什麼後果!”
青年一副吊炸天的模樣,看得我心情越發的煩躁。
我快如閃電的衝上去,二話不說,擡腳就是一個猛踹,直接將猝不及防的牛仔服青年踹飛出了四五米遠。
冷眼旁觀的看着他落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沒能爬起來,不過他也沒有暈過去,只是疼得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你不會想知道的,因爲當你知道的時候,你連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我聲音冷冷的說道,說完後便目光冰冷的注視之前還一副牛逼哄哄的青年。
此時,他們仨大概也是明白了不是我的對手,因此也沒有再繼續向我挑釁的想法。
微胖的青年人先將耳釘青年扶了起來,然後兩人去將牛仔服青年攙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已經報了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這時,夏小滿快步的跑到了我的身邊,看着我,臉上帶着濃濃的關切和焦急。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和站在馬路邊的三個傢伙對視着。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停在路邊的那輛酒紅色瑪莎拉蒂緩緩發動,我的目光被它吸引,於是視線越過了那三個抱團的青年人,落在了豪車的副駕駛上,剛好看見了一張略帶愁容的漂亮臉蛋。
巧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兒我也認識,上學期蔣濤的手機屏保就是她的自拍照。
我緊緊的抿着嘴脣,心裡大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我們走!”
豪車開走了,於是三個社會青年也跟着轉身離開。
夏小滿並沒有報警,她本來是要報警的,可是當看見我以一敵三還處在上風的時候,就放棄了報警。
畢竟等警察趕過來這三個不良青年早跑了不說,我們也得被帶到警局批評教育,警察叔叔當然都是好心的,可是我們卻不想麻煩。
從來法律的存在都是保護弱者,約束強者的。
當三個人走了之後,我才轉身蹲了下去,看着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蔣濤,微微的嘆了口氣,
“你打算怎麼辦,就在這裡睡一宿麼?”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躺在地上的蔣濤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帶着哽咽。
放任不管嗎?我做不到,雖然蔣濤這人吧怎麼說呢,平日裡種感覺不太合羣,但終歸是一個宿舍的,同住了一學期。
要知道,除了我媽和我姐之外,蔣濤、趙闊、劉唯一這三人就是和我“同居”最久的人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對蜷縮在地上的蔣濤說道,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完,我便起身,拉着夏小滿轉身往着南方購物中心走去。
路上,夏小滿問我打算怎麼辦,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到購物中心的商店裡買了二十罐冰鎮啤酒,然後提着啤酒來到了那家正在裝修的店面門口。
“你先回去吧,跟我姐說一下,就說我遇到了舍友,可能會晚點回去,叫她不要擔心。”
夏小滿很無奈的衝我翻了個白眼,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老好人”後,才轉身離去。
老好人嗎?我不覺得我是個老好人!我只關心我認識的人,只關心關心我的人。
……
“嗤——”
我坐在滿是白色石灰點的臺階上,開了一罐啤酒,放在了背後蜷縮在地上的蔣濤手邊,然後又給自己開了一罐,仰頭喝了一口。
冰涼的感覺一路從喉嚨滑到了胃裡,
“喝吧,當作解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