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如狼似虎
房間內，很安靜。
方石的表情略顯驚詫，雙目重新打量了一番身前清麗的女孩兒，從其軍裝上的肩章他可以判斷出對方是一名中尉，年紀應該與他不相上下，只不過她那略顯小巧的身材與帶着些許童顏的俏麗臉蛋兒看起來似乎更像是一位十八九歲的青春少女。
顧如馨擡首挺胸站着標準的帝國軍資，雙目直視前方，感受着方石略顯肆意的目光，她心中微微有些緊張，一方面自然是剛剛不久之前的糗事，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對方石並不瞭解。在前來報到的之前，她只知道方石最爲基本身份資料。
“方石，少校，雪花公司初級機甲設計師。”
僅此而已！
至於方石的爲人，她則是完全不知情，其實剛接到成爲一名少校做副官時，她心中本來頗爲高興的，但是看到方石資料卻是立即失望了，因爲對方只是一名文職的光桿少校，成爲對方的副官其實也就是充當日常生活助理，與保姆差不多，這顯然不是她理想中的副官的樣子。另外她還有些擔心，平時與姐妹私下談論可聽說過不少男性軍官往往將身邊的女性秘書助理等視爲玩物，若是遇到那種狼性長官，那她就相當於進了狼穴，麻煩就大了。
眼前的少校長官讓顧如馨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對方太過年輕，與她年紀不相上下，竟然已經有了少校軍銜，足足比她他高出了兩個等級，不過想不到對方雪花公司初級設計師的身份，她倒是微微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沉默了片刻，方石面色已然恢復了平靜，輕聲問道：“這是軍方的安排？”
顧如馨立即正聲回道：“是的，長官。”
方石輕輕地點了點頭，既然是軍方的那排他倒也不用多慮什麼了，只是他這孤家寡人忽然多了一個漂亮副官難免有些異樣。
“別站着了。先坐下來說吧。”看着站得挺直的顧如馨，方石微露着笑意，溫和地說道。
話畢，方石先關上了房門，然後坐了下來。
顧如馨微微移步，卻沒有坐下，依舊站着挺立的軍資。
“嗯？！”方石微微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不坐下嗎？站着不累嗎？”
顧如馨面色嚴肅，回道：“長官，我不累。”她心中卻是已經有了戒備，餘光則是停留放在方石的一舉一動上，若是對方有什麼不軌行爲，她可下定決心不會任由宰割的。
方石面露一絲無奈。輕哦了一聲，然後開口問道：“既然你是我的副官，不知副官有那些職責？”此時的他自然將弄清楚兩人具體的權利義務關係，以利於今後的兩人之間的合作交流。
……
很快，顧如馨將其副官的具體職責一一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方石倒是立即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其實軍方給他配備地副官是方便其日常工作生活，同時也讓他這個新來乍到的人更快熟悉六號實驗測試基地。
隨後。方石又與副官顧如馨談論了將近半小時，談論的主要內容主要六號實驗測試基地，昨晚他已經將實驗基地的資料看了一遍，其中不少有些不清楚的問題稍微詢問了一下。
顧如馨始終站着堅挺的軍姿，對於方石所提出得問題他也一一作答，不過心裡微微有些怨念，雖然軍資雖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站上半個小時對她而言也只是小菜一碟。但是持續的站立還略有些疲憊的，早知道她就不嘴硬了，坐下來多舒服。
“對了，你吃早飯了嗎？”
方石輕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說了半天話倒是忘了自己的肚子，已是飢腸轆轆。
顧如馨回道：“吃過了。長官沒吃嗎？你第一天來，恐怕對食堂還不熟悉吧，我帶你去吧。”
方石輕輕點了點頭，笑了笑。平靜地說道：“行，那就謝謝你了。”其實昨天看了六號實驗測試基地的資料，對食堂的位置他還是大概知道的，沒有拒絕顧如馨，是因爲他想從對方口中多瞭解一下六號實驗測試基地。
方石等雪花公司員工剛進入六號實驗測試基地，並不需要立即開展工作，而是擁有三天的休息時間，一方面自然是爲了好好放鬆休息一二，另一方面則是爲了讓他們先對這六號實驗測試基地進行一番瞭解，以方面以後的工作。
“怎麼？最近的食堂不就在那邊幾百米處嗎？怎麼還要開車去？”剛一下樓，方石便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輛敞篷的軍用越野車，據顧如馨介紹，這輛敞篷的越野車竟然是專門爲他配備的，不禁讓他再次覺得這個少校軍銜還真沒白拿，不僅擁有了漂亮的女副官，還有專門的配車，可算是意外的驚喜，看來這軍方的待遇還真是不錯。
“那……那個，長官，那個食堂是爲普通士兵準備的，基地中心附近有專門爲軍官配備的軍官食堂。”顧如馨微微一愣，然後快速地解釋道。
方石回想了一下，昨晚看到的六號實驗測試基地資料中的確提到了軍官食堂，該食堂似乎只對少尉及級別的軍官開放的，不過這軍官食堂距離他這裡還是有一段距離，開車的話恐怕也十餘分鐘，吃個早飯不用如此吧，“那個食堂不對我們開放嗎？”
顧如馨搖了搖頭，說道：“開放，不過……”
剛吐出幾個字，顧如馨的話就被方石打斷了。“既然開放就行了，我只是吃個簡單的早飯，沒必要跑那麼遠，我看那個食堂就行了，走吧。”
話畢，方石便快步走了出去，這時候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若不是顧及身後的副官顧如馨，他恐怕已經衝了過去。
顧如馨見此秀眉輕輕一皺，最後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小跑了幾步纔跟上了方石的步伐。
幾百米的距離，方石花費了差不多五分鐘，讓他有些鬱悶，主要是他稍微走快些，身後的顧如馨就有些跟不上，需要小跑才能跟上，而爲了照顧她，他也只好放慢速度了，心裡則是暗暗有了警醒——以後吃飯的時候最好不帶她一起，太慢了！
很快，方石與副官顧如馨一起走進了食堂。食堂是一處小型的食堂，內部佈置較爲緊湊，餐桌相互間靠得很近，估計最多也就能容納五百人左右同時用餐。食堂內略顯嘈雜，大概有二三百人正在用餐，幾乎全部是士兵，其中不少士兵還大聲交談着，並不是傳出一陣陣肆意的笑聲。
方石與顧如馨剛走進食堂，不少人注意到了兩人，不過幾乎所有人將目光都停留在顧如馨身上，而方石似乎直接被忽視了，同時注視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個個雙眼似放出了金芒似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凸了出來。在實驗測試基地，他們可很少能見到女兵，而像顧如馨如此亮麗的自然更是少之又少了，此時的他們幾乎個個如同餓狼一樣看着。不過，他們很快便發現了顧如馨軍裝上的中尉肩章，比他們可高出了不少級別，大部分人肆意盯看的目光立即收斂了不少，不過他們私下裡還是嚥着口水繼續偷看着，當然也有不少膽大的士兵依舊肆無忌憚地盯着顧如馨某些重要的凸出部位浮想翩翩，並且相互之間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顧如馨眉頭緊皺，如此情況她倒是有所預料，這也是她一開始準備帶方石前往基地中心附近的軍官食堂的原因，但是方石執意來這裡，她也只好硬着頭皮跟了過來。
方石掃了一眼四周，同樣皺起了眉頭，敢情是將副官顧如馨帶進了狼窩，看這些士兵如狼似虎的模樣，他心中不禁有些心虛了，腳步微緩，湊到顧如馨耳邊輕聲問道：“他們不會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吧？”
顧如馨聞言，倒是明白方石的意思，臉頰微微一紅，細如蚊聲地回道：“不會。”
方石輕鬆了一口氣，這些士兵的狀態的確讓他有些忌憚，若是一大羣撲過來她的這位漂亮副官恐怕就要遭殃了，那他這個長官未免就太……
“媽的，沒見過女人呀，都給老子老實吃飯，那個眼珠子在亂看，老子回去挖了你們的眼睛。”
忽然，食堂內響起響起一聲爆喝，聲如洪鐘，一不注意還真有可能把人給震聾。
衆士兵聞聲，臉色齊齊一變，絕大部分士兵立即埋頭吃飯，而那些肆無忌憚盯着看的更是一個都沒有，只有少數幾人依舊不死心，偷偷摸摸地瞅上一兩眼，而相互之間議論聲也一下子小了許多。
整個食堂瞬間安靜了不少。
方石微微有些意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爆喝的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壯漢是軍方標準的寸頭短髮，濃眉凹眼，粗鼻大嘴，身高將近兩米，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強壯的大猩猩，而方石另有詫異的是對方肩頭的肩章，沒有看錯的話，竟然與他的副官顧如馨一樣，都是中尉軍銜，算是一名軍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