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心思
（感謝格格它娘、夏允諾的打賞！）
戚煙煙，這個名字方石記得十分清楚，因爲蘇門小城的那個女人就像是一陣青煙，來去匆匆，卻是給了他極深的印象。
坐在方石對面的女人的確是戚煙煙。
當方石下一意識地說出她的名字時，戚煙煙微微有些意外，本以爲兩年多以前的一面之緣只是個匆匆閃過的過客，想不到她纔剛坐下，對方便已經喊出了她的名字。
戚煙煙脣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見到方石她並不意外，因爲她就是他所要等待的人——掃雷艦隊的總指揮官。昨天剛下戰艦，她與那位負責掃雷艦隊補給的儲備官邱允文談到了方石，當然那時的她並不知道邱允文口中的高級機修、雪花公司中級機甲設計師與金色英雄勳章的人是方石，只是後來他特意翻閱了一些相關身份信息資料時，才發現邱允文口中的人貌似在兩年前的狼牙星時見過。而今天她則是讓參謀官羅森帶了個話，一方面自然是想確定一下這個人是否是兩年前見過那個人，另一個更重要方面的原因她確實想同方石好好談上一談。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怎麼，對我念念不忘嗎？”
戚煙煙的言語很隨意，並帶着些玩笑的成分，記憶中眼前的小男人貌似有些木訥。
是的，木訥，至少她是這麼認爲的。
方石認真地看了一眼戚煙煙，從對方隨意的言語中他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女人正是兩年前在狼牙星蘇門小城遇見那個戚煙煙。還有對方似乎也認出了他，心中似乎瞬間多出了些愉悅，像是突然見到了一位久違的老朋友似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承認自己這個朋友，但他對她卻是隱隱有一種久違之感。
覺察得內心的微妙變化，方石不禁有些驚訝，與對方只見過一次，怎麼會有老朋友的感覺，他一時也不明白心中爲何產生如此感覺，或許是因爲那次蘇門小城的事情讓記憶太過深刻了。
面對戚煙煙隨意而又略帶玩笑性質的言語。方石同樣隨意地回道：“的確有些念念不忘。”
戚煙煙美目眸光流轉。輕笑道：“兩年多不見，你倒是有些長進。”
“長進？”
方石略感有些莫名其妙，對方此話到底是何意？
戚煙煙並沒有作出什麼解釋，而是話題微微一轉。說道：“歡迎你加入掃雷艦隊。”
“哦？！”
方石微微一愣。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略有些詫異地說道：“你就是那位艦隊的總指揮官？”
戚煙煙笑了笑，反問道：“怎麼，難道我不像嗎？”
方石自然知道戚煙煙這話的意思。她就是那位遲到了半個小時之久的艦隊指揮官，而且想起兩年前在蘇門小城時她就是一名上校了，現在成爲一名艦隊總指揮官自然不是什麼爲問題。
微微頓了數秒，方石輕吐一口氣，笑道：“還真是很巧，不過貌似我現在要稱呼你爲長官了。”
戚煙煙秀眉微微一挑，說道：“貌似是的，不過今天不用，現在是我休假的時間，我是戚煙煙，而不是上校。”
方石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戚煙煙倒是很隨意地說道：“煙姐、煙煙姐之類都可以，不然你叫我姐姐也可以，再收個弟弟也不錯，而且還是一個拿過金色英雄勳章的帝國英雄，帶出去也不算是丟臉。”
方石暗自抹了一抹冷汗，怯怯地說道：“我還是叫煙姐吧。”
戚煙煙柳眉微蹙，說道：“怎麼，還不樂意我收你做弟弟呀？”
“沒……沒有。”
方石有些無語，雖然在心中感覺兩人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但是兩人畢竟只見過一次，相互並不是很瞭解，直接上來稱姐道弟未免太過了些。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戚煙煙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說道：“對了，你吃過飯了嗎？”
方石立即點頭道：“剛剛吃過。”
戚煙煙輕哦了一聲，說道：“我還沒吃，先去點各餐，肚子實在有些餓了。”
話畢，戚煙煙起身走向了點餐處。
看着戚煙煙妖嬈的背影，方石微微有些發愣，今天還真是太巧了，想不到戚煙煙就是他所等待的掃雷艦隊的總指揮官。
片刻後，戚煙煙端着餐盤走了回來，並順便給方石帶了一杯咖啡。
戚煙煙吃飯速度很快，五分鐘便解決了，當然她點的東西也不多，而用餐期間她基本上保持沉默。
方石也沒多說什麼，靜靜地等待着。
用完餐，戚煙煙用餐巾擦擦了嘴角，然後看向了方石，表情頗爲認真地說道：“好了，下面就跟你說些正經事情。根據軍部提供的資料他不但是一名高級機修師，而且還是中級機甲設計師，相信你對機甲認知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的水平。不過你進入掃雷艦隊後，主要的職責任務我相信今天上午羅森給你講過了……”
兩人進入了相對嚴肅的談話氣氛中。
戚煙煙先是詳細地介紹了一番掃雷艦隊機甲方面的相關信息，這可比方石上午會議所得到的信息更爲詳盡更爲清晰，幾乎關於機甲方方面面都說了一遍，而後她又仔仔細細地向方石詢問了方石的看法與建議。
方石認認真真地聽着，面對戚煙煙的提問，他則是根據自身的經驗一一做了比較詳細地回答。
兩人的談話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一番談話下來，方石微微有些佩服了眼前的戚煙煙，整個談話過程中她沒有絲毫懈怠之意，時刻都保持着認真謹慎態度，對艦隊中機甲各方面情況也是瞭如指掌，其中關於機甲作戰策略還有不少獨到的見解。
結束談話，戚煙煙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今天之所以約方石見面主要原因便是關於艦隊機甲方面的談話。掃雷艦隊所有戰艦上艦載機甲加起來總共有一千五百多臺，機修師二百多人，共分出了十幾個小組，組長都是由中級機修師擔任的，但是每個小組之間工作幾乎都是相互分離的，而且小組之間時常鬧出些矛盾，很不和諧，如此在一些特殊的緊急情況下，配合顯得很不到位，而且整個機修團隊工作效率相對低下。她之前也想不過些辦法，但是幾乎沒什麼成效，原因很簡單這些小組組長都是中級機修師，就機修實力誰也不服誰，再加上這些機修小組都是來自於不同的部隊，相互之間已經自成團體。而現在方石的加入，他便是艦隊內的水平最高的機修師了，所以戚煙煙想借此機會在小組長設立一個總組長，相信以方石高級機修師的實力那些小組組長明面上不會有什麼意見，與此同時她想通過方石將機甲的機修團隊好好地整合一番，以提高機修師整體工作效力，如此自然能也更利於艦隊作戰。
戚煙煙倒是沒有將心底的想法一股腦的說給方石聽，像設立總組長什麼的她根本就沒有說，而只是就目前機修小組方面一些問題，讓方石說說他的看法與建議。今天她約方石其實很大程度是想測試一下方石的能力，若方石是一個只會機修的高級機修師，到時候即使給他個總組長，估計也無法起到什麼作用。所以她必須清楚方石到底有沒有整合與管理方面潛質，在談話中雖然一直談得是機甲相關問題，但是她總是旁敲側擊地試探着方石
二個多小時的交談，戚煙煙自然對方石有所瞭解與判斷，而面色微微凝重則是試探的結果並不是她理想中的結果，整體而言應該算是不好不壞，她既沒有看出方石有是突出的管理潛質，而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陷。所以她一時也拿不準注意，只能先緩緩，持續觀察觀察再做決定。
看着戚煙煙臉上凝重之意，方石倒是沒有什麼多疑，以爲對方還在爲其剛纔說問題而擔憂，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艦隊總指揮官還真不是好當的，僅僅是機甲方面有如此多的問題，更別說還有其他各個方面的問題。
短暫的沉默後，戚煙煙已經收起了凝重，轉而換成了一抹看似輕鬆的笑容，瞄了一眼方石，問道：“今天晚上你沒什麼事吧？”
方石不緊不慢地回道：“沒事，在軍事區這些天都很閒。”
戚煙煙繼續問道：“那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卡恩城娛樂娛樂？這短暫的休假時間可不能浪費在9號軍事區，相信你這些天在這裡也待得有些無聊吧。”
方石面露些猶豫，這卡恩城他到了9號軍事區後便已經聽說過，是一座類似於狼牙星蘇門小城的娛樂城，不過他的規模似乎蘇門小城大上不少。之前在等待掃雷艦隊的時間內，周榮等人便邀請過他一同前去，但是被他拒絕了。
看着猶豫的方石，戚煙煙輕笑道：“放心，只是去放鬆一下，後天離開木恩星可以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短暫的思考後，方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