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從街道上駛來,並停在了北風競技館的地下停車場中。
競技館的安保提前封鎖了地下停車場,使得停車場內空無一人。
打頭的車子車門打開,北野山從車上走下,來到了第二輛車前。
車門再開。
管家率先從車中走出,對車內點了點頭,於是五位黑衣壯漢架着癱軟的人體,從車上走了下來。
人體,自然是夏林。
這一刻的他癱軟如同麪條,赤身裸體,皮膚髮白,毛孔中冒着虛汗,身上還散發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味道讓北野山皺了皺眉頭,稍稍遠離了夏林半步。
看着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夏林,北野山滿意點頭看向管家。
“確定他完了?”
“確定。”管家回答道。
畢竟這事兒,管家是專業的。
復而再道:“等到上臺之前,再給他注射一百毫升的迷夢,就能讓他活動自如,外人看不出他的異常。” Wωω ●ttκΛ n ●¢ ○
“但在迷夢的藥效下,那種開啓亞空間取出導彈的法子,他肯定是沒辦法用了。”
聽到這話,北野山滿意點頭。
以夏林的水平,沒了亞空間導彈轟炸拳,他不可能是其他兇武武者的對手。
“裁判、主持人和解說呢?”
“都已經買通了。”
如此,萬事俱備。
北野山滿意一笑。
“入場吧。”
……
此刻的北山競技館已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而就在北野山前往競技館的時候,北野山的專用包廂中,陡然響起一陣陣刺激的呻吟。
視線拉進包廂中,便可見一男一女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
女人,正是鈴木財團的大小姐,鈴木婉。
而另一人,則是夏林今天的對手,今年剛滿十八歲的花劍客,花葬!
沒人知道他們在此地肉搏了多久。
隨着一聲低吼聲,兩人齊齊顫慄,抵達極樂。
相擁喘息許久,花劍客方纔從鈴木婉身上爬起,如同男寵般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沙發旁邊,鈴木婉則抻了個懶腰,展現出美好的弧線。
“不錯,不錯……”
“花兒啊,你的滋味確實不錯,我很喜歡。”
花葬微微彎腰,精緻的面容露出一絲諂媚。
清脆聲音從其口中響起:“能爲大小姐服務,是我花葬三生修來的福氣。”
鈴木婉一邊穿衣,一邊打了個哈欠。
“馬屁拍的俗了,這種話我聽過太多。”
花葬笑容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鈴木婉的掩嘴輕笑。
“不過話從花兒你口中說出來,就是與旁人不一樣呢……”
世界就是如此。
顏值亦是資本。
好看的人與不好看的人,說同樣的話,就是會有不同的效果。
而理所當然的,好看的人,亦能得到一些其他的特權與幫助。
直到鈴木婉穿好了衣服,花葬也已經倒好了紅酒,遞到了鈴木婉手邊。
接過紅酒,鈴木婉來到窗邊看向窗外,人山人海與壯觀的擂臺映入她眼簾。
“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你上臺正常發揮就行。”
“身爲我的男寵,既然你想成名,那麼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只是你天賦如何你自己也知道,能在低級兇武擂上逞威風,但去不了更高級別的擂臺。”
鈴木婉一邊說,花葬一邊點頭稱是。
直到鈴木婉回頭看向花葬,眼中升出一絲憐愛。
她伸手摸着花葬的頭髮,輕聲道。
“爆彈拳,乃是眼下低級兇武擂上名氣最大的兇武武者。”
“我手下的媒體這幾日也大肆渲染這一戰,此戰萬衆矚目。”
“同時我還請了水軍,在網上帶節奏,說爆彈拳必勝,而你必敗。”
“你知道爲什麼麼?”
花葬點了點頭:“我懂小姐的苦心。”
“目睹美好的事物被摧毀,這符合人性的爽點。”
“但以弱勝強,爆冷之類的,卻更符合人性的爽點。”
“眼下所有人都覺得爆彈拳必勝,一旦我贏的漂亮,就能把爆彈拳身上的流量統統吸到我身上。”
鈴木婉笑着點頭:“不用費力的去打更多場次的兇武擂,那太危險,武道什麼的也是下等人才玩兒的東西。”
“你既然想成名,那我就讓你以最快的速度成就一段佳話。”
“但咱們得先說好,等你打完了這一場,出了名之後,我就會安排你立刻退役。”
“之後……”
她貼到花葬的耳邊,吐氣如蘭。
眼看着氣氛再次旖旎,敲門聲忽地響起。
鈴木婉眉頭一皺,說了聲進。
北野山推門而入,對着鈴木婉點頭道。
“都安排好了,可以開始了。”
無需鈴木婉多說其他,花葬已經識趣告退,準備登擂。
……
煙花與燈光雙雙炸場。
主持人的開場白慷慨激昂,一如既往!
“首先登場的是,剛滿十八歲的新人武道家,擁有絕世美顏的花劍客,花葬!!”
“噓噓噓”的聲音不斷響起,零星的幾道吶喊聲被淹沒,毫不起眼。
舞臺緩緩升高,花葬登臺落入所有人眼簾。
他迎着漫天噓聲,卻慢慢閉上了眼。
舞臺……
與萬衆矚目。
這就是他想要的!
雖然噓聲大了點,但沒關係,相信今天過後,所有人都會銘記他花葬之名!
“接下來登場的,正是我們翹首以盼的爆彈拳!夏!林!”
歡呼聲震撼蒼穹。
另一側,舞臺緩慢升高,赤裸着上半身的夏林低垂着頭,從舞臺下升起。
於是歡呼聲更勝一籌。
沒有人注意到夏林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也沒有人注意到夏林的雙眼,已經變得一片血紅。
觀衆們只是歡呼着,雀躍着,盡情宣泄着!
唯有少數人一聲輕嘆,心思各異。
……
舊城區,破舊民宅中,已經把手機關機的段峻坐在電視機前,難掩失望之色。
夏林終究沒聽進去他的話。
又或者是聽了,也放在心上了,但終究沒頂住財團的手段。
而眼下夏林出現在了擂臺上,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段峻心知,現在的夏林絕對不正常!
身邊響起羊德海的聲音。
“你看我就說了,沒用的,財團的手段太多了。”
他遞來一罐啤酒扔給段峻,坐在了段峻的身邊。
看着電視機中的畫面,不解問道。
“對了,話說你今天爲什麼要請假?還非得拉着我一起?”
段峻嘴脣一抖,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總不能說,這是夏林給他的提醒吧?
總之,他就是鬼使神差的聽了夏林的話,也請了假,甚至還說服了羊德海……
此刻段峻看向電視機中夏林的側影,心中不由想到。
‘我聽了你的,那你呢?’
‘你應該有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