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卡皇嘆了口氣，語氣低落了下來，“當時西卡沒有說什麼，甚至是保持着笑容離開的。回到公司之後，孩子們就想安慰她，可是她卻突然消失了。是李賢貞XI幫她掩飾，以安慰西卡的理由，這纔沒有鬧出大樂子來。”
“原來是這樣，你知道得還蠻清楚的。”
洛成擡頭，看着亮着燈的鄭氏別墅，放緩了腳步，朝着另外一條小道走了過去。
“嗯……後來她們真正大勢了，這個情況還是玩笑般地在綜藝聊天時說出來的。不過西卡回去的太晚了，李賢貞XI又用了美髮做藉口，這纔沒有讓孩子們報警。”
卡皇連忙解釋道，顯得很是心虛。
幸好洛成沒有追問下去，而他此時也漸漸靠近了目的地，就在鄭氏別墅後邊不遠處的一個綠化帶後邊，有一張孤零零的長椅。
一道孤單的身影就坐在那裡，像個孩子一樣抱着雙腿，蜷縮着身子，低泣聲斷斷續續的，看樣子是剛剛哭過。
“還好腦子沒有笨到家。”
洛成放低了聲音，也沒有立刻上前安慰，免得刺激到這個軟弱的女孩。
“喂！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她都這麼傷心了，你還這樣笑話她？”卡皇怒不可揭。
洛成取下耳機揉了揉耳朵，等卡皇的聲音變小之後這才重新把耳機戴上，“我這是誇獎她。沒有隨便找個街邊的綠化帶蹲着，否則就算不被anti發現，也可能被當成深夜女鬼，甚至出現變.態大叔把她抱走也說不定。”
嘶！
“哪、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卡皇背後一涼，突然意識到，自己能夠安安全全地成長到現在，或許，還真的是上天保佑……呸！被這個混蛋帶偏了！
她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哼！
洛成的聲音已經放得很低了，可這兒根本沒有其它人，傑西卡也聽到了一些動靜，慌張地看了過來，發現是洛成之後，連忙低下頭抹眼淚，聲音更是慌得不行：“你、你怎麼來了？”
“飯後消食，順路就過來了。”
被發現了，洛成也沒有再隱藏什麼，只是現在不太合適和卡皇繼續聊天了，就取下耳機，也讓卡皇聽聽自己是怎麼完成這個任務的。
唯一有些爲難的是。
剛纔傑西卡擡頭那一下，是真的嚇得他心都慢了一分。
不是這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的、美得太過驚人，而是她的眼淚都把妝給帶花了，說得嚴重一點，是真的可以無縫摸擬深夜女鬼。
沒有直接報警，是他膽子大。
“哪、哪有順、順路順到別墅小區裡來的啊。”傑西卡依然在抽泣着，說着閒聊的話，卻彷彿是越哭越有勁了，抹眼淚的動作都停不下來。
洛成已經坐到了她身邊的長椅上，見她如此反應，臉都黑了：“我把你嚇着了？”
“沒、沒有。”
“那你還哭得更起勁了？”
“我、我停不下、停不下來了……嗚嗚……”
洛成深吸一口氣，隱約聽到了卡皇瘋狂的笑聲，不過傑西卡這是什麼毛病，還有哭着哭着停不下來的？就算是低血糖，也不會有這種迸發症纔對。
“要不，我等你哭完？”
“謝、謝謝……嗚嗚……”
洛成的膽量還算不錯，可現在嘛，他卻莫名地感覺到有些背後發冷，尤其是傑西卡的哭聲再次變得微弱，最後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真的是挺嚇人的。
十幾分鍾後，傑西卡終於止住了哭聲，也不抽泣了，可不太敢擡頭。
她又不傻，哪裡不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已經把妝哭花了啊，只希望剛纔第一次擡頭的時候，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嗚嗚……嗚嗚……”
什麼聲音？
傑西卡猛地支起耳朵，緊張地四下張望，當然也沒有忘記用手捂住臉頰，避免被洛成看清了虛實。
幾個呼吸後，她的目光停留在洛成手裡的砸核桃神器上，這才感覺到，這神器裡的聲音和自己的音色十分的相似，就好像……不對，就是自己的哭聲？！！！
“如果我說，這是我覺得你哭得太好聽了，沒忍住錄了下來，準備當作手機鈴聲，你信嗎？”洛成略顯尷尬道。
傑西卡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信！所以，我決定和你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爲傑西卡根本不是洛成的對手……不對，是傑西卡根本就沒有動手，而且經過這樣一個小插曲，原本她快要崩潰的心卻突然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就是心情依然有些低落。
而這一次，洛成也算是看清了傑西卡的素顏——哭花了臉，又沒有帶補妝的物品，總不能花着一張臉和他聊天吧，只能素顏了。
好在她本就是淡妝，花光一包紙巾，在路燈下也不會顯得太着急。
反正，她對自己的素顏挺自信的，只是第一次就着眼淚卸妝，感覺挺彆扭的。
這份自信沒有錯，她化妝的時候很美，甚至可以算是驚心動魄的那種，而素顏的她，雖然沒有那般驚豔，卻依然是很清秀漂亮的女孩。
看上去，甚至從19歲變成了16歲，青澀不少，也真實不少。
“你、你這麼看着我幹嘛，難道我的素顏很難看嗎？”
傑西卡能夠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一絲變化，也多了一絲感情，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份多出來的感情，並不是男女之情，因爲沒有那份慾望與熾熱，是一種她感覺很熟悉、卻又一時弄不明白的東西。
“相比起你化妝後的模樣，我更喜歡你的素顏。”洛成誠懇道。
“謝謝。不過，以後可能不能讓你這麼喜歡了，素顏什麼的，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傑西卡認真的說道，卻又覺得這樣有些不近人情，畢竟這是她認可的親故，也是自己在傷心的時候，唯一一個找到自己的親故。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的熟悉，還要比泰妍、侑莉、允兒她們更多？
至於順路這個理由，她是肯定不會信的。
所以，她還是想解釋一下，“我的意思是，素顏一般只有男朋友可以看。嗯，就是……你別誤會，我不是在向你表白，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