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安老爺子今天就要搞定沈氏集團,他們給沈氏集團已經挖了一個坑,利用他們想反擊的心理,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嚐嚐,接着再以迅雷不及之掩耳之勢,將他們全部吃掉,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一點。
沒有了資金,沈氏集團也好,下面的子公司也罷,什麼地產之類,全都成爲一攤死水,再也活不起來!
計劃是相當完美,且實施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但結果卻完全是兩樣。
他們看到沈氏集團遲遲不上鉤,所以加大了甜頭,果然這下他們上鉤了,還咬得特別猛,將他們所有的資金都投了上來,可就是他又要收網時,沈氏集團竟然又跑了。
這就像去釣魚,魚咬了鉤,吃了魚餌,在他要扯起魚鉤時,這魚卻將他的魚竿都給拖走了,雖然一根魚竿算不得什麼,但這個小細節透露出的消息卻非常緊要。
“沈氏集團把握的時間爲什麼那麼好?就像知道我要扯鉤一樣,難道是我這邊出了內鬼?”安老爺子暫時還沒有得到徐子楓在沈氏集團的消息,沒往徐子楓身上想。
琢磨了好一會兒,安老爺子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索性他不再去想,這點小事對他來說,連一個波折都算不上,安老爺子念道:“兔子就是兔子,獅子就是獅子,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兔子還能將獅子給吃了不成?這一次沒有踩死他,下一次他還跑得了嗎?”
安老爺子讓人準備着第二次攻擊,那邊的計劃很急,必須得快快將沈氏集團拿下,拖延的時間長了,對那邊就相當的不利,並且那邊纔是大頭。
沈氏集團的會議室裡,衆人結束操作後,都轉過身來看着徐子楓,要說他們認爲徐子楓第一次是撞的狗屎運,第二次再這麼想,那就有點白癡了,猜能猜得到這麼準嗎?他們覺得徐子楓是在扮豬吃老虎,明明就懂,卻裝不懂,剛纔他那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多半是覺得他們太菜了,菜得人家都不想開口,這麼一想,他們看向徐子楓的眼睛裡面,就多了些崇拜,對沈氏集團也有些看好了,先前準備幹完這次就走的人,這念頭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沉寂三秒後,所有的人歡呼起來,沈小暄笑了,仰慕地看着徐子楓,那些人也上前來和徐子楓套近乎,其中還有兩個長得很知性的美女,沈小暄壓了壓手,說道:“這陣子大家辛苦了,爲感謝大家的努力,今天每人十萬的獎金!”
沈小暄出手很大方,爲的就是激勵他們的熱情,讓他們鐵下心和沈氏集團共度難關,大家再一次歡呼了,徐子楓也被感染,這種感覺很不錯,他的時間倒退又有了一個大用處。
便在這時,一個保安跑了上來,敲門說道:“董事長,那些鬧事的人又來了。”
保安嘴裡說出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沷在了衆人的興頭上,讓大家從成功的喜悅中,一下子回到了冰冷的現實,沈氏集團的老董事還呆在警察局呢!
沈小暄的小臉兒也變得冰冰涼,不由自主地,沈小暄將目光看向了徐子楓,徐子楓對衆人說道:“你們繼續歡呼,該休息就休息,該玩就玩,我們要以飽滿的熱情迎接更大的挑戰,相信只有我們同心協力,一定能闖過難關,笑到最後!”
要是徐子楓之前說這樣的話,只怕所有的人都會甩他的臉子,不問他算哪根蔥就算好的了,但現在,大家都信服了,因爲徐子楓有那份實力讓他們信服,衆人高聲迴應道:“我們一定會闖過的!”
“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們。”
“有您在,我們什麼都不怕!”
衆人安慰着沈小暄相繼離去,沈小暄還叮囑他們從後面走,碰上那羣鬧事的人總歸是個麻煩事,等大家走完後,徐子楓對沈小暄說道:“走,我們去會會他們。”
一邊走,徐子楓還給唐時運打了個電話,線已經放得差不多了,也該是釣魚的時候了,當然,徐子楓沒有讓唐時運的人直接出面,唐時運雖然沒有建幫會,可華青市的人都知道他是地頭蛇,要是讓人抓住他的尾巴,被人利用,估計還會被反咬一口,唐時運弄的那個娛樂航母計劃,也不容有失,真要被拿下了,損失就大了去。
再說,唐時運現在正幫得上忙,雖然不是左膀右臂,那也不能讓人砍了去!
解決這種事兒,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警察出手,沈浩目前被一羣外來人,上下聯合給架空了,以前跟着他的那幫人,也使不上什麼勁,讓沈浩出面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初扶持的可是兩個警察,除了沈浩之外,還有林樂,林樂在這場風波里沒有被波及到,還好好地呆在定山縣,且已經走上副縣長的位置,但他還管着公安局那攤子事。
恰好這羣鬧事的人裡面,有一個是定山縣的!就是他們都不是定山縣的,徐子楓也會安排人去定山縣報警,把那些人的事全都抖出來,有報警這個理由,定山縣公安局的人插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林樂接到徐子楓的電話,二話沒說,帶上人馬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華青市,趕往沈氏集團,徐子楓帶着沈小暄走到一羣人的面前,死者哥哥還是那麼的囂張,死者的父母還滿臉悲傷,顯然還沒有從失子之痛裡面走出來。
死者哥哥看到沈小暄出現,又在大聲叫喊着,“你這個女人太狠了,我弟弟死了,連入土都不能,我的爸媽都這麼老了,還白髮人送黑髮人,你不僅不道歉,還叫人趕我們走,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徐子楓淡淡甩了一句,死者哥哥把矛頭指向徐子楓,吼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我知道了,沈小暄,他是不是你去找的打手,你寧願出大錢找打手,都不願賠錢給我們,你不得好……”
死者哥哥正說得爽,忽然看到徐子楓在盯着他,他想瞪回去,可一接觸到徐子楓的目光,心裡面生出冰冷的寒意,心跳都不由加快,暗念着,“真他媽的奇怪,我讓他一盯,呼吸都有點不對勁,難道他的眼睛有古怪不成?”
徐子楓的眼睛沒有古怪,但徐子楓經歷的種種事情,讓他的眼睛極爲犀利,特別是那種氣勢散發出來,這個小混混怎麼受得了?所謂的不怒自威,便是如此。
死者哥哥不想就這樣被人一盯就壓住,鼓了幾次勁想說話,可話到嘴邊都又吞了回去,徐子楓震住了他,不再甩他,看向死者父母,平和地說道:“叔叔阿姨,相信你們自己也明白這裡面的事有古怪,我們就不說沈氏集團並不是您兒子出事的那個直屬公司,單說一件事,你們想不想知道自己兒子的真實死因,想不想讓你們的兒子死得瞑目?”
兩位悲傷的老人,聽到這話,眼睛猛地睜大,極亮極亮,他們到現在都不相信兒子死了,更不想讓兒子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他們正要開口說話,死者哥哥忙說道:“不要聽他胡說,弟弟怎麼死的,你還不清楚嗎?就是在他們的工地上死的,是他們沒有做好完全措施,才讓弟弟從上面掉了下來。”
“叔叔阿姨只要相信我,我會給你們討一個公道。”
“我相信。”
死者父親嘶吼出聲,死者哥哥氣得直冒火,他給這人交待了無數回,說這樣做能多要點錢,反正人都死了,拿到錢纔是真道理,可這人就是傻子,還相信,相信個屁啊。
死者哥哥不能讓局勢再這樣演變下去,拖着死者父母就要走,徐子楓冷冷地看他一眼,說道:“你試試再動他們一下!”
話音一鑽進耳朵裡,死者哥哥就打了個顫,心中莫名地籠罩了死亡的陰影,死者哥哥臉色都變得慘白慘白,看到不對勁,說道:“我回去守着弟弟的屍體,現在有些人爲了毀屍滅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着,死者哥哥轉身就要走。
徐子楓冷道:“我讓你走了嗎?”
“我想走就走,你還能留下我不成?”死者哥哥終於傲然地說了句話,可心中不安狂生,他又趕緊說道:“你敢動我,我就報警。”
“用不着你報警了,我已經報了,再等一下,警察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你說什麼?”死者哥哥臉色一慌,立馬他又想到那人的交待,定下心來,說道:“好啊,既然你報警,那我就看看警察怎麼說!你別以爲你能一手遮天!”
幾十分鐘後,有警車駛來,死者哥哥信心十足,正要得意地上去打招呼,可走了兩步,死者哥哥看着那車牌號碼,心生不妙,這車牌號不是華青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