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島雄信說出“佛爺”兩字的時候,猥瑣男明顯地感覺到了凜烈的殺機,猥瑣男要還不知道山島雄信打着什麼主意,那他“佛爺”的名號也就白叫了!
佛爺做出一副沉思的神情,山島雄信也不催他,還點燃了一支菸,自顧自地抽着,三分鐘後,佛爺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這是違背規矩的事情,不過,我相信你能夠將資料送回去,那些資料非常重要,只要上面拿到那些資料,你將是大日本的國民英雄!”
“如果能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山島雄信一副大感興趣的樣子,“那資料在哪裡?”
“那麼重要的資料,我當然不會放在身上,開車吧,先到騰達酒店。”
佛爺說着,見山島雄信盯着他不動,佛爺說道:“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要給你,我就一定會給你。而且,現在看來,那東西也必須要給你了,我被他們盯上了,盯得很死,我根本將資料帶不回去!宮本真現在又出了事,更別想帶走!你能從他們的手裡逃脫,那你就能把資料帶回去。”
“是的,我一定會帶回去!我要讓他們瞧瞧,我不是一個廢人,我還有大用!”山島雄信滿臉不服氣地說來,佛爺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山島雄信問道:“騰達酒店是嗎?”
“是的。”
“行,我去開車,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我是不會爲難你的。”
山島雄信之前是和佛爺一同坐在後排車座上面,他推開門,準備走到前面去開車,當山島雄信剛剛下車,佛爺猛地一腳踹向山島雄信!
原來,佛爺剛纔所做的一切,包括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爲了迷惑山島雄信,他等的就是這一個機會,剛纔說話的時候,佛爺就已經聚集勁力,這一腳凝聚了佛爺所有的勁力,直接將山島雄信踹得離車十多米遠。
佛爺的謀劃,全都實現了,佛爺一聲冷笑,矮小的身子像游魚一樣,直接射到了駕駛位置上,發動車子,疾馳而去,他說道:“想跟我鬥,你還弱得很!對我起殺機,看來你還真的是叛變了!”
被踹飛的山島雄信,滾地而起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憤怒,他的嘴角勾勒出來的是一抹冷冷的笑容,他的嘴裡還叼着那根菸,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將煙身吸到過濾嘴上,拿出煙,吐出了一個大大的濃濃的菸圈,手指一彈,過濾嘴飛在了空中。
“三!”
“二!”
“一!”
“轟!”
山島雄信嘴裡剛吐出“轟”字,佛爺費盡心機搶來的車子,正在駛向遠處的車子,便“轟”地一聲爆炸開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佛爺直接被炸了出來,劃過一條拋物線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這時,山島雄信才慢慢往前走去,他走到佛爺面前,看到佛爺渾身已經被炸得稀爛,傷痕無數,右腿也給炸沒了,嘴裡還不斷地噴出鮮血,山島雄信說道:“佛爺,你這麼急做什麼?”
“你也在做戲?”
“我說得可都是真的,只要你配合我,我是不會爲難你的!可是你配合我了嗎?如果剛纔有可能,你還有實力,你一定會殺了我吧?”
“剛纔我不那樣做,你就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放過!”
山島雄信言之鑿鑿地說來,佛爺咳着血,冷聲說道:“你休想拿到資料,我就是死,也不會將資料拿給你的!”
“你又忘了,我說過我是一名優秀的間諜!”
“哼,不管你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說出來的!你以爲你現在就真的安全嗎?華夏國安的人肯定盯着你呢,你以爲你逃得了嗎?你現在弄出這麼大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國安就會追到你。”
面對抱着必死信念的佛爺,山島雄信一點都不着急,半分惱羞成怒的神情都沒有,他笑道:“看來你真的不適合於當間諜了,誰說過,我一定要拿到那些資料?”
“你……”
佛爺大吐一口鮮血,紅紅的眼睛裡涌出了極大的不安,山島雄信繼續說道:“你死了,就夠了!只要你死,不管是國內還是華夏,都會以爲資料在我的身上,國內還敢輕易放棄我嗎?還敢輕易把我當成棄子嗎?就算國安抓住了我,他們肯定也想拿回資料,想知道資料的去向吧?他們再折磨我,也逼不出答案,因爲我本來就不知道啊,雖然我會受很多苦,但我總還是能活的不是?再說了,國安就一定能抓得住我嗎?我受了重傷,都能從京城全身而退,何況現在?所以啊,佛爺,你必須得死啊,你不死,我就得死,你要死了,那我就活了!”
聽完這番話,佛爺也完全明白過來,山島雄信找他,就是要殺他,殺了他,他才能活,而且山島雄信說得都是真實情況,他要死了,國內的人會不認爲資料在山島雄信的身上嗎?佛爺心裡一陣悲哀,他原以爲自己演了一場好戲,山島雄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哪知道,山島雄信演的戲比他更好。
山島雄信又問道:“你猜,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佛爺都快要死了,可他還真的猜了起來,山島雄信這副態度,佛爺覺得他不會再爲國內服務,他更不敢回到國內,可他身爲一個日本人,又被國安盯着,他能在華夏做些什麼?猛地,佛爺想到了山口組,佛爺說道:“你想在華夏玩黑道?”
“再猜!”
佛爺看山島雄信的神情,知道自己猜對了,可山島雄信想玩黑道能玩得轉嗎?山島雄信身後沒有後臺,沒有錢,沒有人支持,用什麼去玩?忽地,佛爺想到了山島雄信明明受了重傷卻短時間內恢復的事實,還有他剛纔殺自己的事情,佛爺說道:“你後面有人?你還想用子虛烏有的資料,騙得國內的支持?你想等自己積累足夠多的力量,然後再回到國內報仇?”
山島雄信笑道:“你想得太多了,接下來我會真正的殺死你!”
說着,山島雄信伸出手掐住了佛爺的脖子,硬生生將佛爺給掐得斷了氣,可他並沒有就此住手,他隨手抓過旁邊的一塊鐵傢伙,使勁地敲在佛爺腦袋上,最後將佛爺的腦袋給敲開了花,佛爺死得不能再死,山島雄信才住了手,一邊清理着手上的血跡和灰塵,一邊說道:“你知道得太多了,你要不死個乾淨,我不放心啊!”
卻是佛爺說得都是真的,山島雄信確實要留下來玩黑道,也確實是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然後再向那些人報仇,敢把他當棄子,就要付出嚴重的代價,當然,這些人裡面還有徐子楓,或者說,徐子楓是他報仇的重中之重,那個自稱“牧馬人”的傢伙,爲什麼救他?不就是因爲他和徐子楓有仇嗎?如果他不向徐子楓報仇了,那牧馬人會支持他嗎?不說別的,光爲了那些支持,他都必須要和徐子楓有仇,有大仇!
“牧馬人?牧馬人?牧馬人?”山島雄信一連唸了三遍,心中冷冷的笑了起來,“是把我當成了一區馬來牧嗎?馬也是有分別的,真牧得住嗎?”
山島雄信將處理了一番,打了個電話,身影消失在遠處。
這邊,徐子楓來到了方治強的住處,方治強問道:“真的決定了?”
徐子楓點了點頭,“決定了。”
“有信心嗎?”
“不敢沒有!”
徐子楓笑着說來,方治強卻能理解到這四個字裡麪包含的意思,確實是不敢沒有啊,徐子楓選擇的這條路,必須要一直、永遠勝利下去,否則,任何一次的失敗,都可能是永遠的毀滅!
徐子楓以前經歷的事,對於常人來說,都是不可想像之事,比看電影都還要電影,但是,方治強相信,徐子楓接下來面對的還要更困難,事情還要更大。
即使是與蕭家爲敵那種天大的事兒,在以後那些事面前,也算不得什麼了!
那是一條無比狹窄、崎嶇的路,步步皆是殺機,這句話絕不是隨便說說的,方治強站起來,拍着徐子楓的肩膀說道:“走出來,就將是另外一番風景!”
“恩。”
“要記住,你的命最重要。”
“恩。”
徐子楓知道這句話裡面的潛臺詞,他和方芸是一起的,他若死,方芸也不能獨活,而方治強是方芸她爹,方治強又說道:“有什需要,儘管給我說。”
“好!”
徐子楓答應得爽快,他以後要做的事,還真得要方治強幫幫忙,方治強又道:“我們爺倆兒還沒有一起喝過酒吧?”
“恩。”
“那喝一口?”
“好。”
方治強吩咐了他的秘書,嘴裡還說道:“我的酒量可不錯!絕對的海量!”
“我也是,號稱千杯不醉!”
“那咱爺倆兒拼一拼。”
很快,窖藏年份比較久的酒便送了上來,方治強甩開膀子和徐子楓喝了起來,徐子楓喝得很開心,雖然他早知道自己和方芸的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跑不了,可聽到方治強說爺倆兒,徐子楓心情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