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素麗對薄先生,也還是存有感情,在答應跟你結婚時,也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你不會因爲沒孩子,而拋棄掉她。誰知,你們催她都說是要生孩子,弄的她心理非常矛盾。寧肯躲在臨海,也不願意看到你們催她生孩子。再加上蔣長春對她所需鋼材,是有求必應。讓她在賺錢中,忘卻了不能生孩子的苦惱。到了九二年,蔣長春被康宜華推薦爲市長人選。他在當任廠長的五年裡,工作上還是得到大家的認可,才順利地當任了市長。
在這裡面,他玩了一些小把戲,採用多收鐵礦石少上帳。讓工人加班加點幹,產出的鋼材,以高價倒賣掉。等於是他私人掏錢,賣來鐵礦石,讓工人生產鋼材,費用由廠裡認,他拿出不多的一點錢,給全廠工人發獎金,爲他贏得了好名聲。高價倒賣鋼材的錢,也都通過陸素麗轉到他的帳戶。而這些鐵礦石和鋼材,如何進行控制和*作,就必須要有一個可靠的人。於是吳新開,也就進入了他的視線。
吳新開是滄浪市人,從小學有一身武功,曾在文革後期,對下放在他們村的右派劉詩田,有過救命之恩。所以,他一恢復工作後,就打電話找康宜華幫忙,把吳新開招入鋼廠。當時正好是蔣長春接的電話,很快地幫他辦好了這件事。吳新開最初是安排幹保衛,可是他又不爭氣,跟着他人一起盜竊廠裡的鋼材,當廢品銷售。這起監守自盜的案子破獲後,吳新開只是從犯,被罰了幾百元錢,在將長春的關照下,也就屁事都沒有。與他同夥的其他人遭到開除等處分後,他不僅沒有什麼事,還被調到供應科。
爲此,吳新開對蔣長春,是充滿感激之情。在蔣長春跟他談過話後,把他從廠保衛科,調到了材料供應科,擔任副科長。專管礦石的統計數字,以及煉出成品鋼材的統計。後來他擔任市長後,就把他調入市公安局,當了治安科副科長。讓他跟一些小混混成了朋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給他消息,吳新開則利用自己的武功,暗中掌握了臨海的黑幫分子。蔣長春看看時機已經到,就讓他控制的黑幫,在臨海鬧事,再讓他臨危受命,終於把他扶上公安局長的位置。通過他與劉詩田省長,成了鐵哥們。
按說他錢也有了,護照也拿到手了,他爲何不走呢?問題在於他家的那批黃金。如果他能當上書記,他貪污的事,慢慢地也能被他抹平。可是,沒想到康宜華和劉詩田都沒能幫上忙,他就開始準備起了退路。以假身份證與兒子一起,都辦理了美國護照。並以此護照,讓蔣德章在奧東省深都市、燕京、滬海、冀州,分別去購置了房產,又分期分批地,把家中的黃金,先運送到這四地存放。在這些黃金沒運出去時,他是不會輕易走掉。
文樂象說書一樣,把大家的提問,全都回答清楚了。讓大家聽到都是一陣輕噓,都說蔣長春太狡猾了。隨後,聽到劉詩田、康宜華,都多次收到過蔣長春的饋贈,不僅有黃金,而且還有大量的現金。康宜華、吳新開、蔣長春等人,還私分財政上的帳外收入款,數額都達到了幾百萬。即使不死,也夠他們脫層皮了。
當然,文樂還有一件事沒說,就是他在蔣長春的腦子裡,看到了三張破碎的圖紙。而他曾去曰本東京時,在文曉竹的別墅裡(原是藤野的家),看到過藤野留下的書房中,也保存有三張破碎的圖紙,這六張圖紙碎片,必然有一種聯繫。他根據蔣長春頭腦中的記憶,回到房間,就畫下了這三張碎圖。然後,又打電話給了文曉竹,讓她回來時,記得把她書房裡的三張碎圖完好地帶回來。
第二天薄金髮走時,文樂已經和馨甜去上班了。莎莎將文樂送給他的一罈子神酒、二斤仙茶,轉交給了他。薄金髮聽到莎莎告訴他,這些東西的價值後,樂得象是發瘋了一樣,在大酒店的門口,就來了一連串的側身翻跟斗。說他永遠也忘不了文樂救了他,不是遇到文樂,他還在傻等着蔣長春布好局,再從容地來收拾他。現在蔣長春和蔣德章,等待是法律莊嚴的審判。他也是很安全地踏上了歸鄉的路,去過他幸福的新生活了。
臨海市下屬十個縣,人口有1700百萬,95年實現財政收入爲60個億,人均創收不到400元。而冀平去年僅桃紅酒廠就上繳稅400億,按17%回撥地方,冀平市也收入了68個億。由此,可見二個市之間的差別,也太大了。文樂在這段時間內,很快穩定了市委和政斧二套班子,然後,在常務副市長李盼傑的陪同下,對下屬各縣進行了調研。首先就取消了公路設費收卡,其次是取消了推銷酒水的任務。
文樂在十個縣調研時,重點放在了幹部的考察,以及當地可利用資源上。他在考察濱荷縣時,發現這裡到有一處地方,是建造海水淡化廠的最佳位置。因爲濱荷縣東面臨海,南面與海妃縣緊挨着,西南面與海中區相鄰,西面與喬口爲鄰,都是北面與江北省皇家島接壤。而它臨海的地方有一座小荒山,名叫濱山,高約150餘米,與皇家島之間的海面有一千餘米,並且是一條深深的海溝。登上濱山放眼望去,是廣闊的華北大平原。
文樂是越看越高興,就拿出隨身帶着的本子,圈圈畫畫了起來。濱荷縣委書記黃益羣,縣長伍仲奎,看到文樂在忙,正想要走過去看看,被李盼傑制止住了。小聲地說:“你們別去驚擾文書記,這些天跟着他跑了不少地方,我是感受深刻啊,看來你們縣裡有好項目了。發達了可別忘記請客,不然,沒你倆好果子吃。”
“喲嗬!我在幸苦勞累,李市長到在一邊,敲起竹槓來了?”文樂收起了本子,邊說邊笑地走了過來,接着說:“黃書記、伍縣長,這座濱山是屬於你們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