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鍾曉飛驚訝了一下,然後搖頭笑:“沒有,我纔沒有變呢。”
“不,你變了。”
馬致遠很肯定的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鍾曉飛真不覺得自己變了。
“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但你就是變了。”馬致遠聲音冷靜:“你的眼神比過去更自信,更成熟了。”
“是嗎?”鍾曉飛笑,心說這都是喬振宇和金大美女的功勞。
“好了,說正事吧……”
開了一個小玩笑之後,馬致遠表情嚴肅:“你回來之後,喬振宇有你找的麻煩嗎?”
鍾曉飛沒有立刻回答,他左右的看了一看,淡淡的說:“麻煩還沒有,不過他正在監視我。”
雖然知道喬振宇派人在監視,但鍾曉飛並不害怕,也不隱藏他和馬致遠的見面,因爲這不是秘密,就算他和馬致遠不見面,喬振宇也知道他們倆人是好朋友。
馬致遠也左右的掃了一眼,聲音冷靜的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
鍾曉飛臉上露出苦笑。
馬致遠不說話,眼睛緊緊的盯着鍾曉飛,眼神裡滿是擔心。
這一次。鍾曉飛僥倖逃生,並且成功的回到了海州,但下一次,他還會這麼幸運嗎?
“我調查喬振宇,有一點小眉目了。”馬致遠聲音平靜的說。
“嗯。”鍾曉飛點點頭,眼神欣慰。
“可惜,還不夠扳倒他。”
馬致遠臉色嚴肅,聲音裡有自責。
鍾曉飛鼓勵的笑:“那你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的。”
馬致遠笑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如果他找你的麻煩,你第一時間就要給我打電話。”
“好。”
鍾曉飛點頭。
喬振宇對鍾曉飛的監視,是沒有人能管的,除非是喬振宇的上級。
馬致遠不是喬振宇的上級,所以他也無能無力,只能叮囑鍾曉飛小心。
“你說,你一個朋友是喬振宇的同學,因爲她,喬振宇不敢動你……”馬致遠聲音平靜的問。
“是。”鍾曉飛點頭承認。
“但據我所知,喬振宇不是一個輕易會低頭的人,更不會服從陌生人的命令,你的朋友能讓他低頭,只有一個可能……”馬致遠看着鍾曉飛,聲音低沉冷靜的說:“那就是,她手裡有喬振宇不得不低頭的把柄!”
鍾曉飛不說話,因爲馬致遠的猜測是對的,但他又不想把金大美女捲進來,所以他只能沉默的不說話。
“你的這個朋友是誰,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嗎?”馬致遠看着鍾曉飛問。
鍾曉飛的腦子裡面急劇思索,思索着事情的利弊。
如果鍾曉飛把金大美女的名字說出來,以馬致遠的脾氣,就算金大美女是香港黑道的老大,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見她!
而且馬致遠不會輕易放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金大美女交出喬振宇的把柄,用法律懲處喬振宇!
但鍾曉飛也知道,金大美女是絕對不會把知道的事情告訴馬致遠的。
就算馬致遠拿槍頂着她,她也不會說的。
所以這件事情是沒有意義的。
說出金大美女的名字只是讓事情更復雜。
而且鍾曉飛的心裡,隱隱的有一種恐懼,那就是,金大美女的名字,能不提就不要提。
他害怕再看見金大美女。
“對不起,致遠,我不能告訴你。”鍾曉飛歉意的看着馬致遠:“因爲我那個朋友的身份比較特殊……”
“如果你能告訴我,也許我就能追查到喬振宇的把柄,只要追查到喬振宇的把柄,那我就可以用法律制裁他。然後你就可以自由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馬致遠想要說服鍾曉飛。
鍾曉飛輕輕搖頭:“對不起致遠,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馬致遠說的,正是鍾曉飛心裡的夢想,但鍾曉飛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起碼通過法律不能實現的,就算金大美女真的有喬振宇的把柄,就算金大美女願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馬致遠,並且配合馬致遠,鍾曉飛也不覺得馬致遠能夠把喬振宇扳倒!
把柄只所以是把柄,就是因爲只有一兩個人知道,如果知道的人多了,如果金大美女把事情告訴馬致遠,馬致遠進行調查了,那把柄就不再是把柄,喬振宇就不會再有顧忌,他一定會先殺了金大美女的!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鍾曉飛都不能把金大美女的名字告訴馬致遠。
“那好吧。”
見鍾曉飛不說,馬致遠也沒有勉強,他微微失望的點點頭:“如果你改變主意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對不起致遠。”
鍾曉飛一臉歉意。
“沒事。”
馬致遠展顏一笑,安慰手:“反正我對喬振宇的調查一直都在繼續,雖然你不告訴我,但說不定我會調查出來呢,好了,說點高興的吧,聽說你今天回公司上班了,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還好。”
鍾曉飛微笑。
“南哥呢,你兩天和他喝酒了嗎?”
“喝了。”
接下來,鍾曉飛和馬致遠兩個人一邊喝咖啡,一邊輕鬆的聊。
兩人認識交往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但卻早已經是知己的朋友,所以兩人聊的非常愉快。
兩人聊天的同一時間,在咖啡廳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喬振宇正坐在一輛黑色的奔馳裡,沿着街道,向南行駛。
陽光通過車窗灑進來,灑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色陰沉,戴着墨鏡,嘴脣緊緊的抿着。
“主任,鍾曉飛和馬致遠正在咖啡廳見面,”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個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向他彙報。
喬振宇動也不動,眼睛依舊望着車窗外,冷冷的說:“知道了。”
對於鍾曉飛和馬致遠的見面,他一點也不驚奇,而且也不擔心,因爲他自信馬致遠掀不起什麼風浪,就算再調查十年,馬致遠也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至於鍾曉飛,他就更不擔心,鍾曉飛只是他的獵物,他終究會把鍾曉飛抓到手裡,一點一點的撕碎的。
所以鍾曉飛和馬致遠見面的事情一點都不重要,在他看來,只不過兩個對他無可奈何的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罷了。
而現在,他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見一個人。
見一個從香港來的人。
這人知道福清幫很多的秘密,也知道金二的很多秘密。
五分鐘後,載着喬振宇的黑色奔馳進入海州南區的一家公司的後院。
喬振宇推門下車。
兩個黑衣人已經等待他多時。
“主任。”喬振宇一下車,兩人立刻就迎了上來。
“人呢?”
喬振宇整理一下領口,冷冷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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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面呢。”一個黑衣人回答。
“審了嗎?”喬振宇冷冷的問。
“審了。但他說,除非是見到你,否則他一個字都不會說的。”黑衣人回答。
喬振宇冷笑一聲,大步走進樓裡。
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有一個身材不高,頭髮灰白,但看起來精悍無比的中年人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邊皺着眉頭,咬牙切齒的想,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正灑在他的臉上。
原來是溫志偉。
他逃出香港了。
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擺設更是簡單,除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再沒有其他的東西,而且周圍非常的靜。
溫志偉顯的有點煩躁,不停的走來走去。
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溫志偉停住腳步,警惕的向門口看。
門開了。
一個高大英俊,戴着墨鏡,臉色蒼白,毫無表情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他。
溫志偉是一個老江湖,是福清幫的堂主,經歷過很多的事情,也見過很多的人,但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像喬振宇這樣的人。喬振宇只往門口一站,動也沒有動,溫志偉就能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
喬振宇在腳步在門口停頓了三秒鐘,掃了溫志偉一樣,然後他緩步走進房間。
他戴着墨鏡,但溫志偉沒有戴,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見溫志偉的臉色表情,溫志偉卻看不到他的。
兩個黑衣人跟着喬振宇走進房間,後面的那個人關上房門。
喬振宇在椅子裡坐下,翹起腿,目光冷冷的看着溫志偉。
“這是我們主任。”一個黑衣人對着溫志偉說。
“哦。原來是喬主任。久仰大名。”溫志偉其實早就猜出了喬振宇身份,這時,他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點頭彎腰的很是謙虛,一副拍馬屁的樣子。
喬振宇目光如刀的盯着他:“聽說你想要見我?”
“是。”
“現在我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喬振宇冷冷。
“首先謝謝你把我從香港救出來。”溫志偉諂媚的笑。
“不用。”喬振宇冷冷的說:“因爲如果你說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還會把你送回香港的,而且是親自送到金二的手裡!”
聽到金二這個名字,溫志偉的眼皮子劇烈的跳動了兩下。
喬振宇冷冷的盯着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所以你知道什麼,有什麼話,還是趕緊就說吧,因爲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
溫志偉咬牙點頭:“喬主任,你想要知道什麼?”
“你知道什麼?”喬振宇冷冷的反問。
“我知道福清幫幾乎所有的秘密。”溫志偉咬着牙,自信無比的說。
“那你就說說吧……”喬振宇冷冷的說:“首先從金二這個人說起。”
“好。”
溫志偉點點頭,思索了一下,在腦子裡面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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