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羅冰冰和葉木清都是一喜。陳墨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看着馬致遠。
“你們不要看我,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還在查。”
馬致遠苦笑一下,淡淡的解釋。
羅冰冰和陳墨相互一看,兩人心裡都明白,喬振宇的受傷,一定是跟鍾曉飛有關。
鍾曉飛雖然沒有殺了喬振宇,卻重創了喬振宇。
只不過鍾曉飛自己呢?
他有沒有受傷呢?
如果不是吳怡潔和小薇在場,羅冰冰一定會向馬致遠追問,但因爲有吳怡潔和小薇在場,所以她只好忍住了。
馬致遠看向吳怡潔和葉木清,歉意的笑:“怡潔,小薇,你們的案子已經沒事了,海州公安局已經撤案了。還有木清,你也沒有事了。”
“謝謝。”吳怡潔抿着紅脣,向馬致遠感激的笑,她眼角紅紅的,眼睛裡有淚花。
馬致遠笑一笑:“謝什麼。”
笑容裡有歉意,因爲吳怡潔和小薇本來就是清白,是被喬振宇冤枉的,做爲她們的好朋友好大哥,直到現在才爲她們洗脫罪名,所以馬致遠心裡有歉意。
還有鍾曉飛。雖然他是鍾曉飛的好朋友,但卻始終有心無力的沒有辦法給鍾曉飛以幫助。
“致遠姐夫,我姐夫的事就交給你了,有了消息,你一定要立刻告訴我們呀。”小薇抹了一把眼淚,哭泣的說。
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惹人憐愛,就是鐵石心腸的也會心疼。
馬致遠重重的點頭。
夜深沉,一屋子的人,忽然都不說話了。
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想着鍾曉飛。
“砰砰、”但這時,外面忽然又有人敲門。
暗夜聽來,讓人有心驚膽戰的感覺。
房間裡面的人都是吃了一驚。
羅冰冰猛地就從腰後拔出了手槍。
陳墨的右手也摸到了腰後。
馬致遠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房門。
他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且這裡的地點隱蔽,陳墨羅冰冰帶着吳怡潔小薇和葉木清躲藏的很好,一般人是找不到這裡的,那麼,外面敲門的人會是誰呢?
陳墨向葉木清使了一個眼色,葉木清心領神會的拉着吳怡潔和小薇進到隔壁的房間裡面躲藏。
等葉木清帶着吳怡潔和小薇進了房間,陳墨立刻輕步向前,小心的走到房門前,湊到貓眼裡,向外面張望。
然後他微微一怔。
因爲門外站着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墨鏡,容顏絕色,美豔無邊的女人!一頭烏黑如雲的長髮高高的盤起來,雙手裡拿着一個小包,肌膚雪白,嘴脣紅潤,嘴角掛着淡淡微笑。
陳墨眼神裡滿是驚訝,轉頭看羅冰冰和馬致遠。
“開門吧,我知道你們在裡面。”
這時,站在門外的女人,用清脆動聽的聲音,帶着淡淡驕傲的笑,輕聲的說:“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一個消息想要告訴你們。”
聽到這個聲音,羅冰冰猛的一愣,她兩步走到房門前,從貓眼裡向外一望,然後眼神裡面的驚訝更多,手裡的槍,握的更緊了。
“是誰?你認識她?”
陳墨壓低聲音問。
“嗯。我當認識她。”羅冰冰點點頭,然後咬着紅脣,一字一字的說說:“她就是福清幫的龍頭,金二!”
“金二?”
聽到這個名字,陳墨吃驚,馬致遠也是吃驚。
他們都知道金二是香港福清幫的龍頭老大,是香港的黑道之王,很多次的聽說過金二的名字,也知道金二跟鍾曉飛有一些關心,但他們兩人卻都沒有見過金二的本人。
現在聽說金二本人就在房門之外,兩人當然忍不住的會有點吃驚!
“她來幹什麼?”
陳墨和馬致遠相互一望,沒有說話,但兩人的眼睛裡卻都是這個意思。
這時,房門外的金大美女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有鍾曉飛的消息要告訴你們,難道你們不想聽嗎?如果不聽,那我可就走了。你們可不要後悔哦。”
……
馬致遠,陳墨,羅冰冰三個的臉色都是鉅變。
金二居然有鍾曉飛的消息!
“不能開!”
羅冰冰咬着紅脣,壓低聲音說:“金二花言巧語的不是一個好人,她一定有詭計!”
陳墨臉色蒼白的不說話。
馬致遠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然後清楚冷靜的說:“金二是福清幫的龍頭,勢力強大,這裡是她的地盤,如果她真的想要做什麼事情,肯定早就做了,她用不着親自來的。”
陳墨點頭。
“給她開門,看她想要幹什麼?”馬致遠冷靜清楚的說。
陳墨又點了一下頭,然後打開房門。
房門開處,金大美女站在門外,臉上帶着美豔驕傲,絕世無雙的微笑……
早上,鍾曉飛睜眼醒來,只覺得天色還有點漆黑,擡眼看一下牆上的鐘表,剛早上的七點多,他單手撐臂的坐起來,先靠着枕頭,看了一下眼前的房間,想着昨天所發生的一切,然後臉上有苦笑,也有無奈。
忍着肩膀和手臂傷口的疼痛,呲牙咧嘴,慢慢的下牀,下牀的時候,他注意傾聽房門外的動靜,發現外面靜靜的,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下了牀,走到窗戶邊,鍾曉飛撩開窗簾。
眼前一片白。
天地茫茫,銀裝素裹,
原來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天氣很乾燥,一直都沒有下雪,到現在,終於是下了一場雪。
看着茫茫的白雪,鍾曉飛心思飄動,他恍惚的,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小山村。
然後他就又想到了他的父母……
一時心情又洶涌難受了起來……
然後他猛的走到房門邊,伸手抓住門把,使勁的拉門。
房門咔咔的響,但卻怎麼也拉不開。
原來房門從外面被人鎖住了。
氣的鐘曉飛用腳狠狠的踢門,將房門踢的砰砰響。
腳步急響,幾個穿着西服的保鏢跑了過來。
“怎麼了鍾先生?”爲首的那個保鏢問。
他們對鍾曉飛的態度還算是尊敬,沒有大聲的呵斥。
“放我出去!”
鍾曉飛咬着牙,紅着眼珠子,有點瘋狂的說。
爲首的保鏢爲難的說:“對不起鍾先生,你不能離開這裡……”
“爲什麼不能?你麼爲什麼抓我?我犯了哪一種的法律?啊?”
鍾曉飛無法冷靜,他用左手抓住門把,使勁的擰。
保鏢們不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鍾曉飛氣的臉色蒼白,但卻又無計可施,他現在被軟禁在這裡,一切自由都被剝奪,說起來還不如監獄裡的囚犯,監獄裡面的囚犯起碼還有放風和見家屬的權利,而他卻一點權利都沒有。
“出什麼事了?”就在鍾曉飛生氣踢門的時候,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在走廊裡面響起。
原來是美女醫生李美靜來了。
“李醫生,鍾先生他想要走。”
爲首的保鏢向李美靜報告。
李美靜沒有說話,她腳步輕輕的走到了鍾曉飛的房門前。
隔着門縫,鍾曉飛忿忿的看着她。
李美靜穿着淺色的毛衣藍色的牛仔褲,長髮披肩,肌膚雪白,當她站在門前時,她身上的醉人幽香,立刻撲鼻而來,和鍾曉飛目光相對的時候,她嫣然的笑:“鍾先生,你怎麼了?”
聲音裡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憐惜,隱隱的也帶着歉意。
因爲她清楚的知道,把鍾曉飛不明不白的關押在這裡,限制鍾曉飛的自由,是不對的。
“我要見伍伯。”鍾曉飛咬着牙。
“他現在不在。”李美靜回答。
“你可以給他打電話。”鍾曉飛要求。
“你有什麼急事嗎?”李美靜問。
“有。”
“能告訴我嗎?”李美靜看着鍾曉飛,問。
“明天是我父母的忌日……”猶豫了一下,鍾曉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我必須去上墳!”
李美靜眨眨美目,慢慢的點頭,咬着紅脣說:“我明白了,我會向伍伯報告的。”
“我希望越快越好!如果誤了明天的事,我,我……”鍾曉飛咬着牙,急的眼睛都是紅的,如果不是因爲明天就是臘月十二,如果不是父母的忌日就在眼前,他不會這麼着急,這麼失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
李美靜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着她離開,鍾曉飛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剛認識沒多久,但鍾曉飛對李美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原因有兩個,第一,李美靜是一個美女,鍾曉飛不由自主的就願意相信她,第二,李美靜是一個醫生,所謂醫者仁心,從李美靜水汪汪的眼神裡,鍾曉飛看出了善良和憐憫。
半個小時後,李美靜走了回來。
咔吧,保鏢取出鑰匙,爲她打開了房門。
鍾曉飛正站在窗戶前,臉色嚴肅的看着窗外,當李美靜走進房間,腳步輕響的時候,他沒有回頭,他依然靜靜的看着窗外。
“我把你的話告訴伍伯了……”
李美靜飄然的走到鍾曉飛的身後,溫言細語的說:“他,同意了。”
鍾曉飛這才慢慢的轉身回頭,吸了一口氣,眼睛的看着李美靜的粉臉,感激的笑:“謝謝。”
“不用。”
李美靜輕輕的搖頭,雪白粉嫩的美臉上帶着歉意的笑:“今天雪大,高速已經封了,估計下午才能通,我們下午走,應該不會耽擱吧?”
“我們?”鍾曉飛眼皮子跳動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