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醫生都遲疑了,繼續手術,我要是沒醒着那還好說,可這時候,我可是醒在這裡啊! 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而他們要繼續手術,這也就是說,我得忍着那種疼痛,直到手術結束! 這種痛楚,真的不是常人能夠忍得住的啊! 可這時候,那醫生的這個決定也不無依據,畢竟我現在大腿處已經是被弄開了,手術已經進行到了一半。 到了這種時刻,要是臨時改變,他們也就得又將我的腿用醫學工具縫回去,但這樣子做,沒意義! 我既然想要腿好起來,那就得接受手術,而我又是那所謂的麻醉劑抗體,再次進行手術,也還是得承受這種疼痛。 麻醉劑劑量加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劑量大了,那對腦部的傷害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這醫生纔會得出這種決定,繼續手術,這是最好的辦法。 咬着牙,那名主治我腿部的醫生又一次的動起手來。 “繼續!電療器別停下,控制少主心臟跳動,只要少主的意識不昏迷,那就還能活過來!” 那名醫生開口說,額頭上的汗水一直冒出來,他身邊的護士見到這情況,急忙忙的就過去幫着擦汗。 手術,在這一刻,繼續進行着。 而我此時,則是在渾渾噩噩之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裡不由得苦笑一聲。 萬分之一的機率,這得是多小啊! 可現在,這種萬里挑一的體質卻是落到了我的身上,我這是該說自己幸運呢,還是不幸運。 我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我只知道,我現在可能是要死了啊! 電療器一次次的擊打在我的心臟部位,控制着我的心跳速度,然而我的意識,卻是在疼痛的刺激下,愈加的渾噩。 身體上的痛楚一次次的刺激,久而久之,卻是開始麻木了下去。 我……這是要死了嘛? 胸口又一次的被點擊,可我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醫生,不好了,電療器沒用了!”一名護士輕掩着小嘴驚叫道。 “別亂,少主他一定能堅持的!” 我聽着他們的對
話,心裡無奈的笑了一聲,腦海之中,一種疲憊感隨之縈繞。 堅持幹嘛?或許死了,纔不用過的這麼累吧。 可死了之後,我的很多事情就完成了不了了呢。 所以……我要活下去的啊! 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啊! 我還沒有報過自己的仇,那可是家仇,血海一般的深仇啊! 我也沒有和夏詩詩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我答應過她,我要給她一生的幸福。 還有狗蛋王剛他們,我可是答應過他們,我要帶着他們打上二中的扛把子,怎麼能現在就死在這裡啊! 我不能食言,我一定要遵守我的諾言。 我要報仇,我要和夏詩詩結婚,我還要帶着狗蛋他們走上二中的扛把子,我也還要我爸肩上的擔子不那麼的沉重。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纔有資格能做這一切。 腦海之中,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念出現,腿部的痛楚刺激着我的腦海,但我卻是強行忍着這撕心般的疼痛。 疼嗎?忍着! 因爲……我要活着! “醫生,少主的心臟跳動回了過來,心電圖恢復正常狀態,他還活着!” 那名護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先前那名下決定的醫生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 “沒事就好。張醫生,加快速度!” 那張醫生看了眼這名醫生,猶豫了一下,便是點了點頭。 另外一條腿在此時也是由一名醫生進行着手術,痛楚直接就加大了一倍,但我還是在忍着。 手術一共進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在最後一針落下結束的時候,所有醫生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我在手術進行的時候就已經是醒了,因爲麻醉劑對我也沒有用處,所以他們也就是給我腿部再打了一針麻醉。 這樣子以來,我能感受到的痛楚也可以相對於來說減少一些。 在手術進行中,我本來是想要看一眼我腿的模樣的,可往下瞥了一眼,我就是覺得一陣噁心。 更多的,是一種恐怖感。 那是我的腿,但此時裡面的肌肉卻是就此
在我的眼前出現,我能夠清楚的看見裡面的血管,這讓我實在是難以忍受。 所以我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趕緊扭過了頭。 醫生們鬆了一口氣之後,其中一名醫生過來用着道歉的語氣說:“少主,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體質。” “說什麼對不起,你沒錯。”我回答說,聲音有些虛弱。 那名醫生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複雜的說:“請你原諒,我差點讓你在手術之中死在我的手術檯上。” “沒多大事情。”我再次回答,然後詢問他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只要你想,隨時可以。” “那就現在吧,病房裡,可還有人在等我呢。” 醫生想了想,答應了下來,推着我出了手術室,我爸還有表姐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他們的臉上都是有些倦意,可也還是強忍着睏意等待着我出來。 見到我出來了,他們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手術成功,少主沒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開始復原療程了。”醫生在出來之後,朝着我爸彙報說。 我爸嗯了一聲,就走到那些醫生旁邊,說了幾句話,然後那些醫生點了點頭。 然後我爸就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那些醫生也是一樣,跟着走了過去。 看他們這樣子的態度,我也更加的肯定了,他們是我們楊家上三門的人,只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派的了。 不過哪一派其實也不重要,上三門本就是一體的,分派系只是爲了管理有序罷了。 其他的也是一樣,三門九派的九派只是爲了管理細緻,實際上算起,只是分爲三門而已。 而平三門之中的三派,分派系纔是有別的用處,但最終說來,也是爲了管理方便。 表姐見到我爸和幾個醫生離開了這裡,看了眼那幾名護士,就說:“先把我表弟推回病房吧,時間也不早了,推回病房你們也可以去休息了。” 表姐把衣服扔到我的病牀上,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就是往前邁開了步伐。 那幾名護士見到表姐往前走,也趕忙推着我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