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破滅,一切便都呈現在普通人眼中,那一道道奇光異彩沖天而起,引得衆人驚叫連連。
忽而間,衆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全都瞪大了雙眼,呼吸不暢,彷彿死神逼近。
恐怖的餘波未至,那一股死亡般的氣息就已經將衆人籠罩。
竟有人低聲啜泣起來,心中莫名的恐懼讓他們極度不安。
“我、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我感覺要死了?”
“我的腿好像不能動了!”
“嗚嗚……我想回家!”
這一刻,攬月居內的喊殺聲震天響起,更是讓圍觀羣人驚懼。
“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我感覺那裡像是無間地獄一樣!”
層層妖氣激盪而來,無數草木翻飛,地面開始劇烈,天空之中,烏雲遮天蔽日,一副末日景象。
突然,自那烏雲之中衝出兩道身影,迅速快到極致,宛如山巔,根本看不起。
大家都處在惶恐不安之中,完全沒察覺到身邊多了兩個人!
兩位天將出現,他們首先要做的,是保證這羣普通人的安全!
兩位天將就那麼站在前方,真炁微動,便如兩塊矗立在湍急河流之中的巨石。
而那可怖的妖氣,便如河水一般,遇石分流。
周圍瞬間變得一片狼藉,只在天將的保護下流出了一片安全空間。
兩位天將幫忙抵擋住了那可怖的壓力,人們這才能夠自如活動。
“剛纔發生了?”
“太可怕了,我以爲我要死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誒!”
“看樣子真是地震了,你們看,那裡的房子都倒了!”
兩位天將不禁喝道:“還有心思在這裡閒談,趕快離開這裡!”
“對啊,發生這麼大的地震,我家該不會倒了吧?”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我女朋友還在家呢!”
衆人都以爲發生了地震,於是乎全部慌忙離開。
待人羣散去,兩位天將這才衝進攬月居之內。
此刻,豆豆和九姑娘還在進行着激烈的對決,氣勢如虹,妖氣肆虐,整個攬月盟都已經被夷爲平地。
一千多妖怪很多死傷數百,屍體遍地,血流不止。
兩位天將突現,皆蓋出一個大手印,分別朝着豆豆和九姑娘壓去。
無匹的真炁太過磅礴,簡直無敵,大手印蓋落,那狂暴的肆虐的妖氣竟是在瞬間煙消雲散。
“還不住手?!”兩位天將齊喝。
兩人皆揹負雙手,垂天而立,威壓震天。
九姑娘頂着大手印的壓力,便立即住手,涌進渾身妖力抵抗那天降的威壓。
本來振翅高飛的豆豆瞬間栽落下去,那手印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啊啊啊!”豆豆大叫着,“你們是誰,敢管我的閒事?天妖盟聽令,滅了他們!”
正當天妖盟衆人打算齊齊出手時,天空突然傳來兩個聲音。
“吾乃杵天監天將宋良!”
“吾乃杵天監天將李慕白!”
兩個雄渾的聲音不斷在攬月居內迴盪,衆妖全部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汗毛炸立。
原本還打算出手的妖怪瞬間嚇得不敢動彈了。
風狸不禁摸了一把冷汗:“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杵天監的天將!”
葬鴉站在風狸身旁,也是惶恐不安:“不是吧,我們妖怪之間的戰鬥,杵天監來瞎摻和什麼?”
這時,李慕白道:“原本你們之間的爭鬥我杵天監不該插手,可是,你們卻選錯了地點。”
“哇呀呀……”豆豆努力的震動雙翼道,“我管你天監太監的,今天幫那個小婊砸的,我都不會放過!”
豆豆常年身處玄天塢,對杵天監自然還不瞭解,不知道他們的強大之處。
而九姑娘卻深知他們的厲害,如今她是負傷之身,無力與之抗衡,便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
“嘭!”
豆豆將渾身無匹的妖氣毫無保留的蕩散出來,竟是破掉了天將的手印,她一飛沖天,怒不可遏!
“妖孽,你還敢反抗!”宋良一驚,頓即凌厲出手!
一道道玄光噴薄,形成道道圓環,緊緊鎖住豆豆,而後,宋良並指一點,一道紅芒破空而去,打在了豆豆身上。
“噗!”
這一擊,這簡簡單單的一擊,竟是讓豆豆咳血。
因爲被圓環束縛,豆豆也是瞬間栽落下去,轟得一聲,把地面都砸出一個坑來!
“盟主!”風狸和葬鴉等人瞬間上前,將她扶起來,風狸戰戰兢兢道,“盟主,杵天監天將厲害得緊,我們還是暫時忍讓得好。”
幻蝶道:“盟主,滅攬月盟不急於一時,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怕他作甚!”豆豆性子急,一旦生氣便不計後果,“忘了咱們的訓言了?天將又如何!”
此時此刻,豆豆將玄天塢的訓言貫徹得淋漓盡致。
“你們,幫我破開着可惡的圓環,讓我去打死他們!”
“盟主啊,你冷靜一下,咱們不是天將的對手,而且今日攬月盟已經元氣大傷,我們日後再找機會不遲!”
豆豆卻冷靜不下來,不滿道:“一個比一個慫,要你們何用!”
說罷,豆豆背後的虛影有些凝實了,看得出來是神禽模樣,揹負雙翼,青如曉天。
“嘰……”
一聲鸞鳴驚天起,青光道道衝雲霄。
“啵!”
豆豆身上的圓環道道崩滅,她沉冷的盯着天空之上的天將,一字一頓道:“你們,讓我生氣了!”
她再度疾衝而上,羽翼一扇,那青色的羽毛頓即宛如箭矢般激射出來,並附着着道道青色烈焰。
李慕白臉色肅然:“不知悔改,本座便滅了你!”
說罷,李慕白單手一翻,手中驀然多出一口長劍,長劍渾身流轉白色寒芒,劍身點綴幾道星輝。
“唰!”
李慕白橫劍而去,劍氣動盪,層層疊疊密不透風,那燃燒的青色火焰的羽毛未能傷他分毫。
幾乎在一瞬間,李慕白就已經不可阻擋的衝至豆豆近前,長劍之上寒光噴薄。
“噗嗤!”
豆豆的身體宛如紙般,被李慕白輕鬆刺穿,一縷縷鮮血順着那傷口流淌,點點滴落,染紅了青綠色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