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走進房來,目光直視九姑娘,大有爭鋒相對的氣勢。
九姑娘看着江羽,悠悠問道:“那麼……你打算如何呢?”
江羽尷尬一笑:“唉,我拿豆豆是真沒辦法啊!”
九姑娘沉着臉道:“恐怕這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吧?”
“瞎說!”江羽立即一本正經道,“我纔不是那種人呢!”
豆豆不滿的盯着九姑娘,憤憤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你出去好了!”
九姑娘道:“我跟江羽已有夫妻之實,你這麼做,難道不會覺得有些不妥?”
豆豆道:“哼,說得好像誰沒有似的,我跟江羽也不知道睡過多少次了呢!”
兩個小時候的確經常在一起睡覺,不過六歲之後,就一直分開睡了,直到江羽十八歲那晚。
九姑娘看着豆豆,沉吟片刻道:“好啊,既然你不介意,那麼便跟我一起睡好了。”
九姑娘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因爲她也看出豆豆神情有些不自然。
豆豆卻是心裡一橫,直接脫了外衣爬上牀,哼哼道:“睡就睡,誰怕誰啊!”
江羽眼珠子直放光,暗暗高興道:“要是小九不介意,那事情就好解決多了!”
他摩挲着手掌,一步步朝傳遍靠近,但卻不能表現出心中那份喜悅。
於是,江羽略作爲難道:“小九,這樣真的好麼?”
九姑娘問:“你覺得呢?”
“啊哈!”江羽訕訕一笑,“我吃點虧無所謂,關鍵看你。”
九姑娘陰沉着臉道:“我也無所謂。”
見九姑娘這般臉色,江羽心裡咯噔一下,邁出的腳步立刻懸空停住。
他暗暗搖頭:“不對不對,女人的話不能只按表面意思去理解,她說無所謂,其實肯定是不樂意的!”
轉念一想:“可是,今晚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萬一小九真的無所謂而我又錯過了,那可真要追悔莫及了!”
江羽不斷的做着思想鬥爭,關於豆豆的事,遲早是要面對的。
不過。
“可萬一小九是在考驗我呢,我這麼做她會不會不高興?”
江羽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動作。
卻是豆豆開口說話了:“江羽,你快過來啊,我要挨着你睡,我不想跟她靠得太近!”
豆豆和九姑娘曾經可是敵對的,兩人還幹過仗,雖然誤會解除兩人可以放下以往的仇怨,可心中畢竟還有一絲隔閡。
江羽跟豆豆朝夕相處十八年,對於豆豆的性格他是瞭如指掌,那是一個性格十分耿直的人,沒有半點城府,有什麼說什麼。
豆豆既然說了要一起睡,那就是一起睡。
他關鍵還是擔心九姑娘那邊,兩個絕美的女子,他一個都不能得罪。
可是。
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如卿?
他依舊遲遲未動,他此刻在想着,假如是東方十二身處這個境地,他會怎麼做?
因爲房門還開着,所以二樓的乒乒乓乓聲江羽刻意聽得一清二楚,那是百里熙在懟東方十二。
“師妹,你休要太囂張,我可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就打死都不跟你回玄天塢了,老子浪跡天涯,孑然一身豈不快活?”
“哼,有本事你就別回玄天塢,你看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收拾你!”
“嘁……你當我嚇大的啊,就算師父他來抓我,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大不了一頓揍,到時候老子早就風流快活夠了!”
東方十二生性放浪不羈,做事哪會畏首畏尾。
兩人的爭吵聲很大,江羽順手關了房門。
此刻,他已經篤定了注意,他可是東方十二的弟子,做事何須畏首畏尾,大不了挨頓揍!
於是,江羽邁着堅毅的步伐走去,一屁股坐在牀上,並且笑嘻嘻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別見面就各種仇……”
正當江羽打算脫外套之時,九姑娘卻是一腳把他踹了下去,狠狠說道:“你還真想三人同睡?”
江羽露出一個苦瓜臉:“那可怎麼辦?”
他叫不走豆豆,更不能叫九姑娘走。
幸好,九姑娘給了他切實可行的辦法:“怎麼辦?你就不能一個人睡客房去?睡不慣的話睡客廳的沙發也行,反正那裡是你曾經的根據地。”
客廳沙發,乃是前段時間江羽挑燈夜讀的根據地。
江羽一臉苦澀,心中不免嘆息,美好的夢想始終還是破滅了。
不過,這倒並不是一件壞事,臨走時他對豆豆和九姑娘說道:“那你們倆也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談談,能化干戈爲玉帛自是最好。”
豆豆和九姑娘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江羽灰溜溜的下了樓,敲了敲封峻和王不二的房門,把他倆叫出來。
封峻問道:“什麼事?要是來秀恩愛的話趁早滾蛋!”
“秀個毛線,老子被趕出來了!”
“啊哈哈!”封峻當即幸災樂禍的大笑道,“不知爲何,聽你這麼說,我心裡怎麼就這麼高興呢?”
江羽橫了一眼封峻,沒好氣道:“你丫就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這就是你們這些單身狗內心的陰暗!”
“陰暗就陰暗吧,反正我高興!”
王不二道:“大哥,要不咱倆擠一擠?”
“誰要跟你擠啊,咱家房間多得是!”
封峻道:“那你敲開我們的房門是想做什麼?”
“唉,漫漫長夜,心中鬱悶,所以……”
江羽本打算說想讓他倆陪着喝點酒的,可封峻的眼中卻是露出一抹狡黠的色彩,左右看了一番,然後神秘兮兮的對江羽說道:“咱這兒有珍藏書籍,要不要拿去解解悶?”
“喲呵!”江羽眼睛一亮,“你還有這種好東西?”
自下山以後,江羽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東方十二的典藏本了,現在經封峻這麼一提,他倒頗爲懷念。
“你等着!”
旋即,封峻轉身回房,把剛纔王不二給他的唐詩三百首在他眼前一晃,江羽的臉色頓時就沉冷下來,一腳把封峻踹回了房裡去。
這時,一臉鬱悶的東方十二從百里熙的房間走出來,臉上的淤青紅棗更加明顯了,他罵罵咧咧道:“媽的,掌門當到我這個份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