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拉過來三張凳子,三人圍坐下,猴子小眼睛裡閃爍着異樣的神色。
“一共三個版本,想先聽哪個?”
胖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怎麼知道是那三個,你一個個說就行了!”
“那好,第一個版本,據說那個女孩是爲情自殺,跳樓的時候夜深人靜,沒有人發現,死後被不知名的野狗咬得血肉模糊。”
聽他講完,江羽質疑道:“學校裡哪來的野狗?”
猴子道:“我也覺得奇怪,所以這第一個版本的可信度並不高。”
“那第二個版本呢?”胖子問道。
“第二個版本,據說那女孩是被一個校領導先辱了清白,因爲女孩情緒激動,嚷嚷着要報警,那位領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殺了,然後做了一番手腳,拋屍舊樓。”
胖子問:“舊樓是什麼地方?”
猴子道:“舊樓其實就是以前生命科學學院的實驗樓,很多年前就荒廢了,但一直沒有拆除,那裡學校一直封閉着不讓進,自那女孩死後,學校便養了一條藏獒在樓前看守,還專門配了幾個保安。”
江羽問道:“那第三個版本呢?”
猴子壓低聲音道:“嘿嘿,第三個版本就厲害了,十分玄乎!”
“趕緊說,別賣關子!”胖子催促道。
猴子道:“據說學校建成的時候,地下壓着一個妖怪,幾百年了都沒死,三年前那個女孩聽說了之後,不信邪,便要去看看,結果就……”
胖子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一個女孩子,我可不相信她膽子那麼大,敢一個人去。”
猴子道:“聽說啊,那女孩是個捉妖師,可惜學藝不精,沒打過那個妖怪。”
胖子道:“你就撤吧,什麼妖怪捉妖師的,我纔不行呢!”
猴子嘿嘿笑道:“我也不相信,太玄乎了,所以我還是覺得第二個版本比較可信。”
江羽沉思着,他認爲猴子所說的第三個版本最爲可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錦城大學所鎮壓的巫族人,很可能就在舊樓裡面!
原以爲這一次尋找線索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想到居然遇到一個包打聽的室友,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聲。
“江羽,你笑什麼呢?”猴子和胖子兩人古怪的看着他。
“沒、沒什麼。”江羽笑道,“交了新朋友我高興,今晚請你們喝酒!”
“那可說定了啊!”胖子生怕江羽反悔似的。
猴子道:“咱宿舍還差一個人,等一會兒人來了,咱宿舍的兄弟一起喝一頓!”
三人等了一下午,直至天黑也沒人來,胖子道:“不等了吧,估計今天是不會來了。”
猴子道:“行,那咱哥仨去喝!”
說罷,猴子還特地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臭美得很。
然而,沒等他們出門,宿舍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嘭嘭!
隔壁的宿舍門被用力的關閉,只聽門外一人怒氣衝衝道:“沒有,下一間!”
嘭!
很快,江羽他們的宿舍門被一腳踹開,一羣人圍堵在門口,爲首一人,正是郭興。
“小子,你可讓老子一頓好找!”郭興陰沉着臉,恨不得立刻衝上來狂扁江羽一頓。
江羽明白他的來意,便淡定的說道:“走吧,最好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郭興一愣,沒想到江羽會這麼幹脆爽快。
“還跟老子裝是吧,真以爲老子白天怕了你了?”白天人多,出了事郭興推卸不了責任,可晚上就不一樣了,就算真廢了江羽,他也能隨便找人頂罪。
於是,一羣人圍着江羽,離開宿舍樓。
猴子和胖子立刻跟了過去,憂心不已。
“那可是郭興啊,出了名的校園惡霸,江羽怎麼一來就招惹上他了?”
他倆跟在後面,來到操場時,郭興突然回身指着他們說:“你倆給老子滾遠些!”
這一怒喝,猴子頓時慫了,站在遠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郭興又狠狠威脅:“要是敢告狀的話,老子會讓你們這四年過得很痛苦!”
江羽看着他倆,悠然道:“你們先走吧,點好菜等我,等我解決了這裡的事,就去找你們。”
“你、你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的。”
江羽的笑容讓人無比安心,猴子和胖子終於還是沒敢跟過去。
穿過操場,來到一片漆黑的樹林,這裡靠着舊樓很近,一般不會有人來。
江羽遠遠的看見,樹林裡放着四箱啤酒,便笑道:“郭大少,這麼興師動衆請我來這裡,莫不是要請我喝酒?”
“喝你媽!”郭興打開箱子,然後拿起一個酒瓶,他的那些同夥也紛紛上前,沒人手裡拿着兩個酒瓶。
“白天的時候不是跟我裝嗎,老子現在就滿足你,今天這四箱啤酒砸完了,你就可以滾蛋了,哼,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哦……那我便依你,砸完四箱啤酒瓶再走。”
說罷,江羽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奪過郭興手裡的酒瓶,哐當一下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
郭興頓即捂頭慘叫,一股鮮血當場就從頭頂冒起,流得滿臉都是。
“你、你敢打老子?!”郭興驚駭的後退幾步,瘋狂的喊道:“我給打,打殘了我負責!”
一行十餘人,便一擁而上,紛紛高舉手裡的酒瓶子,朝着江羽砸了過去。
江羽的伸手何其敏捷,在那些人的圍攻之中宛如游魚一般,不斷遊走,並搶下他們手中的酒瓶。
乒乒乓乓!
一陣陣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林中響起,並伴隨着一道道殺豬般的哀嚎。
不到一分鐘,所有人就都頭破血流,倒地呻吟。
江羽看了看他們,淡定的說道:“十一個人,四箱瓶酒,算下來一人挨四個酒瓶還剩四瓶,那麼郭大少你有福了,你可以多挨四瓶子。”
郭興嚇得臉都白了,這什麼人啊,一分鐘不到居然放到了十一個人。
江羽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得郭興是心驚膽戰。
他過去抱起一箱啤酒,又是挨個的砸了過去,慘叫之聲在樹林之中此起彼伏,經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