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劉文軒?”
王語琴停下了手裡面的動作,揉了揉手腕,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向韓瀟,調侃着笑道:“你跟劉文軒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出海去做什麼?”
“打撈一具一百多年前的屍骸。”韓瀟也不隱瞞,直接告訴了王語琴,“記得咱們兩個當初去找劉叔賣東西的事吧?就是賣金幣、金條的事兒。那艘沉船的主人,叫做克里斯蒂娜,他們家族的人知道咱們發現了她的屍骸,就請我告訴他們具體位置,打撈回家的……”
“撈死人啊……”王語琴用最直白的話說了出來,要是其他女人聽了,或許會覺得噁心、害怕、厭惡,而王語琴卻覺得有意思,“行吧,那就一起去看看。”
“那成,我跟劉叔約了十點以前到……”
韓瀟和王語琴趕緊收拾了一下,五六分鐘後,就一起坐電梯下樓了。
這也是王語琴,打扮化妝的速度很快。要是換作其他女人,沒有半個小時,根本出不了房門的。
就在韓瀟和王語琴離開後不久,王語琴的母親白素從電梯門裡走了出來,拿出鑰匙,打開了宿舍的門。
這段時間,王語琴經常在公司的員工宿舍住着,白素難免擔心自家女兒到底休息的好不好。王語琴平時在家裡面很懶,這不想做,那不想做的,說不定宿舍裡面髒的跟豬窩似的。
今天上午湊巧有空,白素就從明盛集團後勤部拿了這裡的鑰匙,來給王語琴收拾一下。
打開了王語琴的房間,白素也沒多想,就忙碌收拾了起來。
牀頭櫃抹了個乾淨,底下的灰塵也掃了出來。窗戶玻璃稍微清洗了一下,白素開始翻找起了王語琴換下來的髒衣服——這邊的員工宿舍雖然也有洗衣機,但王語琴並不願意跟人混用。所以一直是把髒衣服帶回家洗。
打開衣櫃,白素看到衣櫃的下面堆着兩個黑色塑料袋,縫隙中露出衣服布料,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這丫頭,才兩天的工夫,怎麼就堆了這麼多東西……”
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白素一打開,便看到是一張白灰花紋交替的牀單,皺巴巴的。展開看了看,在看到上面的血跡後。白素奇怪了:
這丫頭的週期不是剛過了嘛。
正尋思着,一股子稍微有點怪的味道從牀單上冒了出來,再仔細一看,居然在那條牀單的血跡上看到了一根卷卷的毛……
白素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麼,把牀單又捲了起來,塞進黑色塑料袋裡面重新裝好。
“這丫頭,長大了……”
想起了昨天晚上打電話時王語琴的古怪聲音,白素嘀咕兩聲:“看來,得找個時間請小韓去家裡面坐坐才行……”
自家的小白菜被韓瀟啃了。總得有個說法不是?
……
王語琴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齊膝連衣裙,搭配着運動鞋和白色短筒襪,給人一種青春、靚麗的感覺。
在車上塗抹了一下脣膏、防曬霜。就算是化妝完畢。王語琴的膚質確實很好,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化妝品來糟蹋皮膚。
趕到了金鼎集團的大樓前,劉文軒的秘書已經在大樓下等候。
看到韓瀟和王語琴到來,連忙迎了上來。笑得很甜美:“韓生您好,劉董還有弗朗西斯科先生現在正在會客廳內等您……”
金鼎集團的會客廳就在大樓的十二樓,佔據了十二樓約莫四分之一的面積。唯有在着招待真正的貴客時纔會開啓。
韓瀟與王語琴走進了會客廳,然後便看到兩個長着絡腮鬍子、黑頭髮,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壯漢向着韓瀟走了過來,臉上一副警惕的表情。除了這兩個壯漢之外,在會客廳內還有着十個神情與這兩個壯漢類似的人分佈各處,形成的陣型像是在保護什麼人似的。
會客廳內的花紋沙發靠椅上,劉文軒穿着一件修身的禮服,與一位年約二十餘歲,臉上掛着笑容的年輕人攀談着。年輕人的身後,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瘦高老者靜靜地站着。
看到韓瀟走了進來,劉文軒連忙擺了擺手,笑道:“小韓,你可總算是來了……琴琴,你也一起來了?”
韓瀟和王語琴笑着從那兩個壯漢的身旁走過,笑着說道:“劉叔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來晚了一點。”
王語琴則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向着劉文軒露出一張笑臉:“劉叔你好。”
“好,都好。”劉文軒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指了指那個一副紳士打扮的年輕人,介紹道:“小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弗朗西斯科先生。弗朗西斯科先生,這就是韓瀟,就是他發現那艘沉船的……”
直接用華夏語介紹?劉文軒不是說了,這個弗朗西斯科是西班牙人嗎?
韓瀟還正奇怪,便見那位弗朗斯西科站起身來,先伸手扣上了馬甲上的一顆釦子,向着韓瀟行了個紳士禮,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就從他的嘴裡面蹦躂了出來:
“韓先生您好,請容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弗朗西斯科.弗洛瑞茲,來自西班牙南部格拉納達的弗洛瑞茲家族。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呃……你好。”
韓瀟張嘴一說話,察覺到自己的華夏話裡面還帶着一股子天涯省的味道……
媽蛋!自己一個華夏人,說的普通話居然還沒有一個老外好?這不科學啊!
“我叫韓瀟,天涯省瓊崖市韓家村人。”
弗朗西斯科臉上掛着標準的笑容,灰褐色的眸子裡帶着真誠的笑意讓人不由得生出些許好感:“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請容許我對你表示感謝。如果不是您的幫助,可憐的克里斯蒂娜或許將永久沉寂於海底,直至腐朽。您的恩情,我們弗洛瑞茲家族必將銘記,永不敢忘。”
“呵呵呵……客氣,客氣。”
韓瀟又幹笑了兩聲,心想誰特麼當初會想到,那艘貨船裡面的人,會是你們家族的?
韓瀟當時的想法,僅僅只是把那艘貨船裡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拿出來賣錢而已。
弗朗西斯科又向着韓瀟微微一笑,然後才轉而看向王語琴道:“這位女士,您的美麗,就好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樣,神秘、深邃,又散發着一股誘人探索的韻味。請允許我獻上對你的祝福,願你永遠這麼美麗……”
弗朗西斯科說話的時候,右手向前,抓住了王語琴的右手,微微躬身,一副要做吻手禮的打算。
韓瀟輕咳一聲,直接伸手把王語琴的右手握在手裡,看都不看弗朗西斯科一眼,轉而看向劉文軒道:“劉叔,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出發吧——忘了跟你說了,我發現那艘沉船的地方,就在瓊崖市譚門鎮外的淺海區,咱們從這兒開車去譚門鎮,就得兩個多小時了……”
說話的時候,韓瀟心裡面還在想,你特麼算是個什麼玩意,也敢親我家老王?
哪怕明知道弗朗西斯科僅僅只是做個吻手禮,韓瀟也覺得彆扭。
經過了昨天晚上,王語琴在韓瀟的心裡,已經屬於絕對的“私人所有”。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敢跟王語琴發生親密接觸,那都是敵人!
弗朗西斯科的動作似乎微微僵了一下,然後站直了身體,臉上笑容如初,似乎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尷尬的事情似的。
劉文軒無奈地掃了韓瀟一眼,然後才呵呵乾笑了兩聲,道:“那樣也好。弗朗西斯科先生,請問您……”
弗朗西斯科微笑着說道:“迎回克里斯蒂娜.弗洛瑞茲女爵,是我這次來華夏的目的,也是家族賦予我的任務。韓先生願意現在前往,當然是再好不過。多謝韓先生……”
韓瀟點了點頭。
衆人一同出了金鼎集團大樓,那十二名壯漢保鏢前後左右分佈,一副小心警惕的模樣,,等弗朗西斯科上車後,他們也分別上了保鏢車。
劉文軒向着韓瀟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車,示意韓瀟同乘。
劉文軒的座駕,是一款勞斯萊斯的商務車。
韓瀟和王語琴上了車以後,劉文軒便笑着對韓瀟調侃道:“小韓你對琴琴可真不錯啊。琴琴,你能找到小韓這麼一個鑽石王老五,可真是值得了。”
“呵……”
韓瀟輕笑一聲,劉文軒則又對韓瀟道:“小韓,西班牙的這個弗洛瑞茲家族,你知道多少?”
韓瀟搖了搖頭,道:“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昨天才第一次聽劉叔你說起。”
劉文軒微微一笑:“難怪了……根據劉叔我所瞭解的情況,這個弗洛瑞茲家族,屬於真正的貴族家族。在那位克里斯蒂娜女爵之後,弗洛瑞茲家族一個名叫安德烈斯的人受封世襲侯爵,一代代的傳承下來,現在應該已經有了十代了。”
“和那些進入新世紀以後就成了貧窮破落戶的貴族不同,弗洛瑞茲家族進入新世紀以後,反倒是變得越發昌盛起來。現如今,弗洛瑞茲家族掌控的資產總額,應該在四百五十億歐元左右。”
“他們家族的產業,幾乎遍佈整個西班牙南部沿海區域,在南部所有地區都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在他們家族的源地格拉納達那裡就更不用說了,弗洛瑞茲家族掌控了整個格拉納達的經濟命脈、政治命脈,就連軍事力量都被他們控制着一部分。”
“弗洛瑞茲家族,是一個真正強大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