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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家村家裡，韓瀟舒服地躺在牀上，聽着電話。
“小韓，不知道你聽說了沒？趙鐵柱買的四艘油輪，明天就入海，去阿聯酋了。”
打電話來的，是王昌盛。這電話的意思，更多的似乎是在質問。王昌盛看韓瀟當初借錢給趙鐵柱的架勢，明明就是想坑人啊！怎麼到了現在，趙鐵柱的油輪都要開始拉石油了，還不見韓瀟出手的？
韓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鼻子，道：“小叔，您這着急個什麼勁兒？趙鐵柱家的油輪入了海就入了海唄，多大點事啊。”
王昌盛苦笑道：“小韓，你就真的不在乎的？我記得，那趙陽好像……得得得！我這兒也不多說了，算我多嘴……”
韓瀟愣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小叔您這是看不得別人賺錢吧？話說，你現在擔心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兒？嘉陽的四艘油輪纔剛準備去阿聯酋呢，說不定他們纔剛出海，四艘油輪就一起觸礁沉了呢？”
“你這是在說笑話吧？”王昌盛無奈搖頭。
四艘油輪，兩艘五萬噸的，兩艘十萬噸的，這級別的油輪，哪裡是說沉就能沉掉的？而且還是觸礁這麼玄乎~？這都什麼年代了，海圖早就全球流通了，什麼地方能跑，什麼地方不能跑，這誰不知道的？
韓瀟道：“興許我說的就成真了呢？小叔，要不咱們打個賭，要是嘉陽集團的四艘油輪真的一起沉掉了，那你在海味軒請我吃一頓大餐；要是他們的油輪沒沉，我請你吃一頓，怎麼樣？”
“這有什麼好賭的？”王昌盛苦笑兩聲，“小韓啊，你這就是想請我吃飯吧？”
“您就說賭不賭？”
“賭了！”
“那您等着請客吧！”
……
掛斷了王昌盛的電話，韓瀟坐起身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生活總算是又變得有些意思了。嘉陽集團的油輪可終於要出航了，到底讓它們沉在什麼地方呢？”
“嗯……不管沉在什麼地方，反正絕對不能沉在國內。這特麼萬一要是造成海域污染了，不是荼毒我大華夏的子孫後代嘛！老子我就瞧南越鬼子不順眼，就在它們那兒沉掉吧~！”
“不過嘛，在這之前……”
韓瀟穿好衣服，一路跟村裡人打着招呼，溜達着出了村子，摸出了手機，翻找了一遍，找到了陳光明的電話，打了過去：
“陳胖子，你在什麼地方呢？”
“喲！這不是瀟瀟大哥嗎？這麼長時間都沒聯繫咱，怎麼現在想起我來了？你等一下……”對面傳來了陳光明賤賤的聲音。
“怎麼了？”韓瀟奇怪問。
“我看看今兒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去你的。”韓瀟笑罵了一句，解鎖打開了車門，“你就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吧！”
“我在家裡面呢！這時間都快中午了，怎麼？要請我吃飯？”
“沒問題，那還是老肥燒烤店，不見不散！”韓瀟說了老地方，“還有，我有事找你幫忙，可得給我辦了！”
“見面說。”
開車到了老肥燒烤店，陳光明已經坐在了外面的一張桌子上，啤酒也叫了兩紮，正吃着贈送的小菜。中午吃燒烤的人並不太多，韓瀟從車上下來，然後瀟灑地吹個口哨，叫道：“陳胖子！”
“臥槽？”陳光明一擡頭，看到韓瀟從路虎車上走下來的風騷模樣，然後兩眼開始放光，“韓瀟，你特麼現在給大老闆開車去了？”
“滾你的！什麼叫給大老闆開車去了？看到老子手裡的鑰匙沒？看到車牌號沒？hx588，這是老子自己的車。”韓瀟一屁股坐在了陳光明跟前，手裡面轉折鑰匙圈。
陳光明一把把鑰匙搶了過去，抖着一身肥肉就向着路虎車跑去。
“你這貨搞毛？”韓瀟笑罵。
陳光明道：“老子先開出去轉兩圈再說——你老闆不會開除你吧？”
“開除個毛線！”韓瀟白眼一翻，“這車真是我的，你要是喜歡，借給你開兩天就是。”
“瀟瀟你真發達了？土豪求**。”陳光明的節操絕對被他自己偷吃掉了，“話說，土豪瀟你說有事，該不會是專門跑我面前來秀優越感的吧？”
“秀個腿~！”韓瀟無語，“你今天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兩人又胡鬧了一會，方纔坐定，陳光明嘴裡面還嘀咕着韓瀟明明發達了，卻還請他在這麼個破地吃燒烤什麼的。韓瀟懶得理他，吃了幾口，又喝了兩口啤酒祛暑氣，韓瀟才說道：“陳胖子，爺們我找你，有件事要請你幫忙。你不是說，你們造船廠有個實驗室嗎？能不能弄點高強度的合金，給我打造個東西？”
“高強度的合金？你想打造什麼東西，還得是高強度的合金？”陳胖子愣了一下，瞪着一雙眼睛，好奇地問。
韓瀟擺了擺手，抓起一個烤串：“嗯……你就當我想做一個玩具玩玩吧。”
“做一個玩具玩玩？”陳胖子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土豪的世界，我們果然不懂啊……”
“去你的。”韓瀟笑罵一句，“你就說行不行吧？”
“問題應該不大。”陳胖子斟酌了一下，然後才又道，“算你運氣好，我們船廠的實驗室裡，最近才搞了一批tc11，雖然是民用型，但做出來的東西，絕對槓槓的！我在實驗室的車間裡也有熟人，偷偷地用一點問題不大，連錢都省下了！”
陳胖子吹噓了兩句，然後才又問韓瀟：“你要做的‘玩具’到底是什麼玩意？得多大？”
韓瀟伸手比劃了一下：“我要做八個底口周長有九十釐米，長四十公分的圓錐形模樣東西。厚度在五公分左右，頂端三十釐米要求是實體的；對了，我還需要一個超大號的，也是圓錐形，底口周長的五米左右，長度兩米左右，底口要做成內弧形，就跟人頭頂上的弧線一樣的那種，要求基本上全都是實體的。還有，我還要八條好一點的鏈子，最好能把這大錐子和八個小圓錐連在一起……”
沒錯，韓瀟現在想做的，就是給機械章魚打造一套攻擊“裝備”。八個小圓錐，自然是往它八條觸手上安的；至於那個最大的合金圓錐，則是要安在機械章魚頭上的！這個大號的合金圓錐長度就有兩米，要是一下子刺到了船底下……那酸爽……
韓瀟越說，陳光明的嘴張得越大。
等韓瀟說完的時候，陳胖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聽明白了沒有？”韓瀟喝了口啤酒問。
“明白你個茄子！”陳胖子一翻白眼，“你這傢伙腦子有毛病吧？知不知道做出你說的這東西，一共得消耗多少鈦合金？這一共得多少大洋？按照你的說法，這麼些東西做下來，至少得五噸鈦合金，僅僅只是合金的成本價，也特麼再小五十萬了！土豪，你是不是有了倆錢，腦子抽抽了？”
韓瀟白眼一翻：“少廢話，爺們我真的有用，你就說能做不能做吧？”
“不能。”陳光明見韓瀟還是想要，雖然心裡面無奈，還是老實回答了，“大哥，我們這兒只是一家小造船廠，這次就算弄了點tc11鈦合金，但真的不多啊。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要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去合金廠裡面看看，他們應該能做。”
“合金廠？”
“就是我們船廠進貨的地兒。”陳光明頓了頓，又緊接着說道，“不過，你最好坐好心理準備。你這零零總總的下來，至少得在八十萬以上！”
“八十萬？還成吧。”
韓瀟對價錢什麼的，倒是沒多大的概念，只要東西好使，咱不差錢！
“你特麼還真成土豪了啊……”陳光明吐槽，“得！你這既然還想要，那咱吃了飯，這就去看看。”
由於下午有了事，陳光明也不多喝了，二人隨意地喝了兩口，開車向着那家合金廠開去。
陳光明顯然是合金廠的老熟人了。
跟看門的門衛打了個招呼，直接就進了辦公樓裡。
接待室裡有一個女文員在值班，看到韓瀟和陳光明進門後，那女文員一擡頭，兩眼落在了韓瀟的身上：“小韓？是你？”
“呃……張姐？你怎麼在這兒啊？”韓瀟伸手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這女文員，正是順發漁業的張妍麗！
陳光明也一瞪眼：“張姐？還真是你啊！我這半個月前來的時候還沒見你……”身爲韓瀟的狐朋狗友，他自然也知道韓瀟公司裡有這麼一個大胸細腰的美女姐姐。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張妍麗見是熟人，站起身來，又一臉幽怨地看向韓瀟，“當初有人騙人家從順發漁業辭職，還說好聽話以後要讓人家當經理。結果等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也沒音訊。再坐吃山空下去，我就得回家啃老去了，沒辦法只能先找個工作幹着……”
“咳咳……”韓瀟輕咳兩聲，“不好意思，張姐。公司的事，我正在忙，過兩天就能搞定……”
貌似他當初慫恿張妍麗離開的時候，還真說過那大話。說要成立個漁業公司，就讓張妍麗來做經理的。不過，他這段時間除了瞎忙就是瞎忙，還真把這事給忘掉了。
“正在忙？我看你是徹底給忘掉了吧？”
張妍麗丟個白眼，然後才又問道：“你今天來這兒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