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骨頭碎裂聲音響起之後,一聲慘叫打破了那出奇的寧靜。八? 一中 ?文網
w?w?w?.?8?1?z?w?.?com
慘叫之聲,讓人愀心,讓人驚心。
隨着慘叫之聲,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撞的兩人,從表面上看去,暫時還看不出來兩人之中到底是誰受傷,但是那一聲慘叫聲之中,有着蒼老與不甘。衆人已經明白,是老者在慘叫。
兩人短暫的沒有任何動靜之後,老者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劇烈的變化。
只見那一隻與洛水寒對撞的手,突然之間開始解體,如同一個炸裂的鞭炮一般,陡然炸散開來。
從手腕開始,緊接着手臂。不論是骨頭還是血肉,全部爆散。
而且手臂與身體相連之處,一道道裂縫正在朝着其身體漫延開去。
慘烈的叫聲,響徹不停,撕心裂肺,在這入夜之際,傳出去老遠老遠。
所有人都沉默了,都靜靜的看着,隨着那一聲爆裂之聲,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彷彿覺得那是自己的手臂一般,所有的人都有着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者站着的身體,如同入定的木雕一般,裂縫在剎那之間便漫延全身。無論是臉、胸、還是腿、腳,全部龜裂。
凌厲的慘叫聲陡然停止,隨之而來的是鮮血四射。
不,那不是四射,從老者的身體之內,從那無數的身體裂縫之處,無數的鮮血,都在朝外噴*射。
老者的整個身體,如同化作了一個噴霧頭一般,鮮血噴灑之間,微風嘴來,腥風傳遞開去。
洛水寒在短暫的愣住之後,立即瞬移後退五十米,有些愣的看着老者,然後再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這個,還是自己的拳頭麼?怎麼可能如此厲害,當初一拳轟擊柳無忘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爆出什麼效果啊,而且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動用了無數的靈氣。
但是此時此刻,在沒有動用靈氣之下,竟然能夠爆出如此強橫,不,不能算是強橫,應該說是詭異,竟然能夠爆出如此詭異的攻擊效果。
老者全身上下,無數的鮮血化作一道道血線,正在朝外噴*射,隨着時間的過去而緩緩的減弱,直至最後,血線變成了血滴。
老者就這樣站在那裡,雙目圓瞪,滿是驚恐,眼珠之中裂紋明顯,甚至連瞳孔也有着裂紋突現。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出一絲聲響,這個結果不但出乎洛水寒的意料,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柳剛會死,柳剛,就是這個老者。
先前因洛水寒勁氣攻擊而受傷的,老者柳剛的寶貝兒子柳啓,看着其父親柳剛的情況,他在短暫時間之內,也被嚇傻了,在他看來,雖然他父親只是一名高階戰王,但是在這外門弟子的範圍之內,怎麼可能有能夠戰勝高階戰王的存在。
所以,柳啓認爲有他老子的護短之下,洛水寒等人必死無疑。
在這大宗派之內,一些人戰死是很正常的情況,特別是在外門弟子之中,每一年都要死傷無數,因爲外門弟子都要參加任務,比如說其中的獵殺魔獸,這些外門弟子在獵殺魔獸的過程之中,經常受傷,一旦遭遇到強橫魔獸,他們便性命不保,所以,其實仍然還活着的這些人,其實也都是經歷過血殺狠戰的戰者。
所以,這些外門弟子的死,基本上也沒有任何人在意,死了,也就死了。因爲這是一個實力爲尊的世界,實力強,你就是老大,實力弱,那你最好就是夾着尾巴做人,不要去招惹強者,否則你死了,沒有人會爲你報仇,沒有人會同情你。
一旦走上追求實力之路,你就必須要報着隨時赴死的心理準備,否則,你就永遠平凡吧,就算受人欺負,你也只能夠忍氣吞聲,不能夠作,否則,你便只有一個後果,死。
柳啓在短暫的愣之後,突然醒轉過來,他的父親死了,那一直寵他愛他的父親死了,他怎麼會死的,他怎麼可能死,從此以後還有誰會罩着自己,自己以前受欺負,都是父親爲自己出頭,但是沒了父親,從此以後怎麼辦?
“不,父親,你不能死,你死了以後,啓怎麼辦?”柳啓嚎啕大哭,衝上去便一把抱住了老者的身體。
然而,這一抱不好,隨着柳啓的用力一抱,柳剛本來站立着的身體,赫然陡然崩碎,就如同一個已經老枯的木雕,在外力之下,全部化成碎木屑。
柳啓止不住衝勁,一下子撲倒在地,那地上還有着他父親剛剛所噴灑出來的鮮血,入臉盡是殷紅,一股強烈的血腥,剌激着他的木然驚愣的神經,陡然之間,他醒了,從剛剛的瘋狂之中醒了過來。
是那個叫洛水寒的人殺死了父親,他的實力很強,一招就殺死了身爲高階戰王的父親,以我現在的能力不可能報仇,但是,殺父之仇不得不報。以前的我太過於懦弱了,什麼事情都要依靠父親,雖然我有着修煉天賦,但是,卻一直依仗着父親高階戰王柳剛的修爲而橫行霸道,所以才導致出現今天的後果,父親的死,我自己要負大部分責任,但是罪魁禍卻是洛水寒。
我要報仇,可是現在,我要如何才能夠報仇,從此遠離太玄宗麼?不,不行,但是如果不遠離太玄宗,這洛水寒絕對不會放任我生存成長下去。但是如果就此離開,他也肯定不會讓我離開。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能夠讓他不殺我的萬全之策。
柳啓看着那一個小土坑被父親柳剛的鮮血填滿,柳啓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不斷的思考着,此時此刻他很冷靜,爲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思考,否則,一個選擇不好,便是死,一旦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更是談不上報仇。
對,我必須要活着,並且要必須有一個讓他不能夠殺我,也不會廢掉我的理由。柳啓暗暗的點了點頭,拳頭緊握,舌頭在嘴脣邊舔了舔父親的鮮血。‘對,就這樣麼辦?哪怕忍得屈辱,我也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