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朦朦朧朧之中,唐晨聽到了房門被急切敲響的聲音。腦袋昏昏沉沉,唐晨掙扎的爬起來,痛苦的摔了一下頭。
果然,僅僅是相隔一天就重新開啓古書,帶來的後果是,身體被掏空了!
“唐晨,快起來!”
外面傳來方思曼急切的叫喊,唐晨才稍稍回了神,皺眉的踉蹌走過去。
靠在牆壁上,虛弱的拉開房門。方思曼已經換了衣服,單薄的睡衣變成了正統的小西裝,滿臉焦急:“你的朋友出事了,打那麼多電話都不接……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沒事吧?”
唐晨眉頭一擰,甩了甩腦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方思曼顧不上多解釋,快步上前扶着他:“邊走邊說,我送你過去。”
唐晨更是莫名,面色陰沉的隨着她下樓。身子輕飄飄的,有點提不上勁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等會需要手術,那可就麻煩了。
下了樓,方思曼扶着他上車,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張曉雅,應該是你前女友吧?剛剛有人打電話過來說她被人打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這話一出,唐晨心頭猛地一顫,臉色更是陰沉。談鍾,又打人?
只聽方思曼繼續焦急道:“就剛剛,才幾分鐘。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打?”
跟白天冷靜而又冷傲的方思雪不同,方思曼是從內到外的柔美,就連反應都非常柔美。
唐晨沒有迴應,只是低着頭咬牙,拳頭不自主緊繃。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談鍾又去找張曉雅的麻煩了。
也就幾分鐘,車子很快到了張曉雅的水果店外面。門是關着的,裡面卻亮着燈。
“撞過去!”唐晨陰沉的說道。
方思曼微微一怔,也沒多想的加速,車子朝着捲簾門迅猛衝了過去。
嘭!
巨大的聲響發出,捲簾門被撞得往裡面掀起,隱約還聽到裡面有人啊的大叫。
車子往後退,捲簾門自動往上升,車前蓋也被颳了一些痕跡。
透過前窗玻璃,果然見到談鍾跟張曉雅都在水果店裡,旁邊還有個熟人,正是大律師黃銳!
然而,場面卻讓唐晨更是冒火。張曉雅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談鍾扣着下巴按在牆上,黃銳就雙手抱胸的在旁邊看着。
怒火瞬間從心底騰起,唐晨快速推開車門下去,殺氣十足的微低着頭快步往裡面走。
見到他,談鍾嚇得臉色發白,驚慌的鬆開張曉雅,撒腿跑到了水果攤另一邊,充滿警惕的抓着水果。
黃銳則是一臉驚愕的看着,對於唐晨的到來顯得很意外。
“媽的!”
前腳剛進門,唐晨就已經怒吼起來,順手抓過旁邊的掃把,牟足了勁的往裡衝。儘管身體有點發虛,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啪!
沒等黃銳反應,掃把已經甩過去,正好抽在黃銳的臉上,把人給甩得翻轉倒在地上。
“你……你別過來!”談鍾嚇得抓起了水果刀驚恐大喊,這他媽還是人嗎,跟閃電似的。
唐晨猛地扭過頭去,雙眸一凜,掃把跟着扔了出去。談鍾倒是機靈,順勢往下蹲,正好躲過了掃把。
正當唐晨準備衝過去,靠在牆上的張曉雅虛弱的喊道:“唐晨……”
面色一沉,唐晨停了下來。扭頭看着她臉上的傷痕,肚子裡的火焰依舊在翻騰。
其實不是很嚴重,就是被抽了幾巴掌,印記比較明顯。可是,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他們兩個混球居然下得了手!
“臥槽尼瑪!”
黃銳倒是有點經驗,顧不得臉被抽得火辣辣的,憤怒的蹦起來拳頭朝着唐晨掄了過去。
唐晨本想迎接,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實在有點虛弱。沒辦法,只能咬着牙抓過水果攤上的甜瓜,順手就招呼了過去。
嘭!嘭!
黃銳的拳頭砸中唐晨的胸口,不過與此同時,甜瓜也拍在了黃銳的腦門上,砸得支離破碎,果醬四處飛濺。
兩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黃銳卻順勢蹲下,捂着腦門慘叫起來:“啊,我
的頭……”
唐晨被轟得臉色有些發白,胸口隱隱有些煩悶。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就黃銳這種貨色,他能一隻手捏死。可是一個小時前纔剛剛開啓古書,他的身體虛弱得很。
“唐晨……”方思曼從外面跟了進來,見他踉踉蹌蹌的,慌忙跑上前攙扶。
後面剛要叫喊的張曉雅愣住了,看着走進來的精緻人兒,雙眸霎時閃過了暗淡……
“我沒事。”唐晨掙開了方思曼的攙扶,冷冷的盯着還在慘叫的黃銳,“來啊,繼續!看是先死,還是我先死!”
黃銳憤怒擡起頭來剛要怒罵,忽然看到站在唐晨身旁的人兒,瞬間愣住了:“你……方思雪?”
方思曼細眉一擰,仔細打量着黃銳,冷哼道:“原來是黃大律師!”
黃銳嘴角一抽,捂着頭咬牙站起來,強忍着怒罵的衝動,死死盯着唐晨:“原來你小子腳踏兩隻船……”
“嘴巴放乾淨點!”方思曼冷冷怒喝,儘可能學着方思雪的冷豔,“他是我男朋友,今天只不過是幫雨欣而已。”
這話一出,黃銳臉色更是難看,氣得差點沒冒煙。今天可算是倒黴在這小子身上了,被脫褲子也就算了,現在還特麼被香瓜招呼了一腦袋。
後面的張曉雅聽得清清楚楚,楞楞的看着唐晨跟方思曼的背影,完全忘記了疼痛。
目光之中,有的只是呆滯,失落,轉而變成了欣慰……
談鍾拿着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挪步過來,緊張躲在黃銳身後,顫聲喊道:“唐晨,你……你都已經有女朋友,跟你有幾毛錢關係?”
“她是我朋友,不行嗎?”方思曼搶先一步怒喝,氣勢非常強橫,一點都不輸給方思雪。
唐晨蠕動嘴脣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忍住了。沒錯,至少也算是朋友……
黃銳擦了一下頭上的果醬,咬着牙陰沉道:“我只是律師,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爲了我的當事人爭取利益。故意傷人,是他,不是我!”
吼得相當憋屈,他根本就沒打過張曉雅,卻被抽得這麼悲慘,腦袋都差點裂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