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牛擔憂道：“不好，真悟肯定是遇到危險了，也不知他是否還活着。”
“先上去看看。”
陳陽立刻攀登上老龜的背部，在房屋廢墟中搜索了一遍，卻沒發現真悟的蹤跡。
“老黃。”
突然，虛弱的聲音，從角落處傳來。
陳陽轉頭看去，只見崩塌的角落處，探出一個光溜溜的小腦袋，像是真悟，但卻只有巴掌大。
他連忙過去，把壓在那裡的廢墟搬開，一個盆子大小的烏龜，從下面爬起來。
烏龜身上穿着破爛的衣服，模樣和真悟一般無二。
“真悟前輩，是你？”陳陽皺眉道。
烏龜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道：“差點就死了，還好你們趕來。有沒有丹藥，快給我吃一顆。”
老黃牛連忙取出丹藥遞給真悟。
真悟服用丹藥後，氣血慢慢恢復，但休養了足足五天，這才睜開眼睛，吁了口氣道：“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陳陽問道：“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悟面色凝重道：“是滔天妖帝，他突然來了到分身，險些把我殺死。還好我使用秘法，完全隱藏起來，不然已經一命歸西了。只是我那老龜，卻……”
說到這裡，真悟無奈地嘆了口氣。
陳陽皺眉道：“前輩，對不起，是我給你惹麻煩。”
“因緣罷了。”真悟看向陳陽，突然面露驚疑之色，道：“你……去過殞歿星辰？”
“剛回來幾天。”陳陽道。
“怎麼可能！”
真悟驚呼一聲，道：“你之前發下循天誓，成爲神仙才能去殞歿星辰。爲什麼你去了殞歿星辰，卻還活着？”
當時急着去找陳平安，陳陽卻是把這茬給忘了。
到了殞歿星辰後，他倒是想起過這件事，卻以爲是童帝使用某種秘法，幫他瞞過了天道，他也就沒多想。
此刻見真悟提起，他說道：“或許是童帝，幫我瞞過天道，避免了循天罰吧。”
“這不可能！”
真悟陷入沉思之中，上下打量着陳陽，道：“要想避開循天誓，除非跳出仙界的天道。
衆神墓地、時空星海、太古遺國、幻影魔船，這四大禁地，不在天道範圍之內。
可殞歿星辰，卻在啊！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突然，真悟瞪大了眼睛，驚駭道：“衆神墓地，陳陽，你去過衆神墓地？”
“你怎麼知道？”陳陽面色微變，意識到，似乎自己在衆神墓地中，經歷的事情，超過自己的認知。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真悟連連點頭，道：“既然不是因爲區域隔絕了循天罰，那麼只能是有人出手，遮蔽了循天誓。
有這個能力的人，在仙界，只有三個。
便是那三位，天道掌控者。
不過，比天道掌控者還強的人，在衆神墓地中，還有很多。
所有的遠古神靈，他們都是世界創始之初的神明，能夠創造世界。
就算是三位天道掌控者，也不可與之相比。
在仙界，如果有人能憑自己的力量，無視循天誓，那麼只能是遠古神靈了。”
陳陽不解道：“可我雖然去過衆神墓地，但卻並未沒有見到遠古神靈。而且，也並沒有得到，任何躲避循天罰的東西。”
“不對呀。”真悟又皺起了眉頭，思索片刻，道：“你在衆神墓地中見到了什麼，說給我聽聽。”
陳陽把他在衆神墓地中的經歷，給真悟講了一遍。
真悟聽完後，大吃一驚道：“你在衆神墓地裡，見到了個守墓人？”
“對，他說他的名字叫擎雲，是遠古衆神欽點的守墓人。”
陳陽已經意識到，擎雲的身份，可能不是守墓人那麼簡單。
真悟面色着急之色，連忙在自己崩塌破裂的房間裡，翻箱倒櫃起來，卻找不到想要找的東西，急得直跳腳：“去哪了，去哪了……”
翻找了好一會，他從廢墟中刨出一個木質的書本，已經破破爛爛，只有保留部分。
他翻開木書，接連翻了好幾頁，終於停下來，把木書放到陳陽面前，道：“是……”
“擎雲就是他！”陳陽驚訝道，沒想到真悟竟然有擎雲的畫像，忙問道：“他到底是……”
話沒說完，陳陽看到了書頁旁邊寫着“戰神”二字。
他心頭一驚，道：“他是遠古神靈！”
“對。”
真悟點了點頭，鄭重道：“你在衆神墓地中，遇到的不是什麼守墓人，而是遠古神靈中戰鬥力最強的神靈，戰神！”
陳陽一臉不解道：“可是，他爲什麼要騙我？”
“這就不知道了。”真悟搖頭道：“對於遠古神靈時代的信息，我們知之甚少。就連終身隕落，墓地形成的那段歷史，也完全空白。如果擎雲對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應該就是衆神大戰，導致衆神隕落。”
“可擎雲既然活着，爲什麼不離開衆神墓地？”陳陽眉頭緊鎖道：“難道，有更強大的力量，將他限制！”
仙界的上限，就是天道掌控者。
而遠古衆神，任何一名神靈，都有創造世界、萬物的能力，比天道掌控者不知高明瞭多少。
可戰神，卻被限制在衆神墓地。
這是什麼人做的？
突然，陳陽心頭咯噔一跳，道：“魔神！”
真悟、老黃牛疑惑地看向陳陽。
陳陽道：“擎雲說，魔神想要掌管神靈，挑起了大戰，被鎮壓在衆神墓地中。擎雲之所以不能離開，很可能是在鎮守魔神。不過，他說魔神的意念，已經飄蕩在仙界。”
真悟沉重道：“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仙界中，誰會是魔神的神念？”
“魔……帝。”
陳陽脫口而出，直覺告訴他，不會有錯。
老黃牛贊同道：“魔帝的確太逆天了，修煉的時間明明很短，但已經是最強帝者之一。如果他能恢復完全體，肯定能奪得天道掌控者三席中的一席。說不定，他還能獨掌天道。”
“他雖然墜入虛空，但……應該還沒死。”
陳陽面色凝重，雖然他希望魔帝死，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很難。
真悟道：“對了，戰神給了你什麼東西？”
“命運羅盤。”陳陽取出命運羅盤，其上已經沒有絲毫能量波動，變成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