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武館’矗立在泰山路段,周圍都是各種商鋪和餐廳,武館的大門上掛着一副橫匾,寫着‘仁川武館’四個燙金大字,整個門面兩邊有兩座鍍金石獅,看起來氣勢非凡。
就連許成山和衆弟子也不免有些眼紅,現在肯來學習傳統武術的青年越來越少,大多數的青年都選擇了跆拳道、空手道等武術項目,主要現在是文明社會,實在沒多少機會能用到武功,不過泡妞帥帥,當然首選的是跆拳道。
難道去傳統武術學習,然後拿着木樁在那裡打詠春就能吸引少女的注意力?
“喂,你們要幹嘛?”兩個穿着白色道服的男生站在門口,見到方唐鏡等人來者不善,立刻警惕的問道。
“幹嘛?當然是來踢館。”阿奎平時性格溫順,但是武館是他的家,有人打他家的主意,他自然不會在客氣。
兩個男生臉上露出戒備之色,又見許成山拱手道:“我弟子不太會說話,其實我是來拜訪你們館主的,順道切磋一下。”
這還算會說話,兩個男生的面色稍霽,一人說道:“還請您等一會兒,我上去跟車館主說一聲。”
說完,朝着武館裡面跑去,許成山也頗有大師風範,雙手負在身後,也不東張西望,等了片刻。
才見從內屋裡面又走出來幾名穿着白色道服的男子,走在前頭的男子約莫四十歲出頭左右,留着一撇小鬍子,短髮,一雙眼睛小而銳利,像一頭隼鷹,精神奕奕。
這人正是車啓秀,今年四十歲,來華夏已經十年,開辦的‘仁川武館’在這一帶都非常有名,許多學校的學生都慕名在這裡報名學習,可以說在濱海撈了很多金。
不過初來的時候,跟其他武館一樣,甚至比其他武館更慘,幾乎每天混混來收保護費,還有其他武館來挑戰,能在這一片站住腳,說明他的確有點實力。
在他身後還跟着幾名成年的男子,均是穿着白色道服,腰間纏繞黑色腰帶,各個脊背打的筆直,目光凌厲的盯着成山武館衆人。
成山武館的人也不甘示弱,瞪大眼睛,跟對方盯着,兩撥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弱了氣
勢,連空氣似乎也有些凝固。
“許館主,大駕光臨,真是失敬,只不過我學生太多,我還沒來得及讓他們下課。”車啓秀一臉和藹的笑容,連忙賠罪道。
其實這樣也是在炫耀來自己這裡學武的人比較多,反而看看你成山武館,真的這麼閒嗎?
許成山也沉得住氣,開口笑道:“那我豈不是打擾車館主了?”
“不打擾,不打擾,大家同時習武之人,本來就應該多交流一下,增進感情。”車啓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許成山也笑道:“車館主來我們這裡已經差不多快十年了,我這個人也沒來盡地主之誼,慚愧啊!”
不知道人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恭維,實則兩個人都是話裡藏刺,笑中帶刀。
“許館主,既然帶徒弟們來交流,那咱們裡面請……”
說着,領先朝着裡面走去,方唐鏡和柳橙橙等人跟在後面,卻有一個穿着白色道服的人瞪着方唐鏡,才說:“方唐鏡,你還敢來?”
方唐鏡聽這聲音熟悉,撇頭一看,不正是栽在自己手上的車載秀嗎?
“這不是車同學嗎?上次還沒吃夠苦頭?”方唐鏡冷眼瞪了他一眼。
車載秀捱打的事情一直不敢告訴自己老爸,今天見方唐鏡居然跟着成山武館的人來找死,還不乘機報復方唐鏡。
“方唐鏡,你別得意,今天我爸和段水流大師兄都在武館裡面,待會你別被打的哭鼻子。”車載秀留下一句狠話,徑直跟上車啓秀走去。
方唐鏡暗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不過車啓秀是隱藏在骨子裡面的老狐狸,而車載秀喜歡錶現出來。
幾個人沿着甬道走進一間練武室內,四周牆壁刷的雪白,高檔的木製地板,整個教室估計能容納五六十名的學生,在房間南面掛着一副字畫,用毛筆寫的龍飛鳳舞的一個‘武’字,北面角落堆着一些木板,應當是平時訓練時候用的。
在房間正中央鋪開一張軟墊,提供給老師教學、學生訓練和比賽用的。
車啓秀說:“許館主,我們武館都沒有座椅,一般是席地而坐。”
“我們客隨主便。”許成山跟着笑道,一行人直接把鞋脫在外面,在房間裡面以南北兩面分開坐下。
方唐鏡掃了一圈,卻沒發現段水流大師兄的蹤影,乾脆跟柳橙橙還有許雨薇坐在北面。
剛坐在,一名穿着白色道服的男子輕輕在車啓炫耳邊嘀咕了幾句,車啓炫的目光在方唐鏡身上瞄了一眼,眼睛裡面閃過一道冷光。
“今天來找車館主,主要是爲了武術交流,友誼的切磋一下,不知道車館主,你意下如何?”許成山微微笑道。
“那是當然,我也想看看,我們兩派的武功有何不同。”
兩人都是心裡揣着明白裝糊塗,不過面子上的話總要說一說才行。
正要接着說話,忽然見房間外面又來了一幫人,均是十七八歲的孩子,最小的估摸也就八九歲左右,旁邊還站在父母。
“車館主,我們剛纔聽說你們這裡要和成山武館切磋武功,不知道能不能進來看看?”門口,一箇中年女人開口問道。
這些人都是來接自己孩子下課的,聽說有武館來挑戰,立馬趕過來湊熱鬧。
“許館主,這些都是我們武館的學生,你看呢?”
“當然可以。”
車啓炫笑而不語,如果能在家長面前展示自己武功的實力,那等於免費幫自己武館做宣傳,他當然不會介意。
“既然是切磋爲主,那我們就讓手下的弟子出來試試。”車啓炫開口說道,拍拍旁邊一人的肩膀說:“張開,你先上去。”
“是,館主。”那青年站起來,身高約莫一米八以上,壯碩的身材包裹在道服裡面,留着一頭精神的短髮,赤腳走到軟墊上站住。
許成山輕輕皺着眉頭,朝着一名底子說道:“黃玉,你上去,切莫傷了別人。”
車啓炫眼中閃過一抹狠色,笑着大聲說道:“張開,比賽友誼第一,不能逞強傷了許館主的底子。”
還沒開始打,兩撥人就劍拔弩張起來,空氣中瀰漫着的濃烈的火藥味,黃玉跟張開一起站在軟墊上,目光對視,似乎在空中就能碰撞出電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