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名其妙對着趙正鋒出手的這年輕人的巴西蹴使得無比嫺熟老辣,看來必然有不少人在他這一腳下吃過虧,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趙正鋒。
就在他提膝看似撞擊趙正鋒的腰肋,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利用雙手或者擡腿防護時,趙正鋒卻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當然,他也完全可以以虛爲實,直接利用膝蓋撞擊趙正鋒,可惜他只學了空手道,沒有學過泰拳。
電光石火間,他的小腿已經繞過了趙正鋒的外臂,如同鞭子一般朝趙正鋒的左臉砸去,柔韌性練得極爲不錯。
趙正鋒這才遽然出手,五指箕張,神龍探爪,奇準無比的握住了他的腳踝,不但難以寸進,還讓他感到趙正鋒的五指就如同老虎鉗一般,踝骨疼痛欲裂,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我操你媽——”
與此同時,左腳猛點地面,就欲拼着兩敗俱傷,用另一條腿狂踢趙正鋒。
可惜他的念頭剛起,無名火狂冒的趙正鋒已經閃電出腳,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腹間,手上再一送,頓時被踢飛了一丈之外。
好在趙正鋒還是留了幾分力道,否則的話,這一腳非得讓他當場吐血不可,儘管如此,摔在地上的他還是感覺胸悶欲絕,忍不住痛哼出口,心中的怒火更是無以復加。
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後,忍不住大聲咆哮叫罵起來,正準備掄起拳頭朝趙正鋒砸去,一聲嬌斥傳來:“住手!”
隨着說話聲,一個女人分開人羣朝兩人走了過來,趙正鋒微微一窒,只覺得有一團熱情的火焰撲面而來。
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留着一頭齊肩卷尾發,又黑又密如同瀑布一般披灑着,緊身的低腰牛仔褲將修長的雙腿和完美的臀線勾勒得曼妙畢現,深黑色的束腰大開領小西裝將小蠻腰勒得盈盈一握,但是內襯的抓絨勾花格子卻被那飽滿的圓球撐得緊漲欲裂,用眼睛都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其完美的輪廓和驚人的彈性。
望着她雖然沒有塗抹口紅,卻依然嬌豔欲滴的紅脣,感受着她沒有刻意造作,卻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裡都散出來的動人風韻,趙正鋒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女人味。
這是一種經過時光沉澱後的優雅與風姿。這是一種女人集合了閱歷,美麗,自信,再用豐富的知識搭配,用時間爲作料,精心調配出來的最完美氣質。
這樣的女人,才真正瞭解了女人的含意,懂得了氣定神閒,懂得了如何搭配自己,如何利用各種方法,彰顯出自己的優勢。
在女人的右手,還夾着一個案卷,俏目含嗔的看着那年輕人教訓道:“劉逸陽,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你當學校是什麼地方?你上次的處分可是還沒定下來,是不是真要給你一個留校察看或者直接開除才甘心啊?”
那年輕人劉逸陽一看就不是個乖寶寶的學生,但是看到女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低着腦袋弱弱的求饒道:“吳老師,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原來這女人是中海大學的教師,嗯,現實中不管多頑劣的人,看到老師都會有種發自內心的懼意。
吳老師嗔了劉逸陽一眼,這才把目光投道趙正鋒身上,不看則已,一看之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位……你是……哪個班,那個系的?”
其實,她原本想問趙正鋒是幹什麼的,因爲趙正鋒一點都不像個學生,畢竟趙正鋒今年已經二十七歲,就算顯老一點說得過去,但是身上那種經過風霜、磨礪的氣質,卻是如何也難以掩飾的。
趙正鋒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江大的學生,我送朋友回學校的。”
他之所以感覺尷尬,並非因爲對方是美女,而是因爲對方的身份,他雖然從小就頗有點離經叛道,但是就在那段叛逆的時期裡,命運把他扔進了那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大山裡,接受着世界上淘汰率最高的地獄式訓練,同時又接受着最爲傳統的教育,尊師重道,可謂深深的植入了他的骨子深處。
吳老師一聽,頓時美眸圓登:“嘿,你這個人真是的,不是我們學校的你還敢進來打架,說,爲什麼要打架?”
趙正鋒乾笑着不知道如何作答,倒是那叫劉逸陽的出來給他解圍了:“吳老師,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打架,我們只是友情切磋,友情切磋……”
一邊說還一邊跟趙正鋒擠眉弄眼的,趙正鋒立即會意,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友情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