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冷冷的撇了對方一眼,單手在座椅上一彈,那座椅上的枷鎖彷彿一個玩具般,竟然自行而來,絲毫不能擋住他。
當下他就站起身來,先是揉了一下手臂,就彎腰將對方掉在地上的電棍給拾了起來。
既然對方願意玩,他自然要陪對方玩玩,不然怎麼叫禮尚往來,看了眼電棍上面縈繞的藍色電弧,蘇小白就晃悠悠的來到了周立安身邊。
“你別…你別過來,來人呢,襲警了.”
這一刻,見識了對方那神奇的手段,周立安眼中泛起了絲絲的畏懼,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當即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只是他忘記了一點,審問室的隔音效果不錯。
另外,在他審問時,不管裡面發出什麼聲音,外面的人都是不準進來的。
以至於對方喊出這幾嗓子,聲音不小,確是毛的作用沒有。
“你聲音真的很難聽!”
被震的耳朵不舒服,蘇小白揉了揉耳朵,一臉的鄙夷,在對方一臉駭然的表情中,他就將手中的電棍戳在了周立安的身上。
藍色的電弧煞是好看,但在周立眼眼中急速放大時,他卻滿心的恐懼,平時都是他用這東西伺候別人,哪裡親自嘗過這滋味。
隨後,當電流的酸爽在周立安身上蔓延時,他頓時發出了比起剛纔更爲刺耳的慘叫聲!
那感覺,還真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原本蘇小白也不想如此,你說你好好的審問不就完了,大家都是斯文人,竟然還給他來硬的。
好死不死,對方的那句沒攝像頭,簡直讓他更爲無語,促使了對方那作死的節奏。
這次周立安的慘叫聲倒是傳出去了,只是值班室衆人聽到聲音,全都裝聾作啞,都將其當成了蘇小白的慘叫。
開玩笑,誰敢進去勸,找不自在啊!
況且蘇小白這樣的綁匪也該吃點苦頭,並沒有人敢去觸這個黴頭,同時也爲對方捏了一把汗!
好在叫聲時間不長,僅僅幾秒就啞然無聲了。
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若是動作太大,等到許隊長回來,這事還交不了差。
就在值班室幾名民警心中剛鬆一口氣時,警局外又有警車拉着警笛返回,僅僅是片刻後,許凌薇就風風火火的帶領幾人從外面進來了。
許凌薇面色雖有些疲倦,但精神還算不錯,走起路來仍然是生龍活虎。
“剛剛帶回來的那人呢?”
一進入值班室,許凌薇將手上的白手套摘下,一邊看向值班室的幾人問道。
“額,這個.”
值班室幾人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什麼,快說!”許凌薇秀目一瞪,心中一緊,就冷眼看向了其中一名小隊長。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她算是將人質的事情給安置妥當了,現在騰出手了,也是該料理一下蘇小白了。
“在一號審問室,周副局長正在親自審問!”
沒辦法,被盯的受不了的小隊長雖然心中暗暗叫苦,面上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
警局中的哪個不知道許隊長的虎威,雖是女子,卻巾幗不讓鬚眉,頗有手段。
這名小隊長在對方的追問下,很明智的就做出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決定。
“什麼?他竟敢提前審問我的犯人,真是太過分了!!!”
聽到小隊長的話語,許凌薇臉上頓時涌出了一抹怒意,甩下一句話,就大步朝值班室後院而去。
而那名小隊長則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急忙小跑了幾步,跟隨許凌薇前去,心中暗自祈禱,他已經盡力了。
其實許凌薇心知肚明,周副部長平時喜歡擅用私刑,她之所以不讓其他人審問蘇小白,也是這個意思。
她雖然也知道對方這種手段不合適,但有些犯人實在太狡詐,況且對方也比她官職大,平時也佯裝不知。
不過今天她可不能讓周副局長下手,第一這人很重要,死了三名同伴,這事很棘手,萬一有所閃失,對他們警局的影響很不好。
第二那就是她對蘇小白恨極,這次抓到對方,她要親自審問。
“開門!”
心思電轉間,許凌薇就來到了審訊室門口,見到鐵門緊閉,她就看向了跟隨而來的那名小隊長。
小隊長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看到許凌薇一臉陰沉的樣子,當下就理智的將口中的話給憋了回去,磨磨蹭蹭的來到房門前,慢吞吞的從口袋中拿出鑰匙,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他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在路上他已經偷偷的給周副局長髮了短信,又故意磨蹭了一會,想來如果周立安動作麻利,應該已經將現場處理乾淨了。
心思複雜的許凌薇自然看出小隊長消極的態度,對其中的貓膩她也心知肚明,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等到小隊長打開門時,許凌薇雙手一推,第一個衝進了房門之中。
只是當她進入到房間中,目光一掃,神色不禁一呆,膛目結舌起來,一顆心就沉了下來,面前的景象簡直難以置信。
臆想中情景真的發生了,而情況卻出乎她的意料,出現了天大的逆轉,蘇小白正坐在審訊椅上閉目養神,一副愜意的樣子。
而原本應該坐在審問席上的周副局長則如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時的抽搐幾下。
“啊,周副局長,你怎麼了?”
隨後進來的小隊長見狀大驚,急忙上前扶起對方!
其餘衆人反應過來,也紛紛擠了過來,看到周立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渙散,一臉的慘狀,都嚇了一跳。
“哎呀,這不是許警官來了,怎麼樣,是不是調查清楚了,可以放我出去了?”
看到領頭的是這小妞,蘇小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睛微眯,就笑眯眯的道。
“你你敢襲警,我要投訴你!”
小隊長聞聲回過神來,這才醒悟過來,一隻手指着葉秋,有些語無倫次。
“哎,這位警官,可不要血口噴人啊,凡事要講證據,你哪裡看到我襲警了?”
蘇小白彷彿承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立刻就反駁起來,還故意揚了揚手上的手銬,將聲音拔高了一些。
“還敢死不承認,這房間除了你,就只剩下周副局長,難道周副局長是自己打自己嗎!?”
小隊長怒急,若不是許凌薇在場,只怕他都要擼起袖子棒揍蘇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