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小鎮之中,便是一堆的墳包,整齊排列在周玄通和元東流的面前。
而他們的墓碑之上,都是銘刻着其的名字,以及一些話語。
大體上,都是一些無私奉獻,樂於助人的話語。
瞧見面前這一堆堆的墳包,元東流也是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老師居然會親手掘墳,安葬他們。”
“好歹他們也是奉獻了自己,他們的體質天賦,將會讓我這邊的人,擁有更好的未來。”
“那麼給他們這樣一點小福利,也是沒問題,我想他們也會希望這樣。”
元東流沉吟片刻後,忍不住道:“恐怕他們可不願意想要這樣的福利,根本不想死吧。”
“有道理,可沒辦法,誰讓他們想要我的命呢。”周玄通攤開雙手,臉上也滿是無奈,“當你想對別人圖謀不軌的時候,得想清楚後果。”
“反噬自身的時候,也不要怨人。”
周玄通說完之後,元東流站在他的旁邊,也是輕輕點頭。
兩人便是這麼並排站立,良久無言。
片刻之後,來自元東流的聲音再度浮現而出:“老師,現在時間可是不早了,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師孃就要發飆了。”
“……”沉默片刻的周玄通,猛地一拍元東流的肩膀,“還好有你提醒,不然我都差點忘了這一茬。”
說完之後,周玄通的身形已經是直接的衝了出去。
同時他在腦海中,也是向天工抱怨:“老婆你也是的,不提醒一下我?”
“事實上老公,對於物質化身對你的行爲,我倒是看着挺開心的。”
“過分了……”
周玄通疾馳出去的時候,旁邊的元東流也是連忙跟上前去,緊隨其後。
兩人的速度非常之快,低空飛遁向遠處,直接衝向正中央的位置。
爲了趕路方便,節約時間,故而周玄通這邊,已經是將自己等人身上的一些限制解除,能夠在這真靈谷中凌空飛遁。
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就不需要將時間,浪費在趕路上面,從而有更多的時間,用來磨練自身。
回到城池中的時候,已經是瀕臨了深夜。
當週玄通回到自己院子中的時候,便瞧見武紫欣已經是等待在那,自顧自的煮着茶。
“剛剛好,喝吧。”瞧見周玄通回來,武紫欣擡起頭來,開口說道。
聽得對方的話,周玄通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坐了過去。
伸手將桌案上之物,都擺放整齊之後,他這次舒了口氣,渾身通泰,開始品嚐來自武紫欣的手藝。
輕抿一口之後,周玄通便是能夠感受到口齒留香,一味甘甜從苦中而來。
並且蘊含着清香的靈氣,油然而生,讓整個人的感受,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此感覺,實在是讓人心曠神怡。
“厲害啊!”這邊,周玄通忍不住開口稱讚出聲。
武紫欣的下巴也是輕輕一揚,語氣尤爲的驕傲:“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給你泡的。”
“很好喝吧?”
“那是自然,只要是出自我們欣兒之手的東西,就一定是最好的。”周玄通豎起大拇指,笑着開口。
武紫欣撇了撇嘴:“是嗎,油嘴滑舌。”
“不過,能不能打個商量啊。”這時候,周玄通也是搓着雙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瞧見周玄通這個模樣,武紫欣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反問道:“怎麼了?”
“在旁人眼前的時候,好歹也是留點面子吧。”周玄通這邊,流露出尷尬的笑容,“老是說什麼不讓我進門,這種話不太好吧。”
“那又有什麼關係,誰讓你經常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卻又不跟我說的。”武紫欣輕哼一聲,開口說道。
沉默片刻之後,武紫欣這纔看向周玄通:“你不在的時候,不舒服。”
“很不舒服……”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武紫欣的神色中,流露出一抹哀色。
很顯然,她的話並非是隨口一說,而是真的有這樣的感受。
周玄通望着武紫欣的神色,沉吟片刻之後,起身靠近對方,將其輕輕摟住:“放心吧,只是有點小事情,暫時去處理一下罷了。”
“我不會再像當初那樣,離開你了。”
“說起來,剛纔還真的是有意思,你知道嗎,我已經將嶽真一、王獄他們那夥人,給解決了。”
周玄通這邊,已經是侃侃而談,滔滔不絕的述說着當時的情況。
“只可惜,你不在現場,沒有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啊。”
此時此刻,周玄通的臉色可謂是神采飛揚,不住的描述着當初的內容。
武紫欣這邊,只是靜靜的聽着。
而伴隨着周玄通的聲音,她身軀也是逐漸的放鬆下來,開始打着哈欠。
漸漸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整個身子都是倒在周玄通身上。
漸漸是放緩了自己的聲音,周玄通低頭看去,發現武紫欣已經是睡着,臉上露出笑容。
將對方攔腰抱起,朝着屋子內走去,輕輕放在牀榻之上,幫對方捋好頭髮後。
周玄通臉上,也是流露出溫柔的笑容,湊上前去,在對方額頭上輕輕一點。
望着熟睡過去的武紫欣,周玄通輕嘆了口氣。
很顯然,當初自己的失蹤,當初天盛劇變的時候,對武紫欣的內心中,還是造成了不少的影響。
因此自己每次離開對方時間久了之後,她都會暴跳如雷。
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陪在武紫欣身邊片刻後,周玄通以自身靈氣,在這牀榻旁邊凝聚字體,留書表明情況。
並且這靈氣有着自己的氣息,也能夠讓武紫欣睡的更加安心。
周玄通這時候,也是緩緩離開這院子。
外面,元東流已經是早早的等待着。
“老師……”
“走吧,咱們去看看,你們元家不惜一切代價,封印的空間裂縫所在。”點了點頭後,周玄通看着面前的元東流,深吸口氣,開口說道。
元東流明白,轉身在前方領路,而周玄通也是緊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他們兩人便是回到了原本元東流坐着的殿堂內。
在當初元東流端坐位置的下方,便是有着一個甬道,直通地底。
兩人衝着下方疾馳過去,片刻之後,便是來到了一處地穴中。
而地穴之中,一個複雜的靈陣,正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其中,一個黑色扭曲的界限,正在其中,彷彿是這空氣中,有了一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