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億的市場，牽扯的事物太多太多。你的藥效這麼好，可曾考慮過價格對其它藥物公司的衝擊？”
馬天沉默了，想了想，他辯解了一句：“科技的齒輪已經轉動，舊的事物終究會被新事物淘汰不是嗎？”
“馬天，不要把藥物公司想的那麼簡單，自古錢帛動人心。不要把阿哩小紅車和這些藥物公司相提並論。”安科峰表情繼續嚴肅，繼續教說道：
“阿哩小紅車敗給你了，阿哩還是那個阿哩，因爲你動不了它的根本。如果讓你定價太低的話，醫藥公司的根基卻是會被你這款要藥丸動搖，能不跟你拼命嗎？”
馬天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坐在座位上。
安科峰嘴巴沒有停：“馬天，就拿這個臨牀申請加速來說，你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嗎？我、仲南的趙遠志、賈飛軍，三院士聯名擔保，再加蘇主任親自開車送我們過去纔給你走了創新藥特殊通道特批，你真以爲事情那麼好辦嗎？
不要把這個世界想的那麼簡單，也不要一帆風順而成爲一個狂妄不自知的人。”
“如果你在學術界，我不會說這些，因爲你牛壁你大可以狂妄，但是商界，或者說牽扯到利益，請謹防小人狗急跳牆。”
“馬天，你纔剛過19歲，未來充滿着無限可能！我們幾個老傢伙都認爲你是湘市最傑出的年輕人，未來也會是華夏最傑出的年輕人，不要因爲一時衝動，而置自己於險地，做人要留一線……
……
深夜兩點，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李潤琪照常去大廳飲水機衝一杯咖啡，耳朵卻是突然聽到了馬天辦公室有點動靜。
她不由心裡咯噔一下，輕手輕腳就準備回自己辦公室拿手機報警。
“潤琪，是你嗎？”馬天的聲音傳出，李潤琪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馬天。
馬天這麼晚怎麼在公司辦公室？而且不開燈？
“是我！”她端着咖啡就進了馬天辦公室，“馬哥，你怎麼不開燈啊？”
說完，她就打開了燈，卻發現馬天正靜靜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李潤琪愣住了！
“馬哥，你怎麼了？”李潤琪有點慌了，她居然看到馬天在喝酒，而且已經喝了很多了，桌上放滿了空易拉罐，一個人在黑暗中喝酒？
“沒事，潤琪，你不要多想，我就是一個人在想些事情。”馬天笑着解釋道。
李潤琪當然不會相信這個解釋，馬天今天肯定不對勁。
她沉默片刻，說道：“馬哥，你要喝咖啡嗎？我給你泡一杯？”
“嗯，去吧！”馬天回答。
李潤琪轉身出去幫馬天泡咖啡，爲馬天單獨留出一點空間，心裡頭卻是猜測着馬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今天馬天除了去臨牀實驗室，哪都沒有去，馬天也沒有女朋友什麼的，那就只能是臨牀實驗室那邊出了問題了。
幾分鐘後，李潤琪把泡好的咖啡端進了馬天的辦公室，看着馬天已經恢復好的自信模樣，李潤琪努了努嘴，最終還是說道：
“馬哥，是不是臨牀實驗室那邊出問題了？”
“沒有問題啊，你不要多想！”馬天否認。
“馬哥，有什麼問題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不要總自己一個人扛。”半響，李潤琪看着馬天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她眼中的馬天絕不會被一般問題所給打倒，更不可能買醉，那就只能是很嚴重的問題。
看着認真的李潤琪，
馬天也是嘆了一口氣，緩緩把自己和安科峰的對話敘述了一遍。
“……潤琪，你老實跟我說，我是不是有時候太狂妄自大了，看不起別人！”
李潤琪聽完沉思良久，看着馬天認真地說道：“馬哥，怎麼會呢！我和吉磊明都覺得你是自信啊！”
“說實話吧，我接受批評，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不是嗎？”馬天打斷道。
李潤琪沉默了，最終還是說道：“馬哥，你成功得太順利了，或者說你從沒有失敗過，所以我覺得你狂點是正常的，誰不年少輕狂？
吉磊明則是認爲你智商加得太高，情商相比智商就沒那麼重要了。”
馬天沉默了……
原來他一直有問題嗎？或者說有系統加點後，他膨脹了？
看着馬天沉默，李潤琪也是心吊了起來：“馬哥，你不要想那麼多，你是真正的天才，天才不需要講那麼多。我們談一下安院士的事情吧，我覺得安院士是對的。
這次我們不能把藥物價格設低，必須設成奢侈品的價格，防止那些小人狗急跳牆。”
馬天沒有迴應這句話，只是背過身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凌晨2點的湘市，沒有什麼燈光，寂靜的過分。
李潤琪看着馬天孤獨的背影，也是繼續說道：“馬哥，不妨隱忍一下，積蓄着自己的力量。暴風雨來臨之前， 總是先佈滿着烏雲不是嗎？
當年鵬城的你能容忍諶南鵬、熊瀟哥他們的輕視，而如今的你卻可以輕易得挑戰阿哩吳永明這樣的巨頭。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再也沒有什麼人能阻擋你科技改變世界的步伐！”
李潤琪的語氣雖然很輕柔，但是卻充滿着力量。
馬天也是嘆了一口氣，重新露出了一點微笑，大丈夫能屈能伸，到底是他強勢慣了。
馬天也不由反思着自己的問題。
但是身爲領袖，絕對不能在李潤琪面前露出脆弱，他轉移話題道：“你一直加班這麼猛的嗎？”
李潤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神閃爍道：“額，馬哥，事情有點多，我必須得加點班！”
她知道馬天是不贊成她和吉磊明瘋狂透支自己身體的，吉磊明身爲供應鏈老大，應酬多的過分，已經瞞着馬天去過好幾次醫院了。
而她則是熬夜處理事情比較多。
“有什麼不適跟我說，我可以給你配點藥！”馬天看着李潤琪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撒謊，Lv3的生化學也讓他認真就能夠看出李潤琪經常熬夜。
“馬哥，真可以嗎？我主要有點禿頭了！”李潤琪興奮道，馬天的研究水平沒得說。
馬天：“……你那是熬夜導致的內分泌紊亂，等這幾天我研究一下。現在回家睡覺吧，明天再處理也不遲！”
看着李潤琪離開，馬天也是繼續好好反省自己這段時間的問題。
透光玻璃的倒影，就能發現馬天眼睛冰冷得過分，像機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