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世界開始鬧鬼,世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之後,以前的一些法則逐漸失去了效果。
什麼以人爲本,什麼尊重人的尊嚴,在這個靈氣復甦的時代,這些都是狗屁。
因此在聽了徐缺的話後,哪怕何秋偉拼命地大喊不想進入大廈,但還是被段啓正拿了破布塞住了嘴巴,被兩個壯漢架了進去。
“徐缺,你確定嗎?”段啓正還是有些擔心。
此刻,他們一羣人來到了地下室鐵門口。
段啓正擔心的扶住了門,繼續問:“徐缺,我知道你進去過了,可是畢竟你親自進去都沒解決那個鬼物,我怕萬一,這次有什麼狀況……”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徐缺並未多做解釋,現在他有絕對的把握,這個何秋偉就是兇手。
只要他找到了當初放了小孩人頭的地點,那麼毫無疑問,就能解決小男孩心中的怨恨。
沒有多說,徐缺主動的關閉了房門。
門雖然關了,但是裡面燈光一片明亮。
這是因爲在進來之前,段啓正就已經聯繫了大廈這邊的管理人員,這裡面所有的地方都必定會燈火通明,這也算是讓徐缺在裡面行動方便一點。
徐缺走在路上,何秋偉雙手背在身後被拷着,嘴巴里吐着抹布,“嗚嗚嗚”的朝徐缺瞪着眼睛。
徐缺走過去,一把將何秋偉扶起來,指了指地下室停車場說:“對這裡應該很熟悉吧。”
“嗚嗚嗚……”
徐缺扯下抹布,何秋偉喊道:“這裡鬧鬼啊,幹嘛來這裡?警察同志,你要查案,也不是這樣查的啊,萬一有事怎麼辦?”
徐缺笑了一下:“你緊張什麼,這裡雖然鬧鬼,可是我聽說,這裡可沒有死過人,再說了,鬼都是對付壞人的,你要是好人,他應該不會對付你吧?”
何秋偉臉抽了抽,不相信的說:“你說什麼呢,誰說鬼只殺壞人的,明明是什麼人都會殺。”
“是麼……”
徐缺冰冷的話語傳來,何秋偉面色一凝,緊接着便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穿上了當初自己來到這裡之後穿着的保安服。
“咦?怎麼回事?”
何秋偉目光一凝。
他本能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是腦子就好像抽風了似的,想不通了。
現在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小男孩失蹤的那一天,他喃喃道:“今天真晦氣,一上班就碰到人投訴。”
他好像完全代入到了當時的日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說道:“這下倒黴了,沒幾天就被人投訴,扣工資不說,萬一被開除怎麼辦?老子來這裡可是賺大錢的。”
他越想越生氣,這時候好像有人朝他這邊走來。
“哥們,這地下室怎麼停電了?”
“是啊,停電了,怎麼了?”
“我們搞裝修呢,沒電怎麼開工?”
何秋偉本能的擺擺手,不耐煩說:“前面澆混泥土的地方弄斷了電纜,現在電力公司的人正過來呢,別急。”
何秋偉慢吞吞的朝前走着,一邊走一邊似乎拿着手電筒照着,罵罵咧咧說:“真倒黴,電又沒有了,還讓我去檢查,老子要是被開除了,誰都別想好過。”
這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這不是那對父母的小孩麼?居然在這裡玩皮球。”
他上去對着空氣就是一腳。
徐缺知道,這是何秋偉在毆打那個小孩子。
這麼小的孩子,連說話都說不全,哪怕被打了,也不知道是誰。
“嘿嘿,反正這裡沒監控,抽死你!”
何秋偉塊頭大,打人的時候,兇相畢露。
啪……
這一巴掌打下去,何秋偉愣住了。
“不會吧,這小孩子這麼不禁打?”
他蹲下身,不停地搖晃着小孩的身體。
但小孩子就是這樣,平時看着挺耐打的,有很多新聞還播放過小孩從五六樓摔下來都沒事。
可是不巧的事情也會發生。
就比如現在,何秋偉抽了過去,也不知道打到哪裡了,小男孩直挺挺的朝後摔去。
然後,何秋偉愣在原地。
他朝後面看了看,咕嚕嚥了一口口水。
周圍沒人。
冷汗,從他的額頭落下。
他知道自己可能犯法了。
小男孩一動不動的,他嘗試着摸了摸鼻息,頓時,癱倒在地。
第一時間,他想要報警,可是動作到了一半,他還是停了下來。
他在思考,報警了,他就真的殺人了,這是要坐牢的。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否則也不會脾氣這麼暴躁。
頓時,他冷漠的起身:“今天這裡停電,沒有監控,周圍也沒人……”
一個絕妙的主意,浮現在他的腦海。
“屍體是絕對不能拿出去的,只能藏在大廈內部,藏哪裡呢?”
情不自禁的,何秋偉拖着屍體,來到了牆壁邊上。
在現實中,徐缺跟了過去。
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牆壁。
這面牆壁好像和周圍的牆壁有些不一樣。
那就是這面牆的色澤,沒那麼舊。
顯然,這面牆是後來砌上去的。
徐缺心中一動,隱隱之間,他知道小男孩的屍體在哪裡了。
果然,只見何秋偉做着將屍體放入牆裡的動作,可是似乎因爲牆裡面積很小,而小男孩個子比較高,塞不進去。
於是他找來了澆混泥土用的鐵鍬,對準了男孩的脖子砍了下去。
將小男孩塞入牆壁之後,他又將混泥土澆入了牆裡面。
在老家,他其實也學過泥水匠這個活,只不過因爲嫌累,最終沒繼續下去。
事情瞭解了,不過,小孩的人頭依舊沒有找到。
徐缺也不急,發揮出怨氣,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牆壁上,頓時,牆壁開裂,露出了一隻細小的手掌。
“砰,砰!”
又是兩拳砸過去,牆壁被炸開,一具矮小的乾屍露了出來。
因爲在牆壁裡是屬於一種真空狀態,因此屍體變成了一具乾屍。
這是一具無頭的乾屍。
“啪!”
徐缺一巴掌將何秋偉打醒。
“誰誰……”何秋偉正準備澆混泥土下去呢,被猛地打醒了過來,神情駭然。
然後,他看了看周圍,意識到剛剛是自己在做夢,他緊張說:“我怎麼了?”
“你說呢?”徐缺指了指不遠處被砸開的屍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