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詫異,聽照顧這個孩子的女警察說,這個孩子每次睡覺時都會做惡夢,也很難入睡,可是眼下,卻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讓他不得不驚訝起來。
莫空夏輕笑着走過來,示意她將孩子放在牀上,可是,那孩子卻緊緊地抓着她的衣服不鬆手,讓衆人無奈。只好讓她這個樣子陪着孩子一起休息。
孩子睡了,三個人也變得沉默。
我望了眼夏陽,不知該怎樣面對他,咬了咬嘴脣,還是決定像往日那樣,像是對待久別的親人一般,“你,這麼多年在國外過得好麼?”
“嗯……”他有着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只是眼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你呢,過得好麼?”他不明白,爲什麼會在這裡見到我,以病人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難以接受。
“還算好吧!”我微笑,如果閻明的背叛以及流產的打擊不算的話,應該是還算好吧。只是那些悲傷的往事,我已經不願提及了。
“說謊!”他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的謊言,一副激動地樣子,“爲什麼,如果你過得好,爲什麼會呆在這裡?如果你真的過得好,爲什麼在你那雙會笑的眼睛裡再也見不到那時的笑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要瞞着我好不好?我想要知道,想要知道你這麼多年過着怎樣的生活!”這個傻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這麼多年了,一點兒也沒變。
“真的沒事了,你不相信我麼?”我歪着頭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讓他氣惱不已。
“暖暖啊!”他有些急躁的想要撬開我的嘴,要知道那些過去,可是,卻被莫空夏硬生生打斷了,他自然是尊重我的,所以,他不希望夏陽繼續逼問我那些不愉快的過去,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告訴夏陽那些讓人心痛的過去。
擰着眉望着他的這位學長大人,眼神閃了閃,而後終於閉上了嘴,隨着莫空夏出去了,美其名曰是要商討案情。
來到莫空夏的辦公室裡,兩個人對視了一下,而後卻見到他那位學長輕笑,“看到出來,你很喜歡晴暖啊,這麼說,你在國外時提起的那個把你扯回正路上的女人,就是她了吧!是呢,她有這個本事!”
“是!我承認,這麼多年來,我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不只是我,閻明和尹浩也是如此,雖然我沒機會陪在她身邊,但是,那份懵懂的情感一直伴隨着我,經過漫長的發酵,變得深入心骨。所以學長,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她爲什麼會在這裡?那麼開朗的她,怎麼可能會……”面對學長,他並不打算隱藏自己的情感。
“是麼,這麼說,你和閻明是好朋友咯!”
“學長,你是想告訴我,暖暖會變成這樣,是因爲老大?這不可能的,老大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她!”夏陽難以相信的否決。
“是啊,因爲他愛的太霸道了,所以纔會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輕輕嘆了口氣,莫空夏毫無保留的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夏陽。聞之事情經過的夏陽,幾yu暴走,額頭上暴起青筋,他很心痛,他的暖暖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那個發誓要照顧她一輩子的閻明竟然這樣對待她,真是可惡~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那個負心的男人狠狠地打個半死,以泄心頭之氣。
閻明,你會怎樣面對昔日兄弟的反目呢?莫空夏冷冷的笑着。
再次回到病房的夏陽,輕輕的坐在牀邊,看着那個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的我,心裡難免的酸澀,靜靜地望了一陣子,才緩緩吐出口氣,借用了莫空夏的電腦,給尹浩發了個郵件。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心思縝密的小子是不會更改郵箱賬號的。所以,他一定會很快趕回來的。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尹浩便看到了那封郵件。看到發信人是失蹤已久的夏陽,他自然是興奮不已。可是看到信件內容時,臉上的笑瞬間消失,雙手不覺的握成拳,眼神變得冰冷,連夜給自己的助手打了電話,預定了一班回國的機票,他要回去問個清楚,這就是他答應的要讓她幸福的誓言麼?
他遵守誓言,回到這裡,爲了不去打攪他們的幸福,他逼自己拼命學習,來忘卻心底的那份想念,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待她!不可饒恕,絕對不會饒恕他!
此刻的尹浩,可不是當年的他了。這時的他,憑藉着敏銳的才思,順利在律政界站穩腳跟,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律師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現在可是自由人士,正如他當時說的,再次回來,他將不會再受人擺佈了。
將工作室交代給了助手,自己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當尹浩風塵僕僕的站在我面前時,讓我有些吃驚,看了看身邊的夏陽,心裡有種哭笑不得的衝動,果然啊,我還是讓他們擔心了。
兩個人碰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我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我不願意離開這裡。好吧,我承認自己現在就只想做鴕鳥,將自己深深隱藏起來,不去接觸外界的事物。可是,呆在這裡,卻讓他們很擔心。正在糾結中,人員再次增加,不知是誰搞得鬼,就連杜建超,邵新,楚情都齊聚一堂,目的明擺着,就是要我離開這裡。
我挫敗!看着一張張異樣的臉,一樣的表情,不得不妥協。
對於我出院的手續,根本沒什麼難度。面對這幾個本事非凡的傢伙,所以,我沒事人一般的逛出了這裡。越看越像是自由市場~~囧
因爲還在養病期間,空夏自然是不會讓我再次接觸外界的閒言碎語的。所以,將我安置在了他的莊園裡。當然,那些傢伙也厚着臉皮陪我進駐在裡面,不好意思的對着他吐了吐舌頭,他卻毫不在意的揉着我的頭髮,說只要我開心就好。
得到主人的同意,這些傢伙火速置辦了自己的行李,原本空蕩蕩的莊園裡,因爲我們的進駐變得熱鬧起來。
尹浩最簡單,因爲剛剛回國,根本沒什麼可以收拾的行李,所以直接進駐,夏陽也比較簡單,只是給我帶來了個小孩子,就是當日那個小小男生,自從在我那裡睡了一覺之後,他唯一肯親近的人,就只有我了。不得已,他只好帶着他咯。邵新和楚情還有奇峰一起進駐,畢竟他們兩個都在D市,剛好順路,而奇峰作爲楚小姐的男朋友,自然是名正言順的陪在她身邊的咯。杜建超帶着雪球最後一個到達的,可是,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雪球在看見那個小男孩兒時,表情變得不一樣,像是見到親人一般,撲過去,細細**着他的臉。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
我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雪球是我從街邊撿到的,怎麼會和他這般親暱?莫不是,他是它的主人?!這一想法,讓我大驚。
“追風~”小小男孩兒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人驚愕不已。這可是許久以來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啊!
雪球的名字叫做追風?!難道真的是?!
讓夏陽苦惱的案子隨着小男孩兒的開口說話,有了新的進展,這讓他大大的驚喜了一把,所以,這傢伙當即抱着我轉了幾個圈,說我是天生的是他的幸運星。
呃……我無奈,望着小小男孩兒,一副任命的樣子。
小傢伙自從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後,便張嘴閉嘴的喊着我媽咪,心裡面因爲流產而造成的傷口,漸漸被這一聲聲媽咪填補。看來,我註定了是天生的現成媽咪。
在這裡,由於面對着這麼多好朋友,心裡的傷也覺得不再那麼疼痛了。可是,那一端,閻明卻截然相反,再次去往醫院,卻不見了我的蹤影。急躁的找到了負責人,卻被告知,我已經被家人接回家中調養,出院手續上,赫然寫着伊司晨的名字。使得他傷痕累累的心再次被劃出了深深地血痕。
他失控的在醫院裡大鬧起來,卻被空夏一句話給鎮住。
他說,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她的未婚夫,也不是她的血親,所以,沒有什麼理由在這裡怨恨醫生護士。
是啊,閻明苦笑。她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孩子,他最後的籌碼,最後可以與她牽扯上關係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他們當真沒有了半分關係。
啊……他痛苦的哀號,指甲嵌入手心中,鮮血浸出,都不會覺得疼痛。因爲他的心早已失去了知覺。
碧綠的草坪上,歡快的音樂渲染着快樂的氣氛。我們幾個圍在一起,唱歌跳舞。這是夏陽交給我的任務。因爲這孩子的媽媽是個幼兒園老師,爲人活潑開朗,所以,這個孩子對於音樂和舞蹈很是**,他想用這樣的方式,開解他的自閉。
而孩子的父親,是個藥劑師,爲人謙遜溫和,不會惹上仇家。所以,他們夫妻雙雙被殺害,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已經很久沒跳舞了,幾乎已經忘記了我曾是輕舞俱樂部的一員了,自從和閻明在一起之後,我真的已經變得不想自己了。而此刻,重新找回了過去的自己,感覺真是有些奇怪。
看着動情起舞的我,那羣傢伙有的吃驚,有的微笑,不知不覺的起身陪着我一起進入舞蹈的世界中。就連雪球也是一樣。小男孩兒則是滿是笑意的拍打着小手,給我們伴奏,偶爾也會扭扭**,樣子很可愛。
空夏設計了幾個簡單的遊戲,讓我陪着他一起玩兒,就像是挖寶遊戲,畫畫什麼的,畢竟對方是個五歲的孩子,複雜的程序,他很難接受,還有可能起反作用。需要一步步的來。根據他的反應來找尋真相。
一次,我再和他玩兒藏寶遊戲的時候,他將小小玩具藏進了相框裡,我驚喜了幾秒,而後撥通了夏陽的手機。
此刻的夏陽正再度到了案發現場進行搜索,接到我的電話後,找遍了房間裡的相框,卻一無所獲,有些喪氣,卻無意間踢到一隻空了的啤酒罐,啤酒罐滾到了牀底下,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而被彈了回來。他擰着眉俯身望去,在牀底下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相框,裡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那個尺寸應該是擺放在牀頭的,只是,在夫妻兩個人被殺後,屋子裡的擺設就像是颱風過境一般,弄得滿目狼藉,這個相框也就是那個時候被弄掉的吧。但是他還是耐着**子撬開了鏡片,在那張照片後面,沒有任何東西,深深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沒有線索啊,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卻發現了照片後面寫着幾個字母,像是什麼東西的編碼一樣,不管這個是不是線索,他還是決定待會局裡進行分析,將相框裝好,卻感覺手中一樣,稍稍用力,最爲相框底板的縫隙裡有東西露出來,小心的將它抽出,卻發現是枚小小的內存卡。這一發現,讓他驚喜。正要起身回去,卻聽到了異樣的聲響,特工的敏銳告訴他,這來人一定和兇手有關,所以,巧妙的隱藏了身形,小心觀察着屋子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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