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雲一出現就皺眉頭,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相處了這麼久,我也摸到一點他的脾氣。
如果他心情愉悅,一定是會帶着少許“惡劣”來欺負我兩下;如果心情不好,就會像
現在這樣皺眉看着我。
我手中拿着一瓶奶正準備從車窗倒掉,他突然出現,我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你愣着做什麼?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是啊是啊,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麼。”我趕緊按下車窗,倒了出去,將空瓶子裝
入拔奶器,準備弄另一邊。
我已經漲了好久,直到現在纔有機會徹底吸出來,那裡都已經滿得開始往外流了。
“就這麼倒掉?”他的語氣有些不滿。
“不然能怎樣?家裡已經給寶寶留足了分量,于歸吃一點就飽了,可是幽南很能吃
啊。”我念叨着媽媽經。
他隔開我的手,將我抱到他腿上坐着。
我的額頭抵着他,感覺睫毛碰觸到他的眉,我有點小惡作劇的故意眨眼,用睫毛撓
他癢癢。
這幼稚的舉動惹得他撩起眼盯着我。
這雙眼裡有致命的深淵,能擭住我的全部靈魂。
他與我相處之時,從不吝於說出露骨的話語、在夫妻之事上也從不吝於表現他的
佔有慾。
他簡單直白的表現他的**,帶着不容抗拒的倨傲。
我的胸口很痛,還有一邊沒有拔出來,此時已經泌出淅淅瀝瀝的水珠,順着弧度滑
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盯着我,擡起手背放到脣邊輕輕的舔舐,低聲問道:“……夠那兩個小東西吃嗎?”
我愣愣的點頭,夠啊,怎麼了?你還關心這個問題?
“……夠就好。”
他的大手摟緊了我的後腰,用力將我往上一頂,將胸口送到他的脣畔——
我感受到微涼溼潤的觸感落在漲痛的部位,細細的噬咬、重重的吸咽。
細流匯聚於胸膛、被他蠻橫的捲走。
這種甜澀羞赧的感觸,刺激得身體輕顫,我擡手抱住他的頭,悶悶的笑道:“起
雲……你的心也變小了……”
“……嗯。”他淡淡的回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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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背奶族的媽媽是揹着拔奶器去上班,我是揹着拔奶器來消災解難,其實這也算
上班,只是不掙錢而已。
帝君大人欺負我欺負夠了,饜足的露出一個危險的笑……總覺得他的笑容越來越危
險,讓我有點提心吊膽。
我哥幫着晦清和尚去送走香客、打發那些兼職的和尚暫時回家,還要組織出家的和
尚們唸經布法陣什麼的。
我待在山門口的停車場,有幾個小和尚在周圍打掃,香客們逐漸離開,我又看到了
那一隊行腳僧,他們應該是來這裡禮佛的,小和尚看到是佛門弟子,立刻跑進去跟
晦清彙報。
苦修的行腳僧向來受到敬重,晦清將他們迎入山門,他們進去禮佛後,又走出來坐
在牆下盤腿打坐。
這些戒律嚴謹的僧人威儀具足、身穿百衲卻面容和善慈悲,目中不見任何怨苦疲累。
在他們的信仰裡,行腳乞食,可折伏我慢,除去執着,福利羣生,令衆生對佛法生
淨信心,塑天下僧人形象,他們踐行着佛言:“頭陀行住,佛法亦住。”
晦清那個“假和尚”雖然是一朵奇葩,但他深得圓慧大師的器重,他端來一大盆素
齋,分發給這些同門。
“起雲,七爺八爺說後山那個木頭——”
“我知道。”他閉着眼睛抱着雙臂,淡淡的說道:“你召喚他們的時候,他們跟我在
青玉道觀,我已經見過另一截木頭了。”
對哦,青玉道觀是凌虛子道長的地盤,還祭祀帝君大人的誕辰呢,江起雲會過去也
是情理之中。
“那邊情況也很糟糕?”我問。
“……沈老太太已經帶着沈家的人在那裡了,人手衆多,應該能壓制一段時間。”
他看了外面那些行腳僧一眼,笑道:“……末法時代,真正持戒律的高僧如鳳毛麟
角,信衆雖多,卻難有青出於藍的人繼承衣鉢,不過……圓慧和尚似乎也有得力助手。”
“誰?那個行腳僧嗎?他很厲害的、他看到我召喚小鬼差了!”我吐吐舌頭。
江起雲睨了我一眼:“你又做什麼了?”
“……沒什麼,小事而已。”
“小心點。”他叮囑了一句。
我點點頭:“嗯,我下次召喚的時候會更加謹慎的……”
他冷哼一聲,伸手來捏着我的下巴:“我是叫你小心自己!你最重要,不容有失,
不用管被人看見與否!懂嗎?”
我愣了愣,偷笑道:“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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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因果是個其妙的東西,如果晦清和尚沒有去黃道村參與法陣、跟我哥生死交
情了一把,我們也不會來幫助他。
我們不來,江起雲也就不會過來,圓慧老和尚可能就真的要捨身飼魔了。
我收拾好自己走進山門,坐在門邊牆下的那幾位行腳僧立刻起身退避三舍。
幹嘛?我身上的陰邪之氣太重、薰到他們了啊?
而且他們不僅退避三舍,還一個個閉目扭頭,只給我一個光禿禿的後腦勺。
這……被人厭惡疏遠的感覺不太好。
晦清和尚匆匆解釋道:“他們戒律森嚴,在可以的情況下,要遠離女施主,就算在
公共交通上,只要座位周邊有女性,他們都要退避三舍,寧可不坐,也要遠離……尤
其是年輕女性,最最尤其是你這樣的女性。”
我怎麼了我!
我不滿的撅嘴道:“晦清和尚,要不是爲了幫你,我纔不來寺廟呢,我家……咳、老
公也不會來,你別不知好歹,還嫌棄我啊?你們不也有女性香客嗎?”
晦清一聽,眼睛放光,往我身邊亂瞅:“你家那位來了?!”
我點點頭。
他興奮得施禮道:“阿彌陀佛,施主仗義出手,真是結大善緣——”
“行了行了!別裝高僧!我哥呢?”我問道。
他嘴角抽了抽,尷尬的說道:“你哥……在大殿那邊,我小師叔拉着他談話呢。”
談什麼啊這麼久?我納悶的往大殿走去,江起雲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後。
還沒進殿門,我就聽到一個殷切的聲音說道:“慕當家的,你再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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