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狗子正攔到一輛出租車,打算離開,我心裡正覺得不自己開車確實有些麻煩的時候,我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人,他急忙上前,對我面前的出租車說了一句“不搭了。”
然後那輛出租車就帶着一聲“神經病”漸行漸遠。
我皺着眉頭看向來人,這人穿着一身體面的西服,雙手背在身後,含笑的看着我和狗子,“請二位原諒之前工作人員的怠慢,移駕金河酒店,我們一定爲二位帶來最尊貴的服務。”
他額角還有一絲絲的細汗,聲音帶着些許喘息,一看就知道他剛剛是快步的跑來的。
“不去,現在我們要走了,怎麼?剛剛攆走了我們,現在又打發了我的車,真當我們好欺負?”狗子惦記着剛剛被打發的出租車,氣鼓鼓的看着來的這個經理。
“實在是對不起,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說着他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在他的身後,還有着一個疾步走過來的老頭兒,在那老頭兒趕上來的時候,還在大口的喘着呼吸,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跑的這樣快,委實不易。
他理了理自己的呼吸,隨後才認真的打量着我和狗子,但是在他看見狗子的時候,那張老臉上的褶皺,一下子驚訝的全部都拉撐。
他指着狗子,嘴裡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你還是那個人?”
“老頭,你在說什麼啊?我一直都是我啊。”狗子甩甩頭,不想理會他。
“我是說,你還是十年前的那個人嗎?”老頭太過激動,身子都有些止不住的顫動。
“咦,老頭兒你還記得我?”狗子疑惑的打量着這個人,他曾經確實和宋子軒來參加過一次這個法會,但是面前這個老頭兒的模樣,無論如何,他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我當然記得你,應該說,你就沒有變化過。”老頭盯着狗子的臉,不停的感嘆道。
“白先生,你們何不回到酒店再說?”經理在一旁適時的提醒道。
這時老頭纔想起自己等人追上來的意義,他正了正神色看着我和狗子說道,“還請二位隨我們回到酒店,之前得罪過二位的人,我們必定不會輕易饒恕。”
我看了眼狗子,我們這次本來的任務就是高調的暴露在衆人的面前,那麼那些順藤摸瓜查到我們的人,看見我們這樣清閒,就會懷疑宋子軒是藏在了別處,沒有回到這裡。
畢竟如果真的是和重傷的宋子軒在一起,那
麼都忙着照顧受傷的他了,誰還有時間和興致來參加這個法會啊。
狗子也是知道的,所以他點點頭。在白老逐漸笑開的臉蛋中,我們回到了酒店。
酒店門口,之前那個欺壓我們的保安,正頹然的跌坐在旁邊,兩眼無神,手裡捏着被他撕碎的那張邀請函的碎片,手指不斷的顫抖。
看見我們走來,他瞬間丟下自己手裡的邀請函,一把衝來跪倒在我和狗子的面前,“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們原諒我好不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個彭輝指使的,要不然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得罪二位貴客啊。”
我看着他現在的模樣,啼笑皆非。
“滾你大爺的!我們少爺纔不認識你!也絕對沒有要你做這樣的事情,在場的大傢伙都是知道的,後來少爺還問了你是誰。”
彭輝因爲昏倒,早就被送走了,但是他的其中一個隨從卻漲了一個心眼,留下來看看情況,現在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留了下來,要不然豈不是任由這個保安倒打一耙嗎。
保安隊長被他一吼,瞬間不再說話,沉沉的低着腦袋。
白老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這兩人,打了一個手勢,立馬就有人衝上來將這二人拖下去,隨後他轉過臉笑着看着我和狗子,“讓你們見笑了。”
“沒事,我們進去吧。”我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
隨着白老走進酒店之後,我才發現這裡的不一樣,從入門之後,我就已經看見了許多身穿道袍續着長髮的中年男女,他們都是一副道長道姑的打扮,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滿是上位者氣勢的企業領導人,更有着始終帶着笑容如沐春風的政府官員。
在看見白老領着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本來滿是嘈雜的大廳裡,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下面,我給大家介紹兩個人。”白老清了清嗓子,我已經感覺到無數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一些不自在。
“想必在場的人都聽說過逆風院,但是聽過只是聽過,場中的大多數人能夠有門路找到那裡地方的,卻只是少數。”白老故意放緩了語調。
我終於知道爲何宋子軒不願意來參加這個法會了,任誰被這個老頭這樣的介紹,都會覺得有些麻煩,更何況宋子軒本就是一個不愛理會店裡雜事的主,不然的話,也不會是狗子在那裡成天的守着店子。
“而我身後的這兩位,就是來自逆風院的朋友,不過很遺憾,我沒有請到逆風院真正的主子。”說
着白老還遺憾的點點頭。
話音一落,全場便開始小聲的議論着,交頭接耳,毫不停歇。
“嘿,徐棄!”忽然耳邊聽見有人叫我,我轉頭一看,宋子軒正在不斷的擠過擁擠的人潮朝着我跑來。
“湯燁燁!你也在這啊!”在這裡也能遇到熟人,我心裡十分的高興。
“我本以爲逆風院不會來呢,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看見了你。”湯燁燁高興的說道。
“哈哈,我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法會嗎,就想要來玩玩。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我笑着說道。
“嘿嘿,這裡確實還不錯,特別是最後的那個寶貝時間,那纔是開眼界的時候到了。”湯燁燁一臉神秘的說道。
“哼,不就是一羣人拿着一些不入流的寶貝在那裡互相攀比嘛。”狗子不屑的一揚小臉。
“若不是你是逆風院的人,我早就打你了。”湯燁燁一臉的無奈,那些在狗子眼裡不入流的寶貝,在他們這裡可都是厲害的,是那些穿着西裝的貴人們爭相競買的東西。
“不知徐棄你們帶了什麼東西來應對之後的寶貝時間。”湯燁燁一臉好奇的說道。
“我就帶了幾張符紙,就上次那個隱身符,你是見過的。”
“隱身符雖然稀罕,但是和場子裡那些人帶的寶貝相比,還是有些比不上。”湯燁燁皺了皺眉頭,小聲的提醒道。
“哼,厲害的東西,這裡的任何人都買不起。”狗子在一旁開口。
這一次,除了隱身符,我還真的帶了另外一件寶貝,是墨寒給的,他說在法會鎮不住場面的時候再拿出來,而且就像是狗子所說,這裡的任何人都買不起。
厲害的東西早就脫離了一個常世的價格,所以更多的時候,還是以物換物。
就在和湯燁燁聊天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湊上來,遞給了我他們的名片,告訴我們如果有需要儘管打電話。
而那另外一些道姑道長們,更多的時間還是觀望,沒有主動上來結交。
對他們來說,我們是同行,同行就代表了競爭,能夠來到白老法會的,自然是沒有什麼江湖騙子,所以這裡大多的,還是靠各自的本領吃飯。
我將到手的名片都收好,現在用不着,不代表以後也用不着。
剛想着,身邊又有一個人遞來名片,在我接下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笑着問我,“小姑娘看起來十分的年輕,是還在讀書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