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會之後,林遠確定了這幾個傢伙的確沒有壞心思,才鬆了口氣。
看着這幾個人,饒有興致地說道:“這樣啊,難得盧晉有次良心,今天我們吃窮他。”
林遠拿出菜單開始點菜,這價格倒是令人十分震驚,不過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沒有多少慌亂。
“算了算了,盧晉出錢還是盧晉來點吧,我來不合適。”
林遠將菜單還給了盧晉,畢竟是他花錢,還是他自己來點菜比較合適。
這一次盧晉也沒有拒絕,來來回回給了吳克鴻又給了林遠,都不願意點,也只能他自己來了。
盧晉下手也夠狠的,真個如他所說,今天是‘林遠事業有成時,也是他們幾人歡聚相散日’,點菜的時候是一點都不含糊,什麼貴點什麼,就當做他們三個人之間最後一次難忘的經歷了。
“我的天,滿漢全席啊,盧老頭這次真的是不要命了。”
菜陸陸續續的上着,吳克鴻也驚呼,誰也沒想到一向守財奴的盧晉會在今天這個日子如此的慷慨。
一會後,盧晉又擡了幾箱啤酒來,對着其他幾個人嚷嚷着:“哥幾個,喝,今天不喝到吐,誰也不準走。”
林遠也沒客氣,直接開了一瓶酒合起來了,吳克鴻那就不用講了,不會含糊,只是一向不碰酒的李建也小心翼翼地合起來。
清酒入腸,將幾個人的惆悵給壓住,化解那種淡淡的憂傷。
酒不能解愁,但是可以給喝酒的人一個解愁的理由,一個可以公開表達心聲的理由。
“盧晉,吳克鴻還有李建,我有個提議,三年,三年後的今天,不管大家在幹什麼,人在哪,我們都還來這裡,再聚一次,怎麼樣。”
喝着喝着,林遠突然提議道,他也擔心就此一別之後,天南海北再難相見,倒不如先下一個三年之約,起碼心裡還有點盼頭。
“我沒問題,老盧也沒問題吧。”
吳克鴻當即就應下來了,李建也緩緩點點頭,這倒是令林遠很欣慰。
“大傢伙,喝完這一杯,我們就真的是成年人了,不會有人再叫你同學,你得當個男人了...”
喝斷片前,林遠給司清曲發了個信息,省的他們幾個人喝高了沒人帶。
等林遠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得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了,只是最後隱隱約約聽到了東方伶和司清曲的聲音,應該是他們兩個把他們都給帶走了吧。
林遠搖搖頭,還是有些暈,但是啤酒喝多了最難受的是胃而不是腦袋。
“老公,喝了這個,就舒服了。”
林遠緩緩神,就看到了司清曲坐在一旁,也嚇了一跳,本來他是想讓司清曲幫忙在樓上開個房的,服務員會把他們擡上去的,但是似乎他現在在司清曲的別墅裡了。
“清兒,又麻煩你了。”
林遠接過來濃茶,也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司清曲竟然把他帶到了她的別墅裡了。
司清曲看着林遠突然來了一句:“對了,剛纔伯母來電話了,說是你表弟來東海相親,幫你接了。”
林遠一聽,差點就吐出來了,急忙問司清曲:“你接的?那你怎麼說的啊?”
“能怎麼說,就說你喝多了睡着了,醒來我轉達一下唄。”
司清曲倒是說的很簡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林遠這個時候腦子裡已經亂七八糟的了,這叫什麼事啊。
他看了一眼司清曲,無奈地搖搖頭,他感覺司清曲就是上天天降下來克他的。
林遠起身,去洗臉,刷牙,隨口問了一句:“盧晉他們幾個呢。”
“醒了,除了吳克鴻都走了,就你自己了。”
一瞬間,林遠也有些傷感了,對於分離的那種惆悵,最是能夠再無形中傷人。
縱使前世是仙君,這一世也擺脫不了七情六慾的困擾。
不過林遠隨即也自我安慰了一番,起碼吳克鴻會留在東海工作,林遠心裡也琢磨着要給吳克鴻找一個什麼工作,才適合他呢。
“吳克鴻去哪了啊,我也沒看見他啊。”
“找房子去了,說先找個住處,再考慮在東海乾啥。”
說道住所,林遠猛地一怔,貌似他也沒地方住了吧,學校宿舍限期最後三天,所有畢業生都得搬出去。
林遠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苦澀,這一次是真的得離開象牙塔了。
吳克鴻這麼積極地找住所,倒也是挺好,這樣林遠可以蹭幾天,不比這麼緊張了。
“老公,你還沒好嗎?我們收拾收拾就去你媽那了,都答應人家了。”
林遠猛地一怔,呆呆地看着司清曲——這傢伙到底替他答應了多少事啊。
先不說林遠不想見到許天,就單單是這個相親,林遠就不相信只是給許天相。
上一次林遠告訴二老,司清曲只是朋友,不是女朋友,估計到現在還當真呢,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許天相親的時候叫過去。
司清曲有些疑惑,無辜地問道:“這麼看着我幹嘛?”
“你覺得我表弟相親,叫我去幹啥啊。”
司清曲搖搖頭,林遠接着說道:“很顯然,這是順便給我也相一個,上一次你見我父母可還不是我女朋友啊。”
司清曲被林遠的邏輯搞得有點懵,雖然她是一天天叫着老公,但是按照地球上的規矩,的確如此。
不過也沒什麼辦法,既然已經答應了二老今日要回去,那也只能照做,不然的話電話會被打爆的,而且林遠也的確得抓住這個空暇回去一趟,不然以後想要再有時間就很難了。
這個時候司清曲突然問道:“那我今天更得跟你去了,不然的話指不定你沾花惹草呢。”
“行行行,本來也打算帶你去的,剛好都認識一下。”
只是以這樣的方式帶着司清曲回去,總感覺哪裡挺變扭的。
司清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鑽到了林遠的懷裡,俏皮地問道:“老公,我這算不算是見家長啊?”
司清曲一問,林遠差點把牙膏給吃了,他是理不清司清曲這傢伙腦袋裡天天想的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