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會吧,大爆發連一朵花也沒有,實在沒有花,小小打賞一下也可以啊。
白色的軌跡在攔網左右不停交錯,只不過與楊大波這邊的球速和力量相比,謝宏紳的球速就彷彿被有意慢放的視頻片段。有時候實在分不清球體的運動落點,而被網球擊中身體,巨大的衝擊慣性把他徑直掀倒。等拍拍屁股凝神再戰時,第二波更強大的衝擊隨即到來。
此時,場上觀看的人們早已摒住呼吸,連驚叫一聲都成了奢侈的事情,更沒有心思去幫忙記錄比賽成績,偌大一間網球館,只有沉悶的擊打聲在砰砰作響而已。
楊大波還是剛纔的老樣子,邪魅的眼神,弧線勾勒的嘴角,脣縫間咬着的時而閃耀下的菸頭,倒三角型的古銅色上身,白色運動短褲,以及每移動下都會發出噼裡啪啦響聲的人字拖鞋,只不過他此時的這副德行在所有人眼裡都忽然變得可愛起來,甚至可愛到令人着迷的地步。
砰的一聲,謝宏紳已經N次被球擊倒,只不過這次他坐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掙扎起來,在虛空裡無力的揮舞下手臂,蒼涼的叫了句:“我輸了!”
楊大波用毛巾抹掉額角的汗珠,然後搭在肩膀上,照樣扛着球拍,噼裡啪啦的走過去,向謝宏紳伸出右手。
謝宏紳目色複雜的看了對方一眼,失神的苦笑下,握住對方的手掌,在一股大力牽引下,重新站了起來。
場上沒有掌聲也沒有歡呼聲,有的只是觀戰者驚異的目光和終於可以鬆口氣的長長感嘆。
楊大波走回到江小婉身邊,邪魅的一笑。
“你沒事吧?”江小婉用毛巾擦掉男人額角的一粒汗珠。
手腕一熱,已經被男人牢牢握住,楊大波靜靜的說了句:“看我的樣子像有事嗎?”
江小婉臉上微紅,男人的手掌傳來火樣的溫度,心裡不知被什麼東西觸動一下,暖暖的非常舒服,淡淡一笑,掙脫開對方的手掌,嗔道:“沒正經!”
姜思琳忽閃着大眼睛:“帥哥,就知道和老婆親密,怎麼忘了感謝我了。”
“感謝你把我累得跟孫子似的。”楊大波苦笑一下。
“要不是我訓練你,你怎麼能忽然有如神助的。”
楊大波說道:“回頭找個沒人地方,你再好好訓練我下。”
江小婉在男人手臂掐了一下,姜思琳笑得花枝亂顫。
謝宏紳疲賴的過來,澀然笑笑對說道:“楊先生,沒想到你的球技這麼高,佩服,佩服。”
“我根本不會打球,只是你湊巧讓我,我湊巧贏你而已,回頭有機會咱們再切磋一下。”
謝宏紳呆了呆,帶着不捨得情緒看了江小婉一眼,想說什麼,嘴脣翕動幾下,一句話堵在咽喉,良久才說:“江小姐,有時候邀請你們到我家裡做客。”
江小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經過了平靜的兩天,楊大波回公司上班。
剛出了電梯,便引來一陣小小的騷動,在李孜的高壓政策下誠惶誠恐鬱悶多日的女職員們,乍一見楊大波回來,都非常精細,一擁而上把總監圍在裡面,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總監,聽說你回雲都時飛機失事,我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還爲你哭了一場呢。”
“是啊,我到閻王爺那裡走了一遭,可惜他老人家嫌我吃得太多,影響那裡的伙食供應,所以就沒留我。”
“總監,江小姐也沒事吧,我看有的報紙上說,江小婉摔斷了脊椎骨,變成高位截癱,現在正在雲都某醫院深切治療呢。”
“說明你沒看到昨晚的新聞發佈會,江小婉在昨晚親自出席發佈會,專門站出來闢謠。我可以以江小婉老公的名義聲明,她不僅沒有出事,而且和我一樣狀態很好。”
“總監,這次澳門之行進行的怎麼樣,聽說你還到片場探班了,親自接江小婉回來,我想場面一定很溫馨很浪漫的。”
楊大波的腦海裡立即浮現出自己那天和法號無能的猥瑣和尚打架後,以怪異形象出現在片場的情形,不過和大明星拍得那段吻戲也堪稱經典,總算給這次曲折的澳門之行點綴些浪漫的色彩,當下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句:“還好。”
“你和李經理一起去的,爲什麼她自己先回來了,而且回來以來悶悶的,決口沒有提過你。”
“這還用說麼,我老婆雖然是大明星,但也擺脫不了女人的小性子,一見到我就死纏活粘的,一刻也不能離開她身邊,沒辦法,只好等她拍完戲,再一起回程。”
“總監,你是不知道,我們天天盼你回來,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李經理對我們實行了白色恐怖政策,遲到、早退一分鐘就要在公司大會上作書面檢討,還要被罰款,在工作時間不準吃零食,不準大聲喧譁,就連上洗手間都要向主管部長請示,再這樣下去,我們簡直都沒法活了。”
楊大波摸着光滑的下巴,邪邪的語聲說道:“難道我就很好對付麼?”
“當然,起碼你比李經理要寬容得多,對我們就像對待親人一樣關愛,也只有你纔敢和她爭論。”
楊大波樂得合不攏嘴:“都是平時對你們太放縱了,看來以後我要嚴厲些纔好。”
一句話引得羣美一片嬌嗔聲。
看着一張張青春靚麗的面孔,楊大波飄飄然樂不可支。在這個臉上掐一把,在那個屁股上摸一下,嘴裡還不停的與她們調笑。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一開,以身後空蕩的走廊爲背景,李孜俏生生立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向這邊掃視一眼。
看到這種情形,這些熱情似火的職員們像被人兜頭澆盆涼水,立馬收斂起笑容,垂手散開,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繼續賣力工作。
“楊大波,你過來一下。”李孜以生冷的語氣說道。
楊大波自嘲般的吧唧下嘴巴,自言自語道:“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找人家,也讓
人喘口氣。”背後傳來美女們的嬉笑聲。
李孜抱着雙臂斜倚在辦公桌前面,染成酒紅色的長髮微卷着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着的褐色雙眼爍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光,卻深藏着不易察覺的憂傷,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樑,秀氣中帶着冷漠。咬着幾乎無一絲血色的脣,似雪的臉上顯出幾分蒼白。還是那身亙古不變的OL短裙裝束,但這次貌似冷漠的外表下,由內而外散發出淡雅溫婉的“小女人”本色,透出知性女人時尚溫婉的獨特味道。
楊大波沒趣的乾笑下,有些失措的目光看向女人斜倚在那裡呈現出的曲線身材,“我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向你報到。”
李孜少有的露出一個暖意的笑容,靜靜的說了句:“我以爲你死了。”
“現在重新見到我,是高興還是失望呢?”楊大波用玩味的語氣說道。
“兩種情緒都有。”
“那麼,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他似乎很喜歡在這類問題上一探究竟。
李孜收斂起笑容,“我想你們一定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驚險才活了下來。”
“驚險是有的,不過沒有電影上呈現的那麼驚心動魄,我們流落到一個無人的荒島上,在那裡度過了大約兩週的時間,還好,一切都平安過去了。”
“我猜一定還很浪漫。”李孜露出一絲神往。
“也許吧。”楊大波最善於在這方面打太極,“我聽她們說,你回來後情緒一直不好,特別是在聽說飛機失事的消息後。”其實後半句是他斷章取義自己編造的,爲的是看看美女上司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李孜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有意避開對方的目光,讓額前的一縷秀髮遮住自己的表情,“誰說的,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關心我就直說嘛,咱們倆之間有什麼不可以敞開心扉的。”
李孜的側臉青白變換了一陣,忽然甩過臉,水潤的眸子裡似乎有種光芒在躍動,“我爲什麼要關心,你有老婆陪在身邊,還需要別人關心嗎?楊大波,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討厭,不要把所有女人都想象的那麼簡單,那麼愚蠢,好嗎?”
女人的情緒忽然激盪起來,倒有些出乎楊大波的預料,至於嘛,不就是一句平白無奇的玩笑話麼,過去開的玩笑比這個不知要惡劣多少,也沒見她有過這麼強烈的反應,今天是怎麼了?唉,女人心,海底針,但要想搞懂女人的心思,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要是早點認識我,你覺得我們之間有發展的可能嗎?”楊大波總是會不合時宜的把話題扯到這方面。
李孜一手託着香腮,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說道:“談戀愛的條件,就是讓自己從精神到物質,從靈魂到肉體,因爲有了對方,都比從前的狀態更好。否則何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