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休息區。
安小彤不由握緊了拳頭。
剛纔哥哥的動作就像是武俠劇中的絕頂高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有重傷。
知道哥哥身手不凡,但是他的身手應該不包括箭術吧。
要是能同哥哥在古裝劇中上演對手戲就好了。
驀地,安小彤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就連先前有些小瞧安逸的馮志美也是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算不上大的嘴巴。
誠然,最初看到安逸一個勁的退縮她是有些鄙視的。
但是現在看來,安逸的箭術明顯超出大家一截。
就算是超喜歡狩獵的男友也不是安逸的對手吧,馮志美有些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休息區內,只有陶瓷兒貌似漫不經心地掃了安小彤一眼。
喜歡哥哥當然沒問題,但是一直以來,安小彤的喜歡是不是有點過了?
……
終於打到第一隻獵物了,安逸收起長弓,卻見石林林像是忘記了什麼。
“喂,狩獵助理,你應該打上標記了。”安逸提醒道。
他還真將我當助理,石林林無奈,只得翻身下馬,在野兔上作出標記。
由於有兩個半小時,狩得的獵物也不可能立即拿走,所以每人獵取的動物都要打上標記。這些標記會發送信號,獵場自然也有接收裝置。比賽結束後只需要由獵場工作人員到達指定地點將獵物拿走就行了。
當然了,每個人的標記以顏色區分,若是安逸打下的獵物,就是紅顏色的標記。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混淆了。
剛做好標記,石林林還沒來得及上馬,她只聽得耳邊有風颳過,接着,就是一隻野、雞微不可聞的慘叫。
顯然。已經閉氣了。
再擡頭時,安逸彎弓射擊的動作還沒有收回來。
幾乎不瞄準,射擊只憑借感覺,手速、力量俱是完美。
石林林深吸一口氣。即使抱着偏見,她也不得不承認安逸很厲害。
望了安逸一眼,石林林起身去野、雞旁邊做第二處標記。
唔!
只是看到野雞的慘、樣,石林林就差點吐了。
一箭爆頭!
野、雞斜躺在草坪中,身上的鮮血還在汩汩流淌,儼然一副人間慘相。
已是面色慘然的石林林趕緊扭過頭去,再也不敢看了。
給第一個死屍做標記石林林已經是鼓起了幾乎所有的勇氣,但是現在面對第二個,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到了。
平心而論,石林林的箭術還有槍、法都算得上不錯。否則的話。陶瓷兒也不會拜託她保護安逸了。但是箭術不錯和槍、法很好也不見得非得殺、生。
無論是石父還是她的弟弟都知道以石林林的身手絕對算得上一名出、色的獵人,但是就是這樣出、色的獵人卻沒有殺過生。
除了剛開始練習石林林誤傷過一次獵物之外,其他時候,她都是故意打偏。
後來一家人在靶場練習射擊,看到石林林的槍、術的精準度。家人還以爲她已經出徒了。這也造成了在衆人的印象中,石林林比一些專業的狩獵助手還要厲害。
本以爲遠遠地看着和近距離一樣,現在石林林知道她想多了,此刻,石林林已經後悔答應陶瓷兒來保護安逸了,因爲這不僅保護不了安逸,還有可能託他後腿。
爲什麼非要是陶瓷兒請求她呢。若是別人,石林林早就拒絕了。
靠,她果然是來託自己後腿的嗎?
要是每一個標記她都要耽擱些時間,自己就別想贏了。
看到石林林遲遲沒有標記,安逸心中腹誹。
“石林……?”
安逸剛要喊她快點,卻見石林林已是面色慘然。
不好!
安逸單掌拍在馬背。身子已經躍起,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險險地,在石林林摔倒之前,安逸上前抱住了她。
“喂,你沒事吧?”扶着臉色有些蒼白的石林林坐下。安逸擔心地說道。
“對不起,應該不能幫你標記了,因爲我看到它們的慘樣就想吐。”石林林勉強笑了笑。
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想着當我的狩獵助理?
儘管張明曉的緣故,安逸有過石林林不再是自己朋友的想法。可是即便是這時候石林林還在想着他,就算安逸自詡心腸比石頭還硬,他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喝點水吧。”安逸攬着石林林,擰開蓋子,將水壺遞到石林林嘴邊。
縱然他知道這會陶瓷兒他們會通過監控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到清清楚楚,但是現在的安逸顯然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石林林因此病倒,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瓷兒會看到。”石林林也是羞得不行。
怎麼說,她也是堂堂大家閨秀,卻被直播到躺在閨蜜男友的懷裡。
就算陶瓷兒不怪她,自己也要尷尬死了。
“關鍵是她已經看到了。要不我將你放在這裡,然後給場館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安逸徵詢道。
實際上他知道陶瓷兒絕不是小氣的人,但是如果石林林不願意,他也不會多事。
反正這家獵場就是她家的,直接打個電話,醫護人員恐怕十分鐘就能趕到。
“還是不用了,我喝點水就沒事了。”石林林趕緊說道。
剛纔她只是有點暈血而已,要是叫來場館人員就太大題小做了。況且,石林林也不希望安逸因爲自己而耽誤了這場比賽。
慢慢地,石林林張開了小口,安逸只得喂她。
不得不說,石林林真的是淑女,即是這般狀態,她喝水的時候姿態還是很優雅,一滴水也沒有浸到嘴角邊。
喝完水之後,石林林明顯恢復了一些。
“你現在應該能騎馬了吧?”安逸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只不過不能幫你標記了。”石林林歉意地說道。
“沒事,我自己標記就是了。”
收好水壺,安逸從背後走到石林林身邊。
一彎腰,伸出雙臂,安逸直接將石林林抱在了懷裡。
“啊……”
雖然安逸已經算是慢動作了,石林林還是沒有想到安逸會直接抱起她。
雙手趕緊摟住安逸的脖子,這才使得身子沒有後傾。
儘管知道陶瓷兒看不清她的表情,石林林還是將頭埋在安逸的匈前。
今天怕是她長這麼大以來最尷尬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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