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那些人妖已經全部回到舞臺上面,而且歌舞很快結束!我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半,這幾撥表演整整進行了兩個半小時,一浪一浪高 潮。一點半剛到,酒吧內的大燈光忽然間又全部熄滅,繼而舞臺中間亮了一盞,一個戴着帽子穿的不倫不類的男人拿着一隻麥站在那裡。
“那是司儀,拍賣開始了!”陳纔對我說。
是的,拍賣開始了,陳纔沒騙我,首先走出來的是剛剛跳脫衣舞那批女人,接着是跳民族舞那批比較高質量的女人,幾十人的陣容排成兩排,按八字形排,你可以清楚看見她們的身材以及模樣,還有她們的編號,她們穿很性 感的三點式,肚皮裡貼着一個號碼。
司儀用泰語混雜着英語說了一大番渲染氣氛的話,然後又用非常生硬的中文給現場的華人拜了一個年,說了幾個拜年成語,接着拍賣開始,先是跳脫衣舞低檔次那一批,價格果然是八百到一千五,一千五封頂,你看上了你可以出八百,如果沒人競爭她就是你的了,有人競爭……只要不是開價一千五,還可以是你的,反正你先開價一千五就屬於你。
速度很快,從一號開始叫賣到二十號只不過用了十多分鐘時間,而且還是拍賣一個登記一個,你拍中以後立刻有侍應過來給你做登記,登記完給你一個號碼紙,只要你離開的時候去休息室裡領相對的號碼那個女人走就可以。當然,我是不知道這麼多的,尤其是這種交易的具體操作,是陳才告訴我的,這狗日的肯定拍過。
這個國度就是開放,這樣都可以,在我們國家這不犯法?多不尊重女人啊?這麼不道德要被罵死。但在別的國家,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尤其韓國那些男權主導的國家,女人是完全沒有地位的,老公吃飯老婆得跪在傍邊伺候,而且……女人和男人不能同一桌,爺爺和孫子一起吃,奶奶和孫女一起,有點變態。
那批低檔的拍完,輪到第二批,價格兩千到四千,當然這個數是摺合成人民幣的,大概就這樣吧,陳才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奇怪啊,這批高品質女人居然沒上一批搶手,拍到第四個了價格還沒一個超過兩千五。我真不明白,既然都幹這個齷齪事了,多給一半錢弄個品質好的不是更划算?
拍到第六個的時候,陳纔出手了,看見他忽然露出淫 蕩的笑容我就知道這狗日的動了歪念,不過他顯然非常倒黴,居然有人和他搶六號,價格漲到了三千二,最後他無奈放棄,一臉鬱悶,目光在餘下那幫女人那裡轉了一圈,大概很快又找到新目標,臉上露出笑容。
“你要不要?”陳才說,“我請你。”
“不用了,別客氣。”我神經病,我要幹什麼?雖然外國美女對我誘 惑很大,但是……誰知道她們帶沒帶什麼傳染病?還是算了吧!
“這麼大老遠跑來怎麼都得玩一遍嘛?”
“真的不用,謝謝。”
陳才拍到了十二號,兩千八的價格,我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還不錯,看着閤眼,不過胸脯偏小。立刻的,侍應生過來給陳才做登記,記錄完給了陳才一個號碼紙,陳才呵呵笑着。媽的,我真沒看出來,在機場遇上那一刻我沒感覺到陳纔會是這種人,包括來到的時候都沒感覺到,一進酒吧色相就露了出來,哎。
酒吧散場,客人紛紛離開,陳才帶着我走向休息室。休息室在酒吧外面的一個房子,我沒有進去所以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但是很多人進進出出,都是剛剛拍美女拍成功的,一會兒就帶出一個美女。陳才比較慢,用了五六分鐘才帶出剛剛拍中那個胸脯偏小的美女。
“不行,我得回去上個廁所。”等出租的時候,陳才說,說完往酒吧跑。
狗日的,腎虧啊,剛剛出來的時候才上過一遍,十分鐘不到。
我和陳才拍中那個胸脯偏小的美女站在路邊等,忽然的,我看見一輛出租車經過……關鍵是……後座坐着孫魔女,我想也沒多想立刻追上去,才跑出幾步陳纔在後面喊,問我跑什麼跑之類,我說碰見熟人,電話聯繫。
我一路追着那輛出租車,一邊追一邊喊,那輛出租車完全沒反應,而由於是深夜,馬路上車輛不多,那輛出租車越開越快,我只能拼命奔跑,拼命喊,整條街都是我的聲音在迴響,最後沒把那輛出租車喊停,卻把交警給招了過來,從後而來,片刻就攔在我面前。
交警說泰文,我聽不懂他說什麼,只能胡亂比劃,指着即將消失在轉角盡頭那輛出租車,然後飛快掏出自己的護照在他眼前晃了晃,接着跨上他的摩托車。交警領會到了我的意思,立刻啓動摩托車去追那輛出租。遺憾的是,那輛出租車已經不見了,甚至找了兩條街都沒找到,只能折返。
我估計交警想載我回原來的地方,或者上警察局,因爲我們語言不通,無法溝通,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情。慶幸的是,往回走的時候我居然又看見了那輛出租車,不過攔下來以後那輛出租車裡已經沒了孫魔女。出租車司機說的是泰國話,交警和他說了一下,我聽不見說什麼,但交警指我,整個環境就是莫名其妙。
最後,交警呼了另一個交警過來,萬幸……會說中文的,我把整個事情告訴了他,他問了我幾個問題,孫魔女的特徵,我們之間的關係之類,我告訴了他,然後他問那個出租車司機,那個出租車司機指了一個方向,交警把他推上車,告訴我出租車司機把孫魔女載到了一個酒店,現在帶我們去找,我千感謝萬感謝。
酒店找到了,近海邊,很大一個酒店,裝飾非常漂亮,現代化的同時又別具泰國特色。
在前臺,那個交警與工作人員交流,出租車司機參與其中,比劃着形容,估計是形容孫魔女的模樣,我還看見他指着門外,然後指指自己的手
表,估計說時間。工作人員大概知道來龍去脈了,看見交警,又不是壞人,應該會告訴我們。
“好了,可以走了,在十二樓。”會說中文的交警告訴我。
“謝謝!”
一個工作人員從前臺轉出來,帶我和會說中文的交警去找孫魔女的房間。不會說中文那個交警則和出租車司機一起離開酒店,他們離開前我給他們鞠了個躬作爲感謝,我真的感謝他們。
電梯裡,我開始緊張。
剛剛我心裡唯一念頭是追上孫魔女,追不上之後變成找到她。現在,人找到了我卻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能幹什麼?找到孫魔女又如何?她想不想見我都是未知之數,如果她趕我走呢?弄不好這個事情要毀了我們雙方這個旅途的心情。
看着電梯數字一路往上飆升,我感覺我的心脈也逐漸往上飆升。原本我要和孫魔女一起來泰國,無奈被我自己破壞了!現在,我們單獨來,她不知道我來,我也不知道她來,但上天安排我看見了她,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緣份未了?
電梯安全到達到十二樓。
出了電梯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裝飾很華麗,地毯軟軟的,牆是木牆,鑲着紅木,還有軟包,很好看,不過……這是易燃裝飾,在我們國家據對不允許,過不了消防檢查。工作人員帶着我們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停在一個房間門口,看着我。
我理解她的目光,她在問我要不要敲門。
門是我自己敲的,敲了三下才敲開。
我看見魔女了,是她開的門,她頭頂纏着毛巾,剛洗完頭的模樣。看見我,孫魔女目光露出一絲驚詫,一閃而過後變成一絲冷漠,接着從我身上移開,在交警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工作人員身上。工作人員用英語與孫魔女交流,估計是說這件事,孫魔女哦了一聲。
交警與工作人員離開了,我站在房間門口,孫魔女返回了房間裡,她沒趕我走,也沒請我進去,不過門開着,沒關。
我進了房間,隨手關上門。
孫魔女坐在鏡子前面擦頭髮,用她剛剛纏頭的毛巾,她擦的很認真仔細,動作很慢,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而她的目光……停在鏡子裡,鏡子裡是我。是的,我站在孫魔女身後,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哪怕我非常努力去思考,去想話題,或者問題,最後都徒勞無功。我心很痛,曾經有聊不完的話題,經常聊通宵的我們現在居然沒話說!
十多分鐘了,孫魔女已經擦完頭髮,全神貫注看着鏡子裡的我,她的目光……我已經不會去區別具體是什麼內容,到底是冷漠還是冷漠之中帶點……衝動?或者是平淡吧,與過去大不同了!!!
“魔女,我看見你坐出租車,我追了你很多條街。”我說,我想我應該由這個行爲開始說起,“可是我追不到,還被交警攔住了,所以……最後……交警帶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