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阿鳳的聲音剛落之後,月先生還沒做出反應,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包廂裡傳來聲音:“對,這位小朋友的話深得我意,月先生,大家都來捧你的場了,你總用面紗罩面,不太好吧?”
月先生初時,直盯着阿鳳這裡,甚至看得阿鳳心中有些發毛。
從肖刀處看來,明顯這個月先生並不是一介普通女流,恐怕這人的實力也着實不低,倒也是,能在皇城裡站穩了腳根,這位月先生又豈能是一般的人等?
月先生的目光從肖刀等人的包廂轉到了另外一個包廂,便見月先生輕輕一笑:“少公爺見笑了。奴家在這長安城也有數年的光景了,這所有的客人都知道我這習慣,奴家開這聽月閣,只爲餬口飯吃,而奴家昔日曾經許下鴻願,惹誰能揭開奴家的這面紗,奴家便會嫁給他。”
“哦,這麼說來,本公爺倒有些福分,一賭先生風采了,哈哈。”便見房門打開,一個黃衣男子手搖紙扇從屋中走了出來。
這男子看起來約有十七八歲的模樣,蜂腰虎背,氣宇倒是不凡。
阿鳳卻冷哼一聲:“哼,眼看天都涼了,手裡還拿把破扇子,臭顯擺什麼?”
肖刀注意到了那男子,卻好奇月先生對他的稱呼。
月先生稱他爲少公爺?要知道,少公爺可不比公子這個稱呼。
雖然從字面上來說,是完全相同的,少公爺,是公爵大人的兒子;而公子,原意也是公爵大人的兒子,只是公子後來已經用來形容剛剛謀面的男子或者是對男子的尊稱,但少公爺這三個字卻不是能亂叫的。
只有這人的父親是公爵,而且他是公爵大人的嫡子,擁有公爵繼承權,纔可以被稱做少公爺的。
肖刀正在疑惑之間,月先生已經替他解開了疑惑。
“少公爺乃是定北公的公子,又是如今陛下親口加封的寧遠侯,他日少公爺也是必定要繼承公爺之位的,奴家何德何能,敢勞少公爺大架。”
居然是定北公的公子?
肖刀一怔。
其他人也是一愣。
他們在來的時候都已經知道了李唐王國的一些風土歷史,尤其是在牛角鎮的時候,看到了靈獸堂,提到了靈獸宗,自然也就知道了這靈獸宗的宗門就位於李唐王國的最北端,那位定北公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