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諾得一擺手說道:“診金不必了,我說過,你的病我沒有本事治癒,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杯藥劑就當我送給你的,等一會兒我定會再準備一些清心的藥劑,雖然不及這杯,可是卻也能讓王少發病延緩一些,痛苦減輕一些。”
這時那位少年卻又問道:“老師,我看你剛纔在這杯藥中放入了一朵百合花,但不知這百合花與王少的病有何關聯呢?”
班諾德拿起毛巾擦了一把汗,手一揮,櫃檯上的幾個水晶瓶,連同那一些藥渣又突然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被他收到了哪裡。
班諾德回答道:“這也是我近幾日品藥才品出來的,百合花可清心養肺,去燥化痰,而在這一味藥中,別看百合花只用了一朵,但它卻是主藥,少了這朵百合花,這杯清心露也就不叫清心露了。”
“哦,原來如此。”那少年似懂非懂得答道。
肖刀聽到百合花幾字,腦中卻又突然轟了一聲,低聲說道:“我知道了,原來王少得的是‘百合病’!”
這話音雖然低,可是屋子空間不大,幾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在他身旁的泰格爾有些心急,低聲道:“老肖……”
又聽到那醫館的少年哼了一聲。
少年本就看着肖刀幾人不順眼,這時肖刀更是把班諾得都治不好的王少的病叫做“百合病”,少年不禁不悅道:“你這人別不懂裝懂,你見老師在藥裡放了一朵百合花,就胡亂叫什麼百合病,真是胡鬧!如果這樣也行的話,那豈不是世界上還要多出了什麼龍果病,水仙病,冬蟲夏草病了?”
班諾得又用毛巾擦了擦手,把毛幣甩在櫃檯上從櫃檯裡走了出來,徑直走向肖刀的身旁,上下打量了肖刀數眼,問道:“你是一階醫藥魄鬥士嗎?”
肖刀也是因爲剛纔班諾得提到了百合花的藥效才突然間想到了《毒經》後半卷中的百合病,這才脫口而出。事實上這百合病的確不是他杜撰的,而是實實有之。
那本《毒經》中記載:“百合病者,百脈一宗,悉致其病也。意欲食,復不能食,常默然,欲臥不能臥,欲行不能行;飲食或有美時,或有不用聞食臭時;如寒無寒,如熱無熱;口苦,小便赤;諸藥不能治,得藥則劇吐利。如有神靈者,而身形如和,其脈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