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難怪了,那一天楊如煙和他們在同一間餐廳裡吃飯,他的確是有留下字條的機會。
他真是吉尊者,直到現在,肖刀還是不太敢相信,一把握住了楊如煙那沾滿了脂粉的脖子,將楊如煙提了起來,走到了窗口。
此時,孟滄海和班諾德都已經到了窗口,就連另一間裡的吉家十姐妹,也都擠在了窗口,密密麻麻的,燕昊天想擠也擠不過來。
“孟老師,班大師,楊如煙便是吉尊者嗎?”
事情緊急,還不知道那位玉塔主什麼時候會出現,此時的肖刀也顧不得多說。
這兩個老頭,“一年多”的時間不見肖刀,驟然見到肖刀,自然是滿心的歡喜,可是又看到肖刀手中提着的楊如煙,手臂低垂,臉漲得通紅,被肖刀扼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老頭兒連忙說道:“小子,快鬆手,這是老吉頭兒,快鬆手。”
兩個老頭兒都這麼確認,肖刀自然不能再提着吉尊者了,連忙鬆了手,吉尊者這才大喘了幾口氣,頭上戴的髮釵都隨着晃了幾晃。
看了看自己已經斷得手臂,吉尊者苦笑道:“少主,你可真是厲害,這短短的時間不見,老夫居然已經不是少主一合之敵了。”
“你真是吉尊者,那楊如煙?”
“呵呵,少主,老夫在兩年以前已經滅了真的楊如煙的神魂,佔了他的肉身,一直在塔中隱忍了多年。”
“真的楊如煙已經死了?”
這人居然真是吉尊者,這個,這事鬧得。
這老頭兒也夠可以的,這兩年的時間,還要再加上在這塔中的一年時間,共計三年的時間,一直扮做楊如煙的模樣。
如果扮做別人的模樣倒還好說了,可是整日扮做楊如煙,還要擦脂摸粉,一般的男人哪裡受得了?
“前輩,你也會借殼重生之法,你還不是魂師吧?”
“呃,老夫當年進入了七階巔峰之時,被魂師塔的人帶來了魂師塔。老夫想這倒也是個機會,便在魂師塔中住了下來。後來炎黃宗又有了新的消息,老夫便想要繼續呆在塔中,爲炎黃宗充當內應。”
“可惜,老夫雖然是魂師塔之人,可是身份低微,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直到兩年前的一個機會,見到了正在閉關的楊如煙,老夫纔想,如果是扮做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雖然整個塔都認識,可是卻根本不會懷疑,比之我當時的身份強得多了。”
“魂師塔的實力強大,但對於炎黃宗,也是頗有忌憚,多年以來,他們一直在探聽炎黃宗的消息,而我身爲炎黃宗十二尊者之一,很可能隨時會暴露的身份,所以才堅定了扮做楊如煙之心,這才殺了他,自毀肉身,借了他的殼,把我的肉身摔進了海中。”
“果然後來有人發現了我的肉身,塔師塔便認爲我沒能突破八階,已經身死,也就沒有再找我。我就藉着楊如煙的身子活了下來,後來才又發現楊如煙原來是被玉塔主派去監視着戴長老的,很得玉塔主的信任。”
“再後來,玉塔主甚至讓我進了魂師塔,選了一件神器,便是這件拳套了。少主啊,剛纔若不是有這件拳套,恐怕老夫這條命便交待在這裡了。”
聽吉尊者這麼說,肖刀也不禁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