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披金絲鑲邊大氅,留着兩寸小胡,目若雄鷹般的六十餘歲的男子,正看着地上的這些屍體。
這些屍體悽慘無比,每具屍體都混身烏黑,並且散發着惡臭,但偏偏,就連蒼蠅都不敢靠近這些屍體的旁邊。
這些全部都是被毒死的啊。
這些屍體死後,居然又被人爲地擺成了幾個大字“殺人者肖刀”,這是對他,對整個南拳宗赤果果的挑畔!
尤其是看到了兒子候路的屍體的時候,候秋德更是氣的目眶欲裂。
他的獨子,已經是三階魄鬥士的候路,居然被人給殺了!
據逃回去的南拳宗弟子所說,候路根本就不是死於正面交手,而是被人暗算了,現在看來,情況也果然是如此。
他已經六十多歲了,因爲一向只注重修煉,而至今便只有這樣一個獨子,被他當做掌上明珠來看待,而整個南拳宗,就算是宗主韓春,也會給他和他的兒子幾分面子。
也正因如此,整個南拳宗弟子纔會稱呼候路爲少長老,開始尚着偷着稱呼,可後來卻變成明面的稱呼了。
候路和韓春的兒子韓兮一向不合,但韓兮就算貴爲一宗之少宗主,也不能奈何他的兒子。
可便是如今,他的兒子居然死了,死在了對手的偷襲之下!
在候秋行的身後,跟着足足有一百多人,但若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其實他真正帶來的,只有三十幾個,而這三十幾個人,又壓着一百多人。
被壓着的這一百多人,全部都是剛纔逃回南拳宗的弟子,便是肖刀放過的唐金,唐木,也赫然在列。
此時,這些人大多已經面無血色。
候秋德抱起了自己兒子已經冰冷的屍體,伸開手掌,緩緩的將兒子還睜着的眼睛閉合,他強壓着怒火,可是他的手背和脖間卻是青筋不停地跳動。
他還在不斷的喃喃自語:“兒子沒了,兒子沒了。我的兒子都死了,你們這些飯桶卻跑回了南拳宗,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唸了幾聲,候秋德突然開口道:“阿右!”
旁邊一個男子站了出來:“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