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早起的凌緣到客房裡去看了一下,果不其然的平冢靜依舊在埋頭大睡,不過與其說是客房倒不如說是平冢靜的房間,畢竟這傢伙時不時的就來住,每次都是聯誼失敗喝的酩酊大醉過來。
凌緣嘆了口氣,看來今天自己的甜品又要少一半了。
凌緣一直都被人服侍慣了,前世也不會做飯,所以每次打工後都會帶甜點回家當做第二天的早餐。看來今天的凌緣又要分出自己的口糧了。至於健不健康什麼的凌緣貌似絲毫不在意。
吃完早餐,放下水杯,凌緣換上運動服換上鞋子,出門開始了自己的晨練。
沿着街道跑動着,沿着熟悉的路線,跑到了一座神社的腳下,向上跑,一呼一吸間保持着特殊的頻率。這大概是那些不靠譜的戰鬥技能裡最有價值的東西之一吧。
禮節性的參拜神社,凌緣慢悠悠的走了下去。
相比之前的慢跑修行,懶散的散步回去無疑更加的舒適。
“旺旺!!”一條棕色的臘腸犬跑了過來,親切的在凌緣腳邊環形的跑着,還躺下露出肚皮來表示友好。
凌緣也有些不解,自己的金手指裡可沒記得還帶有【野獸親和】呀,【獸語者】啊,【德魯伊】啊,之類的技能吧。莫名的有隻臘腸犬來示好什麼的凌緣也是很無助。
“貌似,貓狗之類的都很喜歡順毛吧?”凌緣有些遲疑的說着,嘗試着撫摸這事狗的毛。
“旺旺”似乎很開心的叫着,還舔了舔凌緣的手。
看到這傢伙這麼配合凌緣也就放心了,“所以說你從哪來的,也沒有狗鏈”
彷彿要回答凌緣的問題似得。從不遠處傳來聲音。
‘薩佈雷~’一個穿着家居服的女孩跑了過來。
一頭及肩的粉毛,有着燙過的痕跡,隨着跑動輕輕的搖晃,顯得十分的明快,黑色髮帶邦成糰子裝看起多了些稚氣可愛,雖說是寬鬆的家居服但是依舊難掩胸前的晃動..咳咳.,一副十分着急的快要哭的樣子…倒不如說酒紅色的眼睛裡已經在眼角有淚珠了。
“旺旺…”看到自己的主人來了這棕色的臘腸靈巧的撲過去。
“太好了,還以爲找不到你了”她慶幸的撫摸着那隻狗的頭。
看到她手上拿斷掉的繩子,凌緣變猜到應該是遛狗的時候繩子斷了吧,難怪這臘腸脖子上有項圈。簡單點說就是遛狗失誤結果被狗遛了。
“謝謝你,易同學”
“那個,我們認識?”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凌緣的記憶裡好像沒怎麼記自己的同學,倒不如說就沒打算記住吧。除了自己的後桌冬馬意外凌緣對其他人似乎真沒什麼印象,對了還有那個一同在店裡打工的那個…那個沙..不對是川什麼來着。
雖說是這樣想着,凌緣還是熟練的面帶溫柔親切的笑容。從小磨練出的假笑功能,凌緣還是蠻自信的。
以由比濱結衣的性格來講,本應同樣帶着笑容附和着來消除這一樣的尷尬。
但是,這假笑和一年前因爲薩佈雷而入院時的凌緣所表現出的笑容一模一樣。由比濱清晰的記得自己去道歉時易凌緣同樣是以這樣的笑容來安慰自己。雖說凌緣早已將這事忘得乾乾淨淨亦或者根本就沒有記得打算。
可是,這時的由比濱並非是那時不安歉意的由比濱,笨拙但是意外敏銳的她,在此時卻能夠看得出這個笑容是空洞而又虛假的!
即使如此,不相識的她亦或者說即使是同班同學也並未被易凌緣在意的她,不會去戳穿凌緣的假笑更不會大放厥詞的說些什麼。
畢竟,感情什麼的一廂情願始終是無力的。
“那個,其實去年的這個時候是因爲我家的薩佈雷讓你在開學時住院的”由比濱小心而又抱歉的對凌緣說着。
雖說,因爲那個事故斷了條腿在醫院裡躺了幾個月,導致班裡實際上早已組成好了各自的小圈子。但是對於凌緣來講毫無意義。
有着優雅帥氣的外表,超出常人的技藝,與從小培養的交際手段,凌緣想要融入這個班級實在太簡單了不過了。
但是,相比這些幼稚的歌頌青春毫無意義的浪費的時光的人,凌緣實在是難以提得起興趣。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雖說凌緣並未有着蔑視的心態,但是不管從那一方面講他們之間的差距都太過遙遠。
“哦,沒什麼,我所做的都是遵從自己的內心罷。”凌緣迴應着。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失去生命更加殘酷了”凌緣臉上依舊是那份笑容,但是由比濱結衣卻能捕捉到那份寂落。
“那個,可以不要那樣假笑嗎?”由比濱似乎鼓起了勇氣
“哎?”凌緣從未想到自己在學校一直慣用的面具會被一個一副天然的少女識破。明明看起蠻笨的,可卻是向平冢老師一樣的洞察人心。
並未回答,凌緣也不想說什麼,畢竟交淺言深最爲忌諱。在凌緣看來自己與那個粉毛團…少女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兩人的關係就此止步,不過是陌生的同班同學罷了。
“下次再說吧”凌緣笑了與之前相比更加的真誠與溫和。
倘若連自己這層虛僞而又薄弱的外表都無法看出的人,凌緣自然會如表面的那樣敷衍而又無情的漠視。
但是對於這個有趣的糰子,凌緣並不介意自己多一個朋友。
對於自己並不認可的人待以虛僞的面具,親切溫和的表演,是凌緣從小教育的結果,凌緣出生在哪個家族就必須承擔起自己未來所要承擔的責任。
但是對於自己所認可的人,凌緣自然不會這樣的無趣。
在一項遵循等價交換原則的商業巨頭的父親影響下,凌緣自然明白:真心唯有真心才能換取!
…
…….
當然無論說多少大道理,現在的凌緣還是要像普通的高二學生一樣爲了不遲到而一路狂奔。
因爲某個嫁不出去的大齡剩女死賴牀,消磨了凌緣大量的時間,一向喜歡一邊賞櫻一邊漫步的凌緣也不得不在路上飛奔。
踩着鈴聲踏入教室。
託凌緣那優異的成績的福,老師也就當做沒看見的樣子,放任凌緣從後門安靜的到自己的座位上。
然後一如既往的和自己的後桌冬馬和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