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給站前一片寂靜,只有一中學生趟在地上打滾哀叫。
補給站前,圍觀的學生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這到底怎麼回事?”
“爲什麼,一中的人突然被淘汰了?”
“七中那個傢伙難道能操控電子錶不成?”
衆人驚疑不定的看向外面的徐小山,面面相覷悄悄遠離他。
看着被淘汰的一中學生,旋瞿四人滿臉疑惑。
“徐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旋瞿好奇的問道,一中衆人被淘汰的太莫名其妙了。
她身後的魏東三人臉上的神色也透着茫然。
徐小山想了想道:“你們還記得進山時軍士長給我們說的歷練規則麼?”
衆人陷入沉思,隨後都點點頭,茫然的看着他。
徐小山搖搖頭,苦笑道:“補給站只能待六個小時,超過六小時會被自動淘汰。”
衆人茫然,體規則他們明白啊,但是,一中衆人都在補給站外面啊。
“我明白了!”
“補給站…”魏東忽然一拍腦門,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看向徐小山的眼神充滿着崇拜。
“你明白什麼了?”李子恬一臉奇怪。
旋瞿和周樂都盯着他,魏東清清嗓子,指着一中衆人道:“你們看看這個補給站的地形。”
衆人看去,布袋口,出口處就是地堡的前哨,除了布袋口的地形有些奇特以外,這地方和其他補給站並沒有什麼兩樣。
“有什麼問題麼?”旋瞿問道。
魏東道:“補給站所指區域是前哨與地堡所構成的區域,在這個區域內都算算在補給站內。”
“我明白了。”旋瞿一臉煥然大悟:“所以一中的學生並沒有離開補給站範圍,時間一直都在計算。”
衆人驚駭的看着徐小山,這是怎樣的心計,才能利用一條不起眼的規則,在短短的時間內籌劃出這樣一個完整巧妙的計劃。
徐小山擺擺手,淡笑道:“別這麼看着我,沒多厲害。”
衆人苦笑,要是自己與他是敵人,恐怕被玩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燕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的盯着徐小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猛地衝向徐小山,臨近時他手中出現一柄小刀。
“去死吧!”張燕眼中閃着瘋狂,手中匕首對準徐小山的心窩子插去。
“找死!”徐小山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意。
在張燕起身的剎那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金鐘罩隨時準備張開,但沒想到張燕居然敢用利器殺他。
頓時心中怒火中燒,遍佈全身的靈能全部匯聚在右手食指指尖,金燦燦的靈能如同槍芒般在指尖吞吐。
“無量劫指!”
心中默唸,身體猛地轉過食指閃電般指向張燕的眉心。
就在徐小山轉身剎那,張燕全身汗毛倒立,彷彿有人將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不好!”
一瞬間,他就後悔偷襲這個愚蠢的想法,但是,爲時已晚,徐小山帶着無盡殺氣的手指已經臨近他的眉心。
“完了!”張燕全身冰冷,心中悔恨萬分。
“大膽!”
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巨力從身後襲來,他整個人如同破布袋般向後倒飛出去。
緊隨其後的無量劫指面前出現了一道被火焰包裹的拳頭。
哐!
火焰拳頭力量奇大無比,無量劫指的力量瞬間被抵消,巨大的反震之力將徐小山震退數步,施展無量劫指的手指微微顫抖,整個手掌通紅一片。
“徐大哥!”
站穩身體,旋瞿幾人就圍上來,看到徐小山沒事後都擡頭怒視身着軍裝的軍士長。
徐小山擡起頭,伸手攔住要上前的食鐵獸,目光看向面前皮膚略黑,身材高壯的軍士長。
張恆一臉淡然,先扭頭看向身後的張燕:“沒事吧?”
被甩飛出去的張燕落地時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本人並沒有受傷。
從地上爬起身搖搖頭,道:“沒事。”隨後目光陰冷的盯着徐小山道:“這傢伙違反規則,對歷練學員痛下殺手,大哥把他淘汰了。”
“沒錯,張大哥把他淘汰了,再恢復我們的歷練資格。”
“這電子錶有問題,不能讓我們都淘汰了。”
一中衆人嘰嘰喳喳的開始訴苦,張恆擺擺手全場安靜下來。
“沒事就好,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張恆點了點頭,看向徐小山,冷冷道:“小小年紀,心腸如此狠辣,要是讓你繼續參加試煉,對海城市有害無益,今天我就以軍士長的名義取消你的試煉資格。”
一中衆人都神情傲然的看着徐小山,彷彿在嘲諷他一般。
“明明是那傢伙偷襲在先,憑什麼淘汰徐大哥!”旋瞿怒視張恆,這分明是顛倒黑白。
“哈哈張大哥都說你們違規就是你們違規,狡辯什麼呢?”
“就是啊,趕緊回家吧。”
一中衆人現在張恆身後搖旗吶喊。
徐小山眼中冷芒閃爍,冷聲道:“長官,你是不是過了!”
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樣偏袒日後誰還遵守規則!
擺擺手身後一中衆人都安靜下來。
“過了?”張恆負手而立,目光俯視徐小山:“那又怎樣?我是巡查裁判,我說是你違反規則就是你違反規則。”
徐小山臉色徹底冷下來:“這麼多人看着,我就不信你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張恆聞言露出嘲諷之色,雙臂張開指着補給站內外圍觀的人羣大聲道:“他們敢發聲嗎?”
“他們不敢!”一中衆人齊聲喊道。
“你…”徐小山神色微凝,環顧四周,圍觀的人羣都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小子你還不知道吧,巡查裁判的身份不止軍方軍士長這麼簡單。”張恆撩開衣服,露出一枚金色徽章:“我更是海龍大學的今年的新生考覈官,他們如果不想考上大學可以去困龍山高層舉報我,以我張家的能量,我頂多就是記過,但他們就從此與大學無緣了,考不上大學他們這輩子就完了,你問問他們敢舉報嗎?”
張燕也跟着說道:“我張家在海城市各行各業都有涉及,他們敢舉報,別說考大學了,以後他和他的家人都別想在海城市活下去。”
圍觀的人羣眼神閃爍,都漸漸開始散了,將方纔的一切遺忘到腦海深處。
“徐大哥…”旋瞿擔憂的看着徐小山。
後者雙手緊握,眼中滿是怒火和無奈,這一刻他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
這纔是財閥豪門的可怕之處,他們壟斷所有上升道路,剝削底層人的夢想和動力,驅使他們推着自己的火車前行。
當你無用或者觸及到他們的利益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淘汰。
冷漠且無情。
“看得出你很不爽,但是,你又能奈我何?”張燕囂張的笑道:“我天生就現在絕頂,你們這羣螻蟻只能仰視我們!”
“混蛋…”
胸口彷彿堵着一團熊熊的烈火,讓他呼吸急促。
食鐵獸忍不住了,想要衝上去,卻被徐小山死死攔住。
“冷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長嘆一聲,徐小山也看透了,海城市清明表象下早已腐朽不堪。
旋瞿擔憂的看着他:“徐大哥…”
魏東三人也都憤憤不平的看着他。
徐小山笑了笑:“沒事,沒有歷練成績,我還有高考麼,我就不信這天一直是黑的!”說着他怒視張恆他們。
張恆嗤笑一聲:“哈哈天是藍的,但我遮住了這天,你永遠見不到朗朗晴空!”
看着張恆囂張的樣子,徐小山胸口越加憋悶。
“這口氣比我的腳氣都大,吃糞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