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沒回房間睡覺,那麼衆人便再一次的聚集到了餐廳裡。
鮫崎島治很是生氣的雙手叉腰看着磯貝渚說道:“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命啊!殺人犯現在就在這艘船上,你們還到處亂晃!”
“毛利,青木,你們爲什麼要讓他們離開休息室呢?”鮫崎島治看着毛利小五郎和青木鬆兩人火更大的質問道。
毛利小五郎聞言縮了縮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不是,是因爲,他們幾個人說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嘛。”
“沒錯,你們咩呀那個權力命令我們做什麼!”磯貝渚冷笑着看着鮫崎島治說道:“我更不想跟一個歇斯底里的人整天搞在一起沒完沒了的。”說完磯貝渚還將臉轉到了另外一邊去,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模樣。
磯貝渚的這副姿態自然再一次的觸怒了鮫崎島治,下意識的大聲呵斥道:“你說什麼?”
“如果說一個人太危險的話,我寧可把房門上鎖,跟這些小孩玩撲克牌,玩到天亮,也比跟你們在一起要舒服。”磯貝渚冷冷的說道。
這話攻擊的人可就不止鮫崎島治了,而是除了毛利蘭、服部平次、柯南在外的其他所有人。
“不是嗎。”磯貝渚看着毛利蘭笑着說道。
“那個,我想我們這樣七零八落的,好像是不太好。”海老名稔帶着三分膽小的語氣說道:“還是大家待在一個地方安全比較會有保障啊。”
“對了,蟹江先生找到了嗎?”海老名稔看向鮫崎島治岔開話題的問道。
“沒有,他跟葉才三一樣,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鮫崎島治嘆氣的說道。
“總而言之呢,從現在開始禁止任何人才去單獨的行動,兇手一定是我們之外的某個人!”毛利小五郎看着衆人說道:“說不定,兇手現在就在暗處伺機而動,等待我們其中的某個人,落單的時候。”
柯南因爲缺少了關鍵線索,加之也不清楚20年前的案件,因此推理陷入了泥潭之中。
想了想,柯南就去了廁所詢問阿笠博士相關事件的事情。
“20年前的4億日元搶劫案啊,我現在正好在看這件案子的特別報道。”阿笠博士說道。
一切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一切都是那麼的柯學!
“說什麼民法追訴期已經過了,昨天晚上也大肆報道了。不過我已經把那個錄下來了,想說過幾天跟你一起看呢!”阿笠博士說道。
柯南聞言連忙問的:“電視上有提到關於劫匪的事嗎?”
“你等一下啊,我剛剛好像聽到……”阿笠博士一邊說着一邊就拿起遙控器操作起來,隨後說道:“哦,現在是知道那個主謀葉才三的長相,不過其他三個同夥只登了模擬照片,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那有提到葉才三是不是死了的事嗎?”柯南又問道。
“有啊,報道說當年有一件上面有彈痕跟血跡的上衣,飄到海岸被撈起來,所以警方認定,他一定是被同夥黑吃黑,最後遇害身亡!”
柯南聞言不解“他們怎麼會知道那是葉才三的衣服呢?”
“因爲警方在那件上衣口袋裡,找到一張據說他向來貼身帶在身上還抱着他女兒的照片。”
“啊?!有這種事!”柯南聞言一驚,腦子突然想到了一點。
“說來這件事還真是夠悽慘的,據說二十年前搶案過程當中,有一個葉才三同夥因爲受到警鈴的驚嚇,就開始拿槍亂射,結果就把當時在銀行上班的鮫崎小姐給射死了。”阿笠博士有些惋惜的說道。
柯南聞言聽到這熟悉的姓氏,連忙問道:“你說子彈射到誰了?”
“一個女性銀行職員啊!她的名字叫做鮫崎美海。真可憐啊,年紀輕輕就死了!”
【鮫崎美海,難不成……】
聯想到鮫崎島治一系列不合理的衝動,柯南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了一個想法。
只是……
【不會吧,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了!怎麼會跟當年那起案件相關的各方人物,現在都集中到了這艘船上了?】
【策劃這次旅行的那個古川大,又是什麼人呢?他在這件事裡面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就在柯南託着下巴,一臉沉思,在腦子裡瘋狂的做頭腦風暴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槍響。
柯南聽到後,連忙推開廁所門,拔腿就跑。
鮫崎島治回過神來後,第一個問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我聽是從船尾傳來的。”毛利小五郎說道。
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對視一眼,鮫崎島治吩咐道:“好,我從左邊繞過去,你從右邊過去,記住,動作一定要快!”
“是!”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的應道。
青木鬆見狀眸光微閃,也跟着鮫崎島治跑了過去,隨後服部平次和柯南也跟着毛利小五郎從右邊跑了過去。隨後其他人也都跟了出來。
兩方人馬一左一右進行包抄,但是明明是聽到槍聲之後立馬出去,卻還是沒有看到人影。
“沒人啊!”毛利小五郎驚了!
鮫崎島治不相信這個結果“這怎麼可能呢?再找找!”
隨後毛利小五郎發現了船尾甲板上地板的一處通往船艙內部的樓梯“管理官,說不一定那個傢伙就是利用這個地方還待在船上!”
“葉才三,兇手一定就是葉才三!”鮫崎島治聞言堅定自己信念的說道“他這樣到處亂開槍,爲的就是要擾亂我們。”
毛利小五郎聞言有些不解“那麼,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啊!”
“他是爲了我呀!”鯨井定熊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渾身顫抖着,冷汗直冒“他一定是想把我給殺掉啊!我知道,我還不想死啊!我還不想就這麼死啊!”說着說着鯨井定熊跪在了地上,滿臉都是驚慌。
青木鬆在一旁看見這一幕撇撇嘴,這可真是太假了!
如果自己是葉才三要來複仇的話,這個時機可太好了,早就一槍將他殺死了。
哦不,是鯨井定熊在12點後,跑到船尾去的時候,就一槍將其殺死。“我求求你,只要你肯保住我這條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鯨井定熊看着走過來的鮫崎島治,不住的流眼淚的說道。
既然鯨井定熊肯開口,鮫崎島治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衆人又返回了餐廳裡,然後開始對鯨井定熊進行問話。
“對,沒有錯,我就是在20年前和葉才三一起,犯下搶劫殺人案的那三個同夥之一!”鯨井定熊十分乾脆的承認道。
“我之所以坐上這艘船,爲的只是想和從前的兄弟一起分享脫罪脫了20年的喜悅,因爲我們一個兄弟寄了一封信給我,他說只要船一離岸,在法律追訴期之前,我們永遠不可能再被抓回去。”
說到這裡鯨井定熊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還在信裡塞了一張一萬日元的舊紙鈔。可是,我們這麼多年都沒見面,大家又換了不同的名字和容貌,一開始我根本就認不出誰是誰。
一直到蟹江他先開口跟我說話,我才從他那裡,知道我們當年另外一個兄弟就是龜田先生。”
毛利小五郎聽着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問道:“那,你說的那個一直想要你小命的傢伙是誰啊!”
“這個嘛……”鯨井定熊擡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和鮫崎島治說道:“我也不知道……”
鮫崎島治不吃鯨井定熊這一套“哼,你少裝蒜了,我看就是被你們窩裡反意圖殺害的葉才三,對吧!”
“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啊!”鯨井定熊聞言立馬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呵道:“早在20年前,他就被我們一個兄弟用給射死了!”
“你啊,會不會是你們哪個兄弟呢?這麼一來,他就能獨吞那些錢了!”毛利小五郎猜測道:“我想你們那些錢,應該都還沒有用吧!”
“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鯨井定熊說完,又微微低頭有些不解說道:“可是這樣也不對啊,事情根本就說不通嘛……”
還沒等鯨井定熊把話說完,突然又是一聲槍響。
然後就見鯨井定雄尖叫了一聲後,仰頭倒在了地上。
“大家,小心,快趴下!”毛利小五郎聽見槍聲,下意識的喊道。
沒人不怕死,大家聽到毛利小五郎的喊聲後,都下意識的蹲了下來,躲在了餐廳裡的桌子下面。
“啊……”這個時候傳來了鯨井定熊呼痛的聲音。
“你還好吧,怎麼樣?”鮫崎島治連忙問道:“哪裡受傷了?”
見鯨井定熊一直捂着胳膊,鮫崎島治直接將他的衣袖撕開,才發現鯨井定熊的手臂中彈了“不要亂動。”
“槍傷,可惡!”鮫崎島治見狀咒罵了一句!
隨後看向窗戶外面“到底是從哪裡射來的?”
這個時候又一聲槍聲響起。
青木鬆見狀皺了皺眉,然後湊到了窗前,隨後就看到了一個人坐在甲板上。
看見這一幕,青木鬆心裡頓時有數了!
“小心。”鮫崎島治看見青木鬆如此大膽的行爲,提醒道。
“外面有個人!”青木鬆說道:“就在船頭那裡!”
聽到青木鬆這麼說,鮫崎島治非常激動的衝出去,覺得那個人就是達才三“可謂,這次看你往哪兒跑!”
毛利小五郎見狀被嚇到了“管理官……”看見鮫崎島治已經衝了出去後,只能在後面弱弱的加上一句“小心啊!”
鮫崎島治這個時候已經衝到了餐廳外面,對着船頭喊道:“喂,你現在已經無處可逃了!立刻把槍放下,乖乖束手就擒!”
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鮫崎島治又喊道:“葉才三,你聽到了沒有!”
可是對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鮫崎島治有些不耐煩了,突然發現自己頭上有個燈泡,於是他將燈泡對準那個人影。
但是卻發現,他竟然不是他心心念唸的葉才三,而是早就已經失蹤很久的蟹江是久!
在蟹江是久的太陽穴上面,還有一個彈孔。
他死了!
“這怎麼可能!”鮫崎島治驚了。
得知船頭的是蟹江是久,並且對方還死了,餐廳裡衆人的一顆心稍微平復了一下。
隨後鮫崎島治準備上去給蟹江是久檢查屍體,青木鬆見狀連忙說道:“我來吧!”
鮫崎島治聞言一愣,隨後點頭“也好。”
青木鬆仔細的檢查了蟹江是久的屍體,然後說道:“太陽穴中了一槍,一槍斃命。他的身體還是挺暖的,血液也還沒有凝固,太陽穴上也留有頂着槍囗開槍勢必會留下的焦痕,死亡時間在15分鐘以內。”
說完後,青木鬆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蟹江是久的屍體。
【看來鯨井定熊是已經謀劃了很久了吧,甚至於練習了很多次,不然蟹江是久身上怎麼會沒有繩索捆綁過的痕跡了,竟然一點都找不到】
“槍聲大作的時候除了蟹江之外我們所有人都還待在餐廳裡面,這麼一來就能解釋,蟹江是自己拿着槍,朝着腦袋射擊的了。
也就是說,蟹江剛纔就一直躲在船頭這邊,看見自己當年的兄弟在餐廳裡面滔滔不絕的訴說20年前的往事,最後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開槍將其殺害,根本不想留活口。
但他明知自己沒有退路,最後纔會舉槍自盡的嗎?”鮫崎島治查看了一番屍體,推斷道“真是蠢蛋一個!”
很多事情,都因爲蟹江是久的出現,讓不少人都想通了。
不過鮫崎島治還有一個事情沒有想通“他刻意讓我們以爲他死了,然後又躲在這個地方,到底是爲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倚着欄杆“我是隻能想到,他想突然出現在下一個殺害對象的面前,爲的就是讓他在死前感到恐懼罷了。”
鮫崎島治卻覺得不對,他覺得剛纔中槍的那個人也是他的同夥啊!
“蟹江是久的背後還有一個繩索梯。”青木鬆補充道,說着看着哪個繩索梯說道:“我記得我們搜查遊輪的時候,並且沒有看船外。”
“原來如此。”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都恍然大悟“他應該就是抓住了這個繩索梯纔會躲過我們所有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