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他不是黑衣組織成員,大機率就像青木哥哥之前說的那樣,是FBI或者是CIA。”灰原哀接嘴道。
她並不打算和赤井秀一相認,因爲即便是兩人有血緣關係,她依然討厭對方,討厭對方利用她姐姐。
而宮野明美那裡,則是想着到了萬一的時候,赤井秀一好歹是她們姐妹的親人,有一條退路。
所以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把這事告訴柯南。
灰原哀打了一個哈欠後,朝着門口走去“我想要睡覺了。”
柯南見狀仍是一臉深思。
而赤井秀一那邊,也看着灰原哀的照片出神——長得還真是像呀!
可是她們明明是年紀相差不大的姐妹,而灰原哀這裡是母子。
雖然赤井秀一也查出來阿笠由子母女身份有問題,但還是滿腦子的疑惑,也不敢去輕易接近阿笠由子。
大人可沒小孩子那麼好騙。
因爲灰原哀知道赤井秀一的身份,這一次自然沒有因爲遭人跟蹤而過於緊張的發燒生病。
但是,東都商廈還是發生了命案!
柯南不是跟阿笠博士來的,而是和毛利蘭、鈴木園子以及茱蒂·斯泰琳一起來的。
原本是在10樓吃東西,因爲看見警車開過來,才跑了下來。
青木鬆先到了現場,見是商廈的停車場,立馬讓人封鎖停車場和商廈大門,暫時不許讓任何人進出。
然後就是老規矩,先走辦案流程。
很快被害人的基本資料就出來了。
“遭到殺害的是,伴場幸哉先生,41歲,死因是窒息而死。從殘留在脖子上的痕跡,可以看出兇手應該是使用了某種很細的線狀物品來當作兇器,而且好像是遭到很強的外力所勒斃的樣子。”丸田步實拿着小本本彙報道。
“死亡時間了?”青木鬆問道。
“推測的死亡時間推在一個小時前。”鑑識科刑事回答道。
被害人是坐在一輛銀色的保時捷的副駕駛位上,坐在位置上被人勒死的。
所以青木鬆還特意彎腰進入車內,查看了一下屍體,離開車內後,青木鬆問道:“那是誰最先發現的?”
丸田步實看向一旁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男人“好像是他最先發現的,聽說他是和被害者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回程的時候順路到這裡來的。”
青木鬆聞言走到了對方的面前,然後詫異的問道:“那他後面的那兩個人呢?”
“後面兩位也是被害人打高爾夫球的夥伴。”丸田步實回答道。
這個時候柯南插嘴道:“同時也是保時捷的同好者。”
“柯南!”丸田步實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柯南笑着說道:“他們也都是保時捷的愛好者。”隨後又回答了丸田步實的問題“我和小蘭姐姐、園子姐姐還有茱蒂老師一起來東都商廈,下車的時候,剛好那幾位叔叔們也到這裡來停車,所以就稍微聊了一下。”
他現在已經不怕青木鬆了。
這麼多案子的積累,讓柯南已經看清楚了青木鬆的習性。
青木鬆討厭的是自己在案發現場亂來,尤其是自己上手亂拿證據。但如果自己是指出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說出自己的看法來,青木鬆不會止住自己。
“哦,是嘛。”青木鬆挑眉“那你們聊了什麼?”
柯南一臉認真和乖巧的回答道:“下午一點左右,叔叔阿姨四個人開着這輛白色的保時捷進來,只有三個人下車而已哦。
他們說要在這家商廈買東西等那位叔叔的酒醒過來之後纔會離開。他們好像是打算在這裡辦完事之後,在各自開自己的車回去。”
青木鬆聞言看向三人問道:“那麼停在這裡的四輛保時捷都是你們的嗎?”
“嗯。”對方點點頭應道。
青木鬆看向對方問道:“這輛白色的保時捷是你的吧,你下車的時候有沒有上好鎖?”
對方聞言連忙說道:“我確定下場的時候車門有上鎖。我們下車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哦。”
“這是真的嗎?”青木鬆看向另外兩人問道。
另外一個男子點頭應道:“是啊,他喝醉之後,就一直在睡覺。”
四人裡唯一的女子也開口附和道:“他嘴裡嘟囔着怎麼又是OB了。”
青木鬆聞言看向三人一臉嚴肅的說道:“推測死亡時間則是在一個小時前,也就是在下午一點左右,也就是你們到這個停車場來的時候,既然當時被害人還活着,那麼你們三人現在身上有重大的嫌疑。”
“什麼!”三人都驚了:“他活着,爲什麼我們還會有重大嫌疑?”
青木鬆繼續說道:“車門是被鎖上的,沒有坳開的痕跡,窗戶也沒有被打開,整個車都是密封的環境。那麼很有可能就是你們三人其中的一位,從車上下車的時候,就勒死了待在車內的被害人。”
“這不可能!”女子立馬反駁道:“我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離開這臺車的,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勒住他的脖子哦。”
青木鬆聞言看向三人說道:“總而言之還請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的詳細資料吧。告訴我,你們的姓名,還有跟被害人之間的關係,在來就是你們的愛車到底是哪一輛。就從下車的順序開始吧。”
“當時第一個下車的人是我。”也就是第一目擊者“我叫暮木義人,和伴場是在保時捷的新車發佈會上認識的,我的車是這臺白色的保時捷911。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會先停在這裡,通常都是開着我這輛車,四個人一起去球場。就像剛纔那位小朋友說的一樣,我們下車的時候因爲伴場酒還沒醒,所以決定先去逛逛商廈消磨時間。
可是我在排隊的時候,突然發現我把手機落在了車上,結果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伴場已經死亡了,隨後我就連忙報了警。”
“也就是說你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那有沒有人能夠給你證明,你是一個小時之後纔回到停車場的?”青木鬆問道。
“有的,布袋和泰山都能給我證明,我們下車後,就上了10樓,然後就在樽雅亭那裡排隊,我們三人都在。”暮木義人連忙說道。
“警部,我們在車裡的手套箱裡發現了一個盒子?”一個警員這個時候開口道。
青木鬆聞言讓人拿過來。
暮木義人見狀連忙說道:“這個是音樂盒,因爲軸針斷了,所以才帶出來想拿去維修,可是放在手套箱後就忘了。”
青木鬆打開音樂盒,音樂盒裡傳出來了音樂的聲音,除此之外裡面並沒有藏着什麼東西。
青木鬆合上音樂盒,然後說道:“謝謝你的配合,下一位。”
第二個說話的是另一名男性。
“我叫布袋銳思,和伴場是年輕時一起在山路上飆車的同伴,不過那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我最近喜歡上了古董車,於是買了那輛墨綠色的保時捷356A,下車後回到車裡拿錢包。”
這個時候一名警員突然彙報道:“青木警部,我們在布袋先生的車子的後座發現了一個包。”
青木鬆聞言立馬讓人拿出來看看。
布袋銳思見狀連忙說道:“那玩意是釣魚的工具,我也對釣魚很有興趣。”
但打開包後,裡面的東西頓時讓人一驚“電動的捲筒設備!”
丸田步實立馬說道:“如果運用這種工具的話,就可以自動地勒住脖子了。”
布袋銳思聞言連忙說道:“麻煩你不要亂開玩笑好不好,那個電動捲筒一直放在包裡的不是嗎?更何況,我接到暮木先生的電話之後,馬上就回到這裡來,連碰車子的機會都沒有,暮木先生可以爲我作證。”
“我知道了,下一位。”青木鬆說道。
第三位則是一位相比較起來看上去有些年輕的女士,舉手投足給人一種自信。
“我的名字叫泰山薰,最後下車的人的確是我沒有錯,你認爲我這個女流之輩,怎麼有力氣去勒死一個成年男性的脖子?更何況我們纔剛打完高爾夫球,手的握力一定會降低。”
泰山薰這麼說,青木鬆反而更懷疑她了,不單單是因爲青木鬆知道劇情,還因爲,這人顧左而言其他,故意不按照青木鬆的問話回答,明顯心裡有鬼!
因此青木鬆直接問道:“那你和伴場先生是什麼關係了?”
“也沒什麼,和伴場只是在高爾夫球場的停車場裡談到了保時捷,聊得很熱絡,自然而然就認識了,然後就一起打高爾夫球,就這樣而已。是伴場先生注意到我這輛是新發售的保時捷Boxster,主動和我搭話的。”泰山薰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看向泰山薰說道:“不介意我查看一下吧。”
“隨便。”泰山薰說道。
青木鬆打開車輛,坐進去後,就開始查看起來,然後自然而然的發現了自己的目標,副駕駛位子上有兩個盒子,其中一個“這是遙控汽車?”
泰山薰聞言連忙解釋道:“那是要送給我表弟兒子的禮物,裡面是保時捷的無線遙控車。”說着泰山薰笑了起來“這種玩具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勒死人類的脖子嘛。”
“而且我們去買東西離開這輛車之後,到接到暮木先生的電話說伴場先生已經身亡,才又回到這裡來的,我可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碰哦。”泰山薰說到這裡語氣已經開始有些憤怒起來。
“那你爲什麼要生氣了。”青木鬆冷着臉看着泰山薰說道:“泰山女士,你這樣的行爲,反而加大了我對你的懷疑,我現在要檢查這輛無線遙控車。”
泰山薰聞言有些慌,但還是強裝着說道:“我被當做殺人嫌疑犯,當然生氣了!還有這和這個敏感無關吧,你憑什麼能檢查?”
聽到泰山薰這麼說,柯南瞬間睜大了眼睛,對泰山薰的懷疑+1.
一般這種不配合的人,不是兇手,就是天真的紈絝子弟自以爲是。
“誰說這個和命案無關!”青木鬆拿着無線遙控車說道:“你們可能沒有去仔細看被害人脖子的傷口,那樣的傷口不單單是需要如釣魚線那樣細的線,還需要很大的力氣。
人其實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大且準確均勻的力道,所以想要製造出那樣的傷口來,只能是藉助外力。
布袋先生釣魚工具包裡的電動捲筒,還有這個電動無線遙控車,只要固定在一個地方,纏上釣魚線,然後打開開關,都可以達到這樣的目的。
而且只要算好裡面電池的電量,就可以達到,釣魚線全部捲進去後,機器裡面停止運轉的情況。這樣一來,哪怕就是不碰車輛,都可以收尾。”
說完青木鬆看向泰山薰說道:“泰山小姐,你可以拒絕配合,甚至於可以去投訴我。但我也有權利,依法將你強制帶到警視廳審問24小時,我相信24小時內,搜查令肯定能批下來。”
態度該硬的時候就得硬,不然還怎麼搜查線索呀!
青木鬆見泰山薰慫了,連忙打開了無線遙控車的盒子,拿出保時捷911模型車,然後在模型車的後輪上,發現了沾上了血跡的釣魚線。
“泰山小姐,兇手果然是你!”青木鬆拿着模型車看向泰山薰說道:“模型車的後輪上有沾有血跡的釣魚線,我想上面的血跡應該就是被害人伴場先生的吧。你還有什麼要解釋嗎?”
泰山薰盯着模型車的後輪,撇嘴道:“我本來以爲這個方法會萬無一失的,真沒想到竟然會被警方這麼容易就看破了。”
布袋銳司聞言有些後怕的說道:“那伴場真的是你殺的?”
暮木義人也很是不解的問道:“可是爲什麼呢?”
“爲什麼?”泰山薰冷冷的說道:“那個男人在黃泉底下一定也會這麼想吧!爲什麼我會慘遭殺害呢?
我以前曾經這麼問過他‘是不是曾在山頂上和一輛黃色的法拉利飆車’。”
聽到泰山薰這麼說,暮木義人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仔細想想,之前的確聊過這個話題。”
但布袋銳司有些不解“可是他說他是被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