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抱怨的時候,突然車上傳出來了一聲暴躁的呵斥聲“拜託,這樣我會痛耶,搞什麼啊!”
衆人聽到這聲音連忙看了過去,竟然是剛纔那位胖大叔赤野角武。
只見他一臉不爽的靠着一個東京靈魂隊的球迷說道:“你可別因爲你們贏了,就得意忘形了!”
對方也不甘示弱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呢!車上就這麼擠嘛!”
元太撇撇嘴後說道:“那個大叔也在這班車上耶。”
“真的耶。”步美見狀有點擔心的說道。
這種已經被官方認證的“瘋狂”球迷,要是真“瘋狂”起來,那可是會傷人的。
“不過,我們別亂動,就不會惹上麻煩了。”柯南小聲的對着一臉擔憂的步美說道。
聽柯南這麼說,步美也安心了不少“這麼說倒也對啦。”
青木鬆見狀笑着說道:“步美,你要是擔心,就到我這邊來吧,我這邊還能容得下你,他要是真敢亂來,我會好好保護好你的。”
新名香保裡沒想到小百合和步美這兩個人小鬼大的小女生,話說着說着就扯到了自己身上來,還是那樣的問題,只能微微一笑迴應兩人。
“嗯,這個沒有問題。”一種能幫到灰原哀的感覺,讓光彥整個人高興了起來。
“啊……雙方是零比零,現在正好是中場休息時間。”光彥紅着臉解釋着。
這個時候,柯南突然發現乾脆那位胖大叔——赤野角武,突然身子軟了下去,然後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電車突然搖晃了一下,步美一個踉蹌,還好小百合和新名香保裡眼疾手快把她拉住,避免了這位音清體柔易推倒的小蘿莉摔倒。
等電車駛過一個彎道後,就要到杯戶車站了。
因爲車上絕大多數都是球迷,都知道這位赤野角武是瘋狂球迷不是一個好惹的瘋狂份子,所以都不約而同的背對着他,導致赤野角武滑倒在地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被人發現。
此時此刻光彥正老老實實的帶着耳機,一臉認真的聽着廣播,並沒有發現柯南那邊的情況。
“誒!”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什麼靠了上來,光彥一臉,眼珠子往旁邊看去,就看見灰原哀的頭靠了上來,耳朵靠近了自己帶着的耳機。
光彥看見這一幕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你怎麼了啊?”
小百合聞言笑着說道:“現在我哥哥也是你哥哥呀,而且我不是最幸福的,新名姐姐纔是最幸福的。”
“還有呢,big隊的9號,還沒有上場嗎?”灰原哀追問道。
柯南在旁邊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也是呀,真羨慕新名姐姐。”步美附和道。
光彥聽到問題立馬回答道:“比護選手又重新上場了,不過噓聲太大,他的隊友都不敢把球傳給他。”
“是嘛。”灰原哀聞言微微低頭若有所思。
“謝謝,青木哥哥。”步美聞言,開心的走了過去,和小百合待在了一起,有些羨慕的說道:“小百合真是太幸福了,有青木哥哥這麼一個好哥哥,我一直想要這麼一個好哥哥。”安全感十足。
柯南剛剛反應過來,準備出聲。
雖然靠近了,但灰原哀還是聽不見耳機內的聲音,因此她看向光彥詢問道:“誒,現在成績怎麼樣?”
這麼親密的接觸,讓人小鬼大的光彥一下子臉就羞紅了起來“灰原同學?!”
“光彥!”灰原哀沒有直接回答光彥的問題,而是擡頭看向他說道:“如果比賽有變化,伱再告訴我。”
電車就到了杯戶車站,車門瞬間打開,車上的乘客也一涌而下。
等巨量的人潮下車後,還留在車上的零星的幾人這纔看見了倒在電車中間的赤野角武,血液從他身下蔓延開來,他身體旁邊還散落着一把刀。
“啊!!!”坐在旁邊的乘客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
青木鬆和柯南見狀,連忙跑了過去。
“香保裡,馬上報警!”青木鬆一邊說道,一邊伸出手指來在赤野角武的鼻下試了試,感覺不到呼吸。隨後又按了一下對方脖頸處的動脈,已經感覺不到跳動。
青木鬆搖搖頭“人已經死了,是被人一刀斃命的。”
隨後青木鬆連忙朝着電車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吩咐阿笠博士等人說道:“你們看好屍體,我去聯繫車站工作人員。”
很快青木鬆就找到了車站這裡的工作人員,因爲知道有柯南在,大機率會有命案發生,所以青木鬆帶着自己的刑事證,向工作人員出示刑事證後,青木鬆說道:“有人在電車上殺人,這列電車不能發動。”
工作人員下意識的說道:“什麼!?”
“有人在電車上殺人了!”青木鬆重複了一遍後,又說道:“現在請你立刻跟所有月臺的驗票口進行聯絡,仔細檢查要走出驗票口的東京靈魂隊還有諾瓦東京隊的所有球迷的車票,只要是在下午五點以前買票的,就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車站!”
對方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球迷的車票?”
“先別問那麼多了,你快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有什麼事,我擔着。再拖下去,兇手就要逃走了。”青木鬆沉着臉說道。
他也知道這些基層人員的擔憂,所以直接說有什麼事他擔着,在這種上他也的確擔得起。
聽到青木鬆這麼說,對方剛剛也看見了青木鬆的刑事證,警視廳的警部可比他官大多了,頓時放心了不少,立馬按照青木鬆的吩咐去做了。
電車上發生了命案,人來人往的,可比其他地方發生命案在社會上的影響大多了,所以目暮警部親自帶隊過來了。青木鬆見狀連忙上去,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還說了一遍。
雖然目暮警部親自帶隊過來了,可查案還是交給青木鬆負責,畢竟目暮警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隨後就是辦案的基本流程——拍照、驗屍、確定被害人身份、勘查現場等。
“這名被害人叫赤野角武,今年48歲,兇器就是這把落在現場的刀,刀長大約15CM。”高木涉說了被害人的基本情況。
青木鬆聞言補充道:“他還是諾瓦隊最狂熱的球迷,跟Hooligan一樣完全沒有理性可言,而且他還被人列入了黑名單,現在所有的球場都已經有了不再讓他進場的默契。
也就是因爲如此,當時電車上許多乘客都是球迷,都知道他不好惹,因此都是背對着他的,再加上當時電池上很擠,等到電車到站車上的人都走光了,被害人才倒了下去,那個時候我纔看見他已經遭了毒手,所以沒有任何目擊者。”
“這樣呀!”目暮警部點點頭,隨後有些好奇的說道:“這把刀的刀柄和刀鞘上的花樣,有些花哨呀!應該不多見,是不是能從這上面查到些什麼。”
只見刀柄和刀鞘上面都是繁瑣的花紋,一看就給人一種很貴的感覺。
高木涉聞言立馬回答道:“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據說霓虹沒有販賣這種刀子,這是國外製造的稀有刀款。如果要確定它的採購渠道,還需要一點時間。”
“那這有些麻煩了呀!”目暮警部皺眉說道。
這一看就是某些看不順眼赤野角武的乾的,可問題是到底是球迷乾的,哪家球迷乾的?還是有人打着球迷的幌子乾的,實際上並不是因爲赤野角武瘋狂的球迷行爲恨他,而是因爲另外的事要殺死他。
隨便想想,嫌疑人的範圍也太廣了。
託着下巴,目暮警部一臉凝重的好說的:“兇手現在不是已經逃到車站外面了,就是已經搭上別的電車逃走了。”
青木鬆見狀一笑“警部,我在發現被害人死亡後,已經馬上聯繫了車站的工作人員,將篩選出來的嫌疑人截留。”
目暮警部聞言一臉欣喜的看着青木鬆問道:“真的嘛?”
青木鬆點頭“我發現被害人倒下的時候,電車的大門正好打開,電車上面的乘客一擁而下,這不可能是巧合,應該是兇手事先計劃好自己要在這站下車,藉着人潮趁機離開。
兇手既然是事先計劃好了,那麼無論他是不是球迷,都會選擇利用球迷的身份做掩護,因爲此時此刻在這個車站和電車上,球迷纔是絕大多數。
另外無論是在擁擠的電車上,還是在車站裡,在一衆球迷之中,突然換衣服都非常顯眼,反而有可能會被人注意到,看清他的長相。因此我斷定兇手不會在中途換衣服。而這個車站的洗手間是在驗票口外面的。
所以我讓車站的工作人員,暫停了當時車站裡的另外一輛電車的發動。除此之外還讓這裡所有月臺的驗票口和工作人員,仔細檢查東京靈魂隊還有諾瓦東京隊的所有球迷的車票。
只要是在下午五點以前買票的,就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車站!因爲兇手要殺害被害人,就一定要一直跟在他後面,還要確保自己和他搭同一班車才行,所以這個兇手就必須要事先把車票買好。
因爲如果等到比賽結束之後,球迷都出來了,在去販賣機前面買票的話,因爲球迷太多的原因,就很有可能沒辦法跟上被害人。東京靈魂隊和諾瓦東京隊的比賽是在下午五點前結束的,這麼一來,就可以篩選出購票時間,是在五點前。”
有理有據!
目暮警部聞言給了青木鬆一個讚賞的眼神“做的不錯,嫌疑人篩選出來了嗎?”
“我們已經篩選出三位乘客並且對他們說明過情況了,現在他們正在那邊等待警方詢問。”車站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辛苦你們了。”目暮警部對着車站的工作人員說道。
青木鬆聞言眸光微閃。
經典三選一!
難不成是老天爺聽到了自己的禱告,所以它這就來了。
隨後目暮警部、青木鬆等人就過去對三位有嫌疑的乘客,準備展開詢問。
看見領頭的走過來,其中一個穿着黃色外套、裡面穿着一件諾瓦東京隊的球衣,下面是牛仔短褲的短髮女士就立馬抱怨道:“拜託,你們光憑買票的時間,就說我是兇手,這未免太兒戲了!我習慣會事先把回程的車票買好,就是爲了要跟人潮避開,難道這也有錯!”
三人裡站在後面的一個穿着東京靈魂隊球衣的中年男子也跟着附和道:“我也是一樣。”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穿着諾瓦東京隊球衣的青年男子也說道:“我也是。”
目暮警部是老江湖的,對於三人的抱怨根本沒當一回事,而是看向三人問道:“你們既然已經買了回程的車票,爲什麼不在比賽結束後,就立刻來到車站,搭車上不那麼擠的班車了?”
短髮女士沒好氣的說道:“這是因爲,比賽結束之後,我跟旁邊一個支持靈魂隊的球迷發生了一點口角,趕到車站的時間纔會晚了。因爲我坐的位置正好就是又有靈魂隊,又有諾瓦隊球迷的正面看臺。”
穿着東京靈魂隊球衣的中年男子緊接着開口道:“我就倒黴多了,剛好在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有電話打過來,老闆發現了我翹班的事情,我還被老闆罵了一頓呢。害我一下子進退兩難,害得我沒有看到最後那一球,射門得分的畫面。”
青木鬆聞言看了對方一眼。
射門得分?
他記得應該是直木頭球得分呀!不是射門。
不過足球賽場上好像,只要球進了對方的球門,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不犯規,都可以稱爲“射門”。頭球、剷球,甚至於彈射進球,都可以說是射門。
有可能是因爲對方口語省略着說的。
不過青木鬆還是把這一個小疑點記在了心上。
還是那句話,在沒有證據前,所有嫌疑犯在青木鬆眼裡都是兇手,一點疑點都不能放過。
緊接着,穿着諾瓦東京隊球衣的青年男子開口說道:“我是到比賽結束了,還沒辦法接受比賽的結果,英雄躲過對方一個又一個的防守向前挺進,看到直木頭垂入門的時候,我的眼前就突然一片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