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毛利小五郎開車停在了一座大庭院的門口前。
“這棟房子還真大啊。”毛利蘭驚歎道。
毛利小五郎也點頭“而且看得出來有些年代了。”
大門良朗笑了笑,下車後打開了大門,毛利小五郎將車開了進去。
隨後大門良朗帶着五人進入玄關“大哥,我回來了!你氣色不錯嘛。”
作爲大門良朗的哥哥大門一樹,看見大門良朗回來卻沒有半點驚喜,而是態度冷淡,甚至於帶着一絲質問的問道:“良朗,你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
大門良朗心裡明白大門一樹的心思,可見狀還是有些傷心的好說的:“我們兄弟倆五年沒見了,你不用那麼冷淡吧。”
“我想,這樣好不好,有什麼話進屋再說吧。”站在大門一樹旁邊的女傭北條初穗溫柔的提醒道。
這時候,大門一樹身邊一個濃妝豔抹帶着大金鍊子的女人看向她,訓斥道:“初穗,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隨後,她卻帶凶狠的目光又放在了,大門良朗身後的五人身上,質問大門良朗:“良朗啊,這幾位是誰?”
“是我在秀友祭上認識的,我剛好聽他們說沒住的地方,所以……”大門良朗話還沒說完,就被大門一樹厲聲呵斥:“你這個人好幾年沒回來,回來竟然還帶着外人!“
毛利小五郎臉上有些尷尬,他連忙要脫下圍巾自我介紹“我也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其實我是在東京……”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有些蒼老卻不失嚴厲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來“又在吵什麼!”
然後一個穿着霓虹傳統服飾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門一樹連忙打招呼“爸爸。”
來人正是大門一樹和大門良朗的父親,也是大門工業的社長大門源一郎。
這個時候大門源一郎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大門良朗,驚喜的說道:“噢!良朗啊,你終於回來了啊!”
“爸爸,我回來了。”相對於自己父親大門源一郎的驚喜情緒,大門良朗臉上的表情就要淡許多了。
還沒來得及敘舊,大門源一郎就看見了大門良朗身後的毛利小五郎,驚訝道:“這位不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
“哈哈,就是在下。”毛利小五郎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所以有些尷尬的笑着應道。
大門良朗聞言也十分驚訝地看向毛利小五郎:“偵探!?”
“毛利小五郎!?”大門一樹和他的妻子大門加代子也一臉驚訝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實不相瞞,我一直很仰慕你,既然這麼有緣,請你們今天一定要在這裡住下。初穗,快去幫毛利先生他們還有良朗準備客房。”大門源一郎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的。”北條初穗聞言點頭應了下來。
但一旁的大門一樹和大門加代子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了起來。
“各位,請隨我來。”跟着北條初穗,幾人來到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上,直到走廊盡頭才停了下來。
“毛利先生,今天晚上請您和您的家人睡這間房間,良朗少爺就睡裡面那一間,各位可以從後面這個走道通到院子,院子裡下的雪景可以說是一絕,出來散步也不錯的。”北條初穗笑着說道,並且介紹了一下風景。
青木鬆一聽北條初惠的話,就知道她誤會了,把自己和新名香保裡誤會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家人。
不過兩人也沒出聲反駁,這種屋子肯定是睡榻榻米,大家睡在在一間屋子裡反而更好一些。
“嗯,我們會去看的。”毛利蘭笑道。
大門良朗這個時候看向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真是不好意思,我大哥跟大嫂那樣,實在是有失待客之道。”
高情商的毛利小五郎自然連忙說道:“千萬別這麼說,是我們不該這樣貿然造訪的。”
這個時候,柯南突然開口說道:“初穗姐姐,請問廁所在什麼地方?”
“從這個走廊走到底就是了,不過廁所的開關有點不好找,我陪你去好了。”北條初惠笑着說道。
“不好意思,這麼麻煩你。”毛利蘭連忙說道。
北條初穗笑着搖了搖頭“我這就去幫各位泡茶,大家請先去休息吧。”
“你就別太客氣了。”毛利小五郎連忙開口道。
等北條初惠帶着柯南走遠,毛利小五郎才忍不住嘀咕:“唉,我想喝的不是茶啊。”
“待會我來陪你好了,就是那個啊。”大門良朗一聽這話,就知道毛利小五郎說的是什麼,所以笑着對他了一個端着酒杯喝酒的姿勢。
毛利小五郎見狀有些尷尬,但還是笑着說道:“你還真是瞭解我啊。”
“爸爸,你看你,丟臉死了。”毛利蘭瞪了眼自己父親,老是喝酒,真搞不懂酒有什麼好喝的。
隨後青木鬆幾人就先進了房間,收拾行李。
因爲只住一晚,所以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歇息片刻之後,北條初穗過來敲門,請青木鬆他們幾人去餐廳用餐。
坐在餐廳裡,一邊吃飯,一邊毛利小五郎就打開了話匣子,高情商的他對着大門源一郎恭維道:“您這棟房子還真是壯觀啊,我們能住這麼好的地方,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哪裡,這是老房子了,平時都還要多點裝修。”大門源一郎帶着一點驕傲故作謙虛的說道。
“譁——”這個時候餐廳的門被打開,北條初穗面帶歉意的說道:“老爺,老夫人說她今天晚上不太舒服,所以今天要早點休息,就不來吃晚飯了。”
“又來了,毛利先生今天好不容易到家裡來。”大門源一郎聞言有些事情的說道。
毛利小五郎連忙說道:“您千萬別這麼說,還是老夫人的身體要緊。。”
“這也難怪,婆婆今天哪裡還吃得下晚飯啊。”這個時候坐在對面的大門加代子吐槽道。
“加代子!”大門一樹有些不滿的喊道。
大門加代子對於大門一樹的臉色不爲所動,依舊自顧自地說:“這是事實啊,有什麼關係?”
說完她反而更加興致勃勃起來,對着青木鬆幾人說道:“我告訴你們哦,我婆婆每年一到衝滑秀友將軍的忌日就會一直在房間裡的佛壇祭拜到午夜。
說什麼那是他當初自殺的時間,她還有一次聽到了聲音被嚇了個半死,所以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她一定會早早地矇頭大睡。“
“媽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你應該多費心纔是。”而不是在這裡說這些廢話和幸災樂禍,大門一樹看向大門加代子說道。
“一樹,你哪有時間關心我們老的,你要是有時間,就多花些時間在你的工作上吧。”大門源一郎這個時候一臉嚴厲的看着大門一樹訓斥道。大門一樹一時間整個人都陰沉下來。
啊,這……
青木鬆看到這一幕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又開始了。
“那個……不知道晚餐合不合各位的口味?”一旁的北條初穗見狀,連忙看看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毛利蘭也配合着她說道:“太好吃了,白飯更是好吃,和平常吃到的完全不一樣。”
“因爲我們這裡,現在每天都還是在用竈煮飯呢。”北條初穗笑着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吃到用竈煮出來的飯呢。”毛利蘭一臉驚喜的好說的。
“還有鍋巴也很好吃!”柯南也跟着毛利蘭說道。
但很顯然有人不想岔開這個話題,大門加代子就突然開口道:“對了爸爸,關於下一屆的社長人選……”
“現在還在吃晚飯,吃完飯之後再說吧。良朗,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大門源一郎問道。
“我在餐廳裡駐唱。”大門良朗老實回答道。
“啊!”這個答案,把大門源一郎嚇了一跳,立馬訓斥道:“怎麼做那麼沒出息的工作。你回來吧,你也該回老爸的公司來幫我的忙了。”
此話一出,大門一樹和大門加代子紛紛變了臉色。
然後晚餐在氣氛更加詭異的氣氛下吃完了。
結束晚餐後,幾人聚集在會客廳內。
柯南用童稚的聲音問道:“良朗哥哥,你都彈哪種吉他啊?”
“我一般是彈西班牙歌曲。”大門良朗一邊和毛利小五郎碰杯,一邊笑着回答道。
“誒?我還真想聽聽看呢。”毛利蘭感興趣的說道。
“毛利先生,真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北條初穗拿着紙和筆,有些激動的小跑過來“能不能請你幫我籤個名呀,其實我仰慕你很久了!”
毛利小五郎大笑着:“是這樣啊,沒問題,這是我的榮幸!”說着就接過了北條初惠的紙和筆。
“真是太好了!”北條初惠聞言很是高興,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不少。
看到這一幕,柯南有點小吃醋,畢竟以前這麼受人追捧仰慕的人可是他!
因此,他一邊吃着零食,一邊喝着果汁,一邊在心裡吐槽【沒有煩惱的人還真不錯。】
看北條初穗歡樂活潑的樣子,大門良朗笑着說道:“家裡面多虧有個你,現在感覺都活潑起來了呢。”
“哪裡,我只是比較樂觀而已。”北條初惠笑着說道。
“初穗小姐,你是什麼時候來家裡的?”大門良朗好奇的問道。
“我只來了一年多而已,大門家是一個世家,要學的事情比一般人家要多呢。”北條初惠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看了她一眼。
“一年多”!
這個時間,挺讓青木鬆這個骨灰級柯學家敏感的。
因爲不少和人有仇的犯人,都是這個僞裝潛入時間。
比如之前那個天女像的秘書吉野綾花。還有第一個劇場版森谷帝二的那個案子,最開頭的那個黑川家的案子,那位中澤真那美女僕。
都是改名換姓在目標身邊一年,然後找準時機,一擊必殺!
“初穗小姐,那一張也要籤麼?”毛利小五郎看着北條初惠手裡另外一張白紙問道。
北條初惠笑着搖頭說道:“不是,這是給良朗少爺籤的哦!”
大門良朗一愣:“還有我啊?”
“對啊,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爲超有名的吉他手。”北條初穗笑着說道。
大門良朗聞言一邊笑着將紙和筆接了過來,一邊說道:“真是這樣就好了。”
“等你出名了以後,就會像我一樣有籤不完的名了,哈哈哈……”毛利小五郎聽到這話後,大笑着說道。
“說的也是啊。”大門良朗笑道。
柯南看見大門良朗左手簽名,驚訝的問:“你用左手寫字啊?”
“嗯。“大門良朗應道。
話音剛落,一道憤怒的呵斥聲音傳來。
聽聲音應該是大門源一郎的“怎麼會是這個數字!”
衆人聞言一驚,但下意識的閉嘴,側耳聽是什麼話。
“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看來那些都是白費心機!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把社長的位子讓給你的。”大門源一郎說道。
大門一樹沒有退讓,而是說道:“我認爲爸爸的做法太強硬了。”
但大門源一郎卻堅持己見“我可沒有徵詢你的意見!”
大門一樹聽到這話也怒了“那我問你,除了我,你想讓誰當社長?!”
聽到這話,大門良朗臉上的笑意淡去了一些,自曝家醜的說道:“其實,我爸爸和我哥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今天之所以會回到家裡,就是爲了要跟我爸做個清楚的了結。”
“清楚的,了結?”毛利小五郎有些不解。
大門良朗解釋道:“老爸一直希望我能在大門工業裡從事高級主管的工作,但是他心裡想的只有錢,根本不會體會旁人的感受,我討厭他這種蠻橫的作風,所以纔會在五年前離家出走的。”
毛利小五郎放下酒杯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只能打哈哈的好說的:“令尊的確有不怒而威的氣派。”
大門良朗他握緊了拳頭“其實我下個月就要去西班牙了,在闖出一片天地之前,我都已經決定不會再回到霓虹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看到我爸。正因爲如此,我纔想在出國之前,回家請我爸肯定我所做的選擇。”
青木鬆側目,這是歹竹裡出了好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