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說所有大嘴巴的爆料人都會是兇手,但是兇手的概率真不小,只有零星幾個人不是。
所以葛城健輔這樣的行爲,反而讓青木鬆對他的懷疑加深了一些。
葛城健輔嫌疑+3!
“啊!”白石優華一臉吃驚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說道:“而且就是使用偷偷備份的鑰匙。”
這個時候丸田步實正好打開門走了進來“警部,備用鑰匙的事已經確認過了。”
“什麼情況?”青木鬆看向他問道。
“這是一種特製的凹孔鑰匙,所以只有在原製造廠才能夠打出備用鑰匙,而且要提供信用卡號碼證明,才接受委託複製,因爲被害人以外的人,要打備用鑰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也詢問過製造廠那邊,他們說鑰匙只有這一把。”丸田步實拿着證物袋說道。
青木鬆聞言撇撇嘴。
這可真是——秒打臉的節奏啊!
“怎,怎麼會呢?”毛利小五郎頓時冷汗直冒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一來,案子就變得很棘手了!”相原洋二聞言小聲的嘀咕道。
如此一來,這個案子不就變成了——密室殺人案!
唯一的鑰匙出現在密封的房間內的話,不就是密室殺人?
【不對!】
青木鬆立馬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判斷。
現在葛城健輔身上的嫌疑更多了。
天窗是他打破跳的,如果在他跳之前,天窗就破碎了,或者是開了一個洞,不就可以在殺人後直接把鑰匙從天窗扔下去。
而且柯南之前不是發現了鳥的羽毛被壓在玻璃下面嘛。
另外葛城健輔在跳進來之後,拿了鑰匙去開門,如此一來就算是鑰匙上沾上了葛城健輔的指紋,他也有解釋的空間。
如果青木鬆等人在穹頂外面找到了葛城健輔的指紋,葛城健輔依然可以狡辯說自己爬上去的時候留下的。
這麼一想,所有的情況都能說的通,葛城健輔是兇手的嫌疑太大了。
“嗯。”毛利小五郎聞言也表情嚴肅了起來。
這個時候丸田步實突然提出來了一個可能:“警部,你說有沒有可能第一個打開門鎖的葛城先生,有沒有可能偷偷換成事先藏好的真正的鑰匙呢?”
啊!
還別說,丸田步實的這個推理,還真有幾分可能。
葛城健輔聞言一驚,立馬生氣反駁道:“你,你在說什麼啊!”
“不!”毛利小五郎搖頭,然後說道:“這一切我從頭到尾都看到了,他並沒有那樣的舉動。”
青木鬆聞言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柯南,柯南如今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但卻沒有反駁毛利小五郎的話,說明葛城健輔的確沒有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那麼還是青木鬆心裡猜測的提前把鑰匙丟進來,更合情合理。
現在的問題是——證據!
穹頂、玻璃、鑰匙,都被葛城健輔算計好了,就算在上面找到了他的指紋,他也可能辯解,算不上鐵證。
那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是兇手呢?
“白石小姐,請問你,最後看到麗華老師是什麼時候。”青木鬆看向一旁的白石優華問道。
“是在老師離開客廳走進工作室的時候。”白石優華回答道。
“那之後你在哪裡?”青木鬆又問道。
白石優華聞言微微低頭回答:“我和葛城先生聊了2、3分鐘以後,其他時間都在廚房裡。”
“那個,我也是一直待在廚房裡幫忙白石小姐做晚餐。”毛利蘭插嘴道,給白石優華做不在場證明。
白石優華聞言臉上對着毛利蘭露出來一個笑容來。
青木鬆看向另外一個人問道:“田村先生那你呢?”
“我和優華小姐一樣,在那之後我就跟毛利先生一直待在客廳裡了。”田村雅生回答道。
青木鬆隨後把目光放在了坐在田村雅生對面的,重點懷疑對象上“葛城先生,你呢?”
“我也是一樣,之後在會客室打電話,談了一下工作室上的事,5點之後在這裡跟毛利先生還有田村先生一起聊天。”葛城健輔回答道。
這個時候田村雅生也點了一下頭,表示葛城健輔說的沒錯。
但青木鬆卻敏銳的意識到,葛城健輔說是自己5點之後纔來這裡的,那5點之前了?
紫條麗華的死亡預估時間可是在5點左右,也就是說4點59分殺了她,也是這個死亡預估時間。
別小看一兩分鐘的時間差,人的生命很脆弱的,一兩分鐘足夠殺人了。
不過現場還有一個人,就是來找紫條麗華占卜的女演員綠川庫拉拉,不問她就顯得刻意了。
因此青木鬆看向綠川庫拉拉問道:“綠川小姐了?”
綠川庫拉拉一愣,隨後有些緊張不敢直視青木鬆,挪開視線回答道:“我,我也跟大家一樣啊。”
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看向綠川庫拉拉說道:“這麼說起來,我5點左右去上廁所的時候,好像有看到你從二樓下來對吧。”
綠川庫拉拉聞言一驚,隨後看向毛利小五郎連忙解釋道:“那是因爲我跟麗華老師約好要在那個時間幫我占卜。”
但田村雅生卻在這個時候插嘴道:“難道是庫拉拉小姐,那個時候對老師……”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綠川庫拉拉轉過頭來生氣的對着田村雅生說道:“我爲什麼要那麼做呢?”
“庫拉拉小姐……”田村雅生這個時候爆料了“我上個月來到這裡工作的時候看到了一件事情。從老師房間走出來的庫拉拉小姐說‘這個女人,我遲早要殺了她’!”
此話一出。
葛城健輔聞言立馬伸長了身子,一臉氣憤的看向綠川庫拉拉問道:“殺了她!到底爲什麼?”
白石優華滿臉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
被人聽到了那樣的話,綠川庫拉拉也不抵賴,直接說道:“麗華是一個很可惡的女人,一開始擺出一副親切的臉孔接近我,藉着占卜的名義從我的口中套出很多事。
就這樣在抓住我的把柄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占卜費爲名義向我勒索大筆錢財。當我想跟她劃清界限的時候,她又威脅要把我的隱私賣給媒體。”
毛利蘭聞言有些吃驚。
“原來如此,恐嚇取財呀!”青木鬆恍然大悟,對於紫條麗華的死因有了新的想法。
這種事情,只要一開始,很多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青木鬆已經辦過好多起這種案件了。
但青木鬆還是覺得葛城健輔嫌疑更大一些。
不是青木鬆瞧上了綠川庫拉拉,而是誰沒有因爲現實生活壓力被壓得心裡陰暗扭曲的時候,要麼是不想幹了想要辭職天天在牀上躺着,要麼就是想要弄死那個自己最討厭的人。
但心裡想是一回事,行動又是一回事。
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葛城健輔的行動,可比綠川庫拉拉多多了,也更可疑一些。
毛利小五郎也恍然大悟,看向綠川庫拉拉說道:“所以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對麗華小姐……”
“不是的!”綠川庫拉拉連忙打斷了毛利小五郎的話“我的確走到她的房間可是,等我敲門後,立馬卻傳出她的一句‘我現在正在工作,等一下再說’的聲音,所以我就只好就這麼回來了!”
青木鬆聞言雙眸一亮,這八成是柯學世界另外一個老演員登場了——錄音機。
這一招青木鬆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你能證明這一點嗎?”青木鬆問道。
“這要我怎麼證明。”綠川庫拉拉沒好氣的說道。
青木鬆聞言,看向幾人說道:“麻煩你們去客廳等一下,我們要仔細搜查一下現場。另外毛利偵探、小蘭、柯南,你們留一下。”
“好。”毛利三人組應下來。
而葛城健輔、田村雅生、白石優華、綠川庫拉拉四人在警員的陪同下去了一樓的客廳等着。
等人離開後,青木鬆立刻讓人在現場搜查錄音機或者是播放機之類的東西,還有座機電話。當然如果有其他奇怪的東西看見了也要及時上報。
雖然青木鬆重點懷疑的對象是葛城健輔,但從動機上講,白石優華和綠川庫拉拉都有嫌疑。
除此之外,如果不考慮爬穹頂的事,青木鬆心裡想的那個作案手法,其實誰都能用,並不侷限於葛城健輔。指紋什麼的,戴上手套不就沒問題了。
因此青木鬆需要更多的線索。
於是青木鬆看向毛利小五郎三人說道:“毛利偵探,我需要你詳細說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從你來這裡開始說起,小蘭和柯南做一下補充。”
“好!”毛利小五郎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我因參與雜誌的企劃設計,和占卜師麗華老師進行訪談節目錄制。我來的時候她的弟子白石優華小姐、編輯田村雅生先生、星空出版社社長葛城健輔先生已經到了。
在進行訪談節目的錄製過程中,他們三人也在一旁。田村先生爲我們拍攝照片,並且錄音。葛城先生在旁邊和小蘭、柯南一起坐着看着我們。
在訪談的中途,白石小姐接到了東都電視臺的一個人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急着找麗華老師,過來詢問麗華老師要不要接。結果麗華老師說她現在正在工作等一下再說。
隨後白石小姐離開,訪談繼續,等訪談結束後,我們就去了外面的花園,由田村先生爲我們拍攝合照。白石小姐送來咖啡,沒想到泡得太濃了,還被麗華老師罵了一句。
之後門鈴響了起來,葛城先生去開的門,是庫拉拉小姐過來找麗華老師,然後兩人去了會客廳單獨交談了一段時間。”
青木鬆聽到這裡,很是驚訝的問道:“毛利偵探,你是說綠川小姐來到這裡後,立馬就和麗華老師單獨交流過。”
“沒錯!”毛利小五郎點頭應道:“當時她們兩人在會客廳,我們幾個人都在客廳裡等着。沒一會兒兩人就一起進來了,然後麗華老師說要幫我占卜,但需要我在客廳等候一個小時,還說給我準備點酒,讓我品嚐。
另外麗華老師還對庫拉拉小姐說,請她在5點的時候去她房間找她。等庫拉拉小姐應下後,麗華老師就離開了客廳,之後我一直在客廳裡,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啊!”毛利蘭這個時候出聲道:“我知道。”
“啊!?”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聞言一驚,連忙看向毛利蘭“你怎麼知道?”
“我,我本來有一件事想要請麗華老師幫我占卜一下,所以在她離開客廳後,就立馬跟了上去,找她說這事。”毛利蘭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問道:“當時是什麼情況?”
“我一路跟到麗華老師到了她工作室大門的外面,在麗華老師準備開門進去的時候,上前開口詢問了她。可是她說抽不出時間來,就給了我這個說是護身符,原來一直掛在老師房間的鑰匙上。”毛利蘭一邊說着,一邊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看着鑲嵌了一顆大寶石的鑰匙扣。
“誒!”柯南驚了,他突然意識到了某些事情。
“那之後了?”青木鬆問道。
毛利蘭回答道:“麗華老師給了我後,就轉身用鑰匙打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隨後我也離開了那裡。”
“這樣呀!”青木鬆點頭“這麼說來,麗華老師並不是在進工作室的路上被害的。”
隨後青木鬆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偵探,那等麗華老師離開後的客廳裡了,當時是什麼情況?”
“當時白石小姐按照麗華老師的吩咐去給我端了酒上來,然後就被葛城先生叫到旁邊的會客廳商量事去了。隨後白石小姐情緒十分低落的從會客廳裡走了出來。都沒有和我們打招呼就離開了客廳。
當時我記得田村先生還在和我說白石小姐的過往,說她是麗華老師的侄女,名義上是弟子,其實在這裡卻是女傭。然後白石小姐就去了廚房,說是做晚飯。至於葛城先生,我記得他在會客廳裡又待了一會兒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