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爬着出來,沈雲摯還有一點擔心,但是夏木木卻咯咯的笑着,從背後摸出了幾個雪球,衝着沈雲摯又砸了過來。
這可把沈雲摯氣得,他蹲下來捏了幾個雪球,毫不留情的砸了過去。
夏木木一邊尖叫一邊笑着,連滾帶爬的躲着沈雲摯的攻擊,還不忘抽空做雪球回擊。
兩人跟小孩子一樣在雪地裡打了半天的雪仗,最後還是夏木木先投降了。
“老闆,不,不玩了!累死我了!”夏木木躺在雪地裡,累得跟死狗一樣喘着氣。
沈雲摯捏了兩個雪球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夏木木:“累了?”
夏木木眨巴着眼睛:“累了。”
她準頭沒有沈雲摯好,捏雪球的速度也沒有沈雲摯快,所以這一場雪仗,她輸得很慘。
沈雲摯有些無奈的丟下手裡的雪球,彎下腰對着她伸出手:“那還不起來?”
夏木木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然後……猛地往下一拽。她哈哈大笑着一個翻身,把猝不及防摔倒的沈雲摯壓在了身下,手裡更是撈起地上的雪就往沈雲摯的衣服裡面塞:“讓你砸我!哈哈哈!”
沈雲摯氣得幾乎要吐血,且不說被塞進衣服裡的雪,夏木木的手冰涼涼,跟雪也差不多多少的在他衣服裡亂摸,冰得他直哆嗦。
說到底夏木木還是一個已經用光了力氣的女孩子,所以她沒有得意多久,就被氣暈了的沈雲摯給翻了回來,形勢一瞬間倒轉。
沈雲摯倒是沒有像夏木木那樣往她衣服裡面塞雪,他僅僅一隻手就制住了夏木木的兩隻手,壓在她的身上,沈雲摯另一隻手裡捏着一把雪:“還笑?想要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木木嚇得哇哇大叫:“老闆饒命啊!我怕冷啊!”
“怕冷你還一個人在外面玩這麼久?”
“我,我這不是很少看到雪嗎?”夏木木吐了吐舌頭,“老闆你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沈雲摯纔不會承認呢:“誰玩得開心了?”
“你啊!”夏木木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我看剛剛老闆你扔雪球砸我的時候可開心了!”
沈雲摯有些無語:“那是因爲砸到你了所以纔開心!並不是因爲這個行爲……好了,快起來回家,小心感冒了!”
他鬆開夏木木正要起來,沒想到腳下正好踩到一塊結冰的地面,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一滑,他又摔了下去。
剛剛撐起身體的夏木木被他砸的又躺了下去。
這一塊的雪已經被兩人踐踏得
差不多了,夏木木的後腦正好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啊!摔到沒有?”沈雲摯頓時緊張了起來。
“沒事沒事,只是砸了一下,不要緊!”也不知道是凍麻木了還是怎麼的,夏木木倒是一點都沒有覺得疼。
沈雲摯身後摸了摸她的後腦,發現的確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心:“還好,沒有口子,也沒有起包……”
他一低頭,正好對上夏木木那黑亮的眼睛。
大年初三的晚上,寒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停了,白雪悠揚的飄着,路燈靜謐的照着,周圍的別墅要麼漆黑一片寂靜無聲,要麼燈火通明房門緊閉。這寂靜的雪夜裡,一時間似乎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鬼使神差的,沈雲摯輕輕的俯下身,嘴脣輕輕的觸向了夏木木的嘴脣。
夏木木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突然的,她伸手抓起一捧雪,猛地塞進了沈雲摯的後領裡:“哇哈哈!報復回來了!” 冰冷的雪刺得沈雲摯一個激靈,他立刻撐起身體,黑着臉看着夏木木。
夏木木嘻嘻哈哈的爬起來,縮到一邊,立刻捏了幾個雪球,一臉警惕又躍躍欲試的看着沈雲摯。
沈雲摯真的是瞬間就沒有了脾氣,他抖掉身上的雪,衝着夏木木伸出手:“好了,不早了,小心明天真的感冒了……我們回家吧!”
夏木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丟了雪球,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沈雲摯的手。
朦朧的燈光下,一片狼藉的雪地,沈雲摯拉着夏木木的手,慢慢的走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沈雲摯很自然的放開了她的手,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待會趕緊洗個熱水澡,不然真的生病了。”
“放心好啦!會洗的啦!”站在門口,夏木木又抖了抖身上的雪。
沈雲摯看着跟北極熊的夏木木,無奈的搖了搖頭,換好鞋先上樓了。
夏木木跟着進來了,站在客廳裡,從落地窗看着外面那被兩人搞得亂七八糟的雪地,看着那被兩人壓出的凹痕,臉微微一熱。
她一伸手,立刻拉上了窗簾,跟着上樓了。
初四的早上,沈雲摯起牀之後沒看到早飯,打開夏木木的房門,果然看到夏木木滿臉潮紅的在牀上穿着粗氣。
她生病了。
“我都說了,讓你昨晚不要出去!你回來沒有洗澡嗎?”摸了摸夏木木的額頭,沈雲摯真是氣得不行。
夏木木虛弱的睜開眼睛:“可是我玩的時候沒有覺得冷……而且我後來有洗熱水澡
啊……老闆,現在幾點了?我是不是應該起來做早飯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掙扎着想要起來。 “躺着吧!”沈雲摯沒好氣的開口,“我去給你熬點粥。
“謝謝老闆!”夏木木沒有自虐傾向,所以馬上就聽話的躺下了。
沈雲摯把夏木木房間裡的暖氣打開,下樓去煮了一鍋粥,又從藥箱裡找出了體溫計上了樓。
“張開嘴。”
迷迷糊糊的夏木木以爲沈雲摯這麼快就把粥熬好了,立刻順從的張開嘴。
一個冰冷的東西頓時塞進了她的嘴裡。
“含着!”見夏木木想要吐出來,沈雲摯立刻彈了彈她的額頭。
夏木木鼓着腮幫子,不情不願的含着。
等了一會,沈雲摯拿出體溫計一看,38。5度。
“你發高燒了!”沈雲摯嘆了口氣,“先躺着,我去給你找點藥。”
夏木木的聲音更虛弱了:“老闆,你會開藥嗎?別把我毒死了……”
“要毒死你還用我亂開藥嗎?”沈雲摯瞪了她一眼,“家裡備有退燒藥!”
沈雲摯又出去了,夏木木睜開眼看着天花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啊,還真燙啊!”她趕緊又把手縮回了被子裡。
她有多久沒有生病了?上一次生病好像還是大三的冬天,那次她也是發高燒了,燒得特別嚴重,平時老是嫌棄她的爸爸媽媽急瘋了。那個時候夏連明還沒有買車,半夜三點鐘的大雨天,他揹着夏木木走了好遠的路去了醫院。木秀麗幫兩人撐着傘,自己全身都被淋溼了。
那次夏木木燒了足有三天,之後一整個寒假幾乎都是躺在牀上度過的。木秀麗也因此生病了,咳嗽咳了整個冬天和春天。 也就是那次之後,夏連明纔去考了駕照,買了轎車。
她還在想着以前的事情,房門卻又被打開了,沈雲摯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他把粥放到了牀頭櫃上,把夏木木扶了起來。
“能自己吃嗎?”他這樣問着,卻又把碗端了起來,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了夏木木嘴邊,“小心燙。”
夏木木張開了嘴。
“燙!”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沈雲摯嘴角抽了抽:“我不是說了小心燙嗎?”
“那你還餵過來!”夏木木眼淚汪汪。
沈雲摯無語:“好好好,是我的錯。”
他又舀了一勺子,仔細的吹過了,又用嘴脣碰了碰,確定不燙了,這才送到了夏木木的嘴邊。
(本章完)